“韓道友!關于這件事,本道覺得有需要提醒你一下,不知從何時開始,各大宮門是會密切注意著各種降界之事,具體深因本道一無所知,原本這些事情只是九剎谷負責,當年不知出了因何各大宮門就陸續派出人手監視起降界所為,當然包括降仙臺以及降靈臺,至于用瓊宇星空池降靈,本道估算,亦在相應的監視之內!”白面道人金元子神情平靜地述言說道。
聽及此言,韓立心頭微涼,縱然韓立面上未有表現出任何一種不合之色,然而金元子亦能探知一二,對此,金元子只是淡然笑了笑,微然掐指算了算,就把目光轉到了這偌大一片無垠沙漠的某個方向上。
過去一小會兒,韓立才再度閃過輕松的神色,抬頭同樣向金元子所望之處送目而去,當然,這偌大的沙漠韓立縱然神念釋出,亦沒有看出多少感興致之物。
韓立的舉動,金元子有所感應,不久,金元子未有任何說道之言,揚手彈消了外面包覆的黯影,揚起自己的遁光,朝他原本望去之處疾馳而去,韓立自然亦跟隨而上,兩人不久就消失于那處所在之地。
然后,在接下來的七天時間,金元子領帶著韓立,經過了好幾處如天塹般的兇境般所在,如惡卷狂沙,天隕刺霞,幻幽千靈等,金元子在前,韓立緊隨,兩者不需使用多少厲害手段,或迎難而去,或閃避屈程,算是較為輕松就渡了過去,金元子與韓立亦認識到了彼此間的一些未現之神通。
繞過那最后一道裂空陣的人為屏障,未有多久,徐徐緩飛的金元子與韓立面前,便是一幕滔天接入云霄之玄金巨幕,此巨幕足足達至十余萬丈之高,寬達連綿千里之遙。金光閃爍,禁彩繾綣,在熠熠繁耀的靈光當中,有如熒光起舞,更象是一片宏偉且絢爛晚霞鋪于兩者的面前。
相距還是頗遠之時,韓立便能依稀看到這張光幕,不過這張明顯算是防護光陣的禁幕,韓立卻看不到哪怕一分半點的禁制之文,那些他所認識的金蝌文銀蚪文自然更是欠奉,直令韓立嘖嘖稱奇不已。
隨著前邊懸停斂訣的白面道人金元子。韓立亦飄現金元子的身旁。顯然金元子并非初次造訪。不過并未有多著急的金元子顯然是要讓韓立靜靜而望。
“這里就是百造山?”韓立微聲嘀咕道。
旁邊的金元子亦象韓立般送目面前的巨大禁幕,肯定性地點了點頭,韓立則再度打量起這大片的禁幕。
此片巨大禁幕并非陡然的筆直而成,而是略顯部分角度的傾斜。有如陡峭之滑坡沖插云霄,其中各種絢爛霞光直令人目不暇及。
這刻的韓立卻是驀然閉起雙目,體內的五藏鍛元功驟然激發,韓立把法力集中雙目,微然張開,目中瞳孔晃現深藍之芒,徑直地專注于跟前禁幕的某點上,觀察入微,韓立最終還是看出了些許端倪。
原來。外面的禁幕絢爛之光竟是一道異常高明的幻禁,韓立先入為主著目看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與尋常之晚霞,落虹等相似。并無特別之處。
而此刻重新恢復明鏡清靈的韓立再度觀察,那些幻幕內里若隱若現的符文韓立竟就能依稀辨認得出來,只是這些符文竟有別于韓立從前所認識的所有文字,一時間,韓立頓生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能將之辨認出,卻甚難深記腦海當中。
見韓立如著迷般凝望,僅僅只是區區少時,白面道人金元子未有催促,不知過了多久,韓立就將目光轉到了該片巨大禁幕的某處,凝定而望,未有再行挪移開來,金元子感應及此,面色微微地變了變,不久,金元子才哈哈大笑,并贊聲言說道:
“韓道友!真想不到,你連那種枯燥無味的法陣造詣,居然都能涉獵得如此精深,本道著實無言以對了!”
“金道友實在過獎,韓某一直只是僥幸,按照金道友之言,那處所在就是百造山的入口了?”韓立微笑寫于面上,沖方才著目之處指了指,輕聲問言道。
然而,這時候的白面道人金元子卻是不置可否,未有點頭確定,又沒有搖頭否認,微思片刻,竟就沖韓立笑說道:
“哈哈!韓道友不妨自行試上一試,或許一切自有分曉!”
未料到白面道人金元子有此一言,韓立微怔之余,與金元子相對笑了笑,不久,韓立疾閃身形,青影徑直而去,便達到了那處他早前留意之所在。
此地要是韓立未有清心靜看,內里浮現出來別樣端倪,韓立是無法看得清楚,即便是現在,韓立面前之處的絢蘭霞彩與其他之地基本沒有兩樣的。
由于從沒有嘗試如何應對此道巨大禁幕,韓立雖是看出了當中的某面法禁所在,不過接連不斷的數種解陣法訣擊出,毫無反應,韓立依舊不得其門而入。
越是此時,韓立卻越是呈現出一種不服輸的性格,心頭微然思索小陣子,便摸出了一塊呈現青綠玄色,雕工極為細致,上寫一個甚為厚重“邀”字,渾體透出玄寒之力的翡翠玉牌,正是金元子當年所交予的通關玉牌。
此塊通關玉牌韓立于閑時亦曾研究過數次,上面的隱蔽功用他還是能推斷一二的,利用該塊通關玉牌激發好幾道法訣,面前的法禁依舊無動于衷,韓立面上原本輕松的神色頓時轉凝。
下一刻,韓立舉臂露掌,藍目于掌上食指掃了眼,一道青芒晃閃,血線微然拉開,韓立面前霎時飄浮起了一滴精血。
這滴精血方才閃現,韓立陣陣咒文誦念間,竟就掐捏出好幾個晦澀的咒文,口中之氣猛然吹送,這幾個咒文當即嵌入精血當中,并且,一道詭異的玄光晃閃,韓立輕輕呵斥,青色法訣徑直穿過通關玉牌與精血,準確無誤命中那面隱藏于幻禁當中的法禁。
就在那一刻,一道較為輕淡,卻象極某種虎豹怒吼之聲的獸鳴響動傳出,韓立定神所望的那面法禁之內,一束淡淡的玄光驀然射出,韓立此刻一面淡然,任由此道玄光映照至胸膛之處,不做任何的閃躲。
玄光竟帶有不同尋常的滲透之力,不一會兒過去,竟就象穿透了韓立之軀,不過,該道玄光“戮”穿韓立之體時,立時象帶有靈性之物似的,竟是微然模糊,一只有如爪掌之光手現于韓立之背。
頃刻之間,該條爪掌之手迅速緊抓,往回抽拉,此時背手而立的韓立馬上感應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虛脫之力,不過只消片刻,那道玄光所化爪掌之手便已抽出韓立之體,并一縮而回,重新落到了那道法禁當中,韓立當時不適感旋即一送而空。
“果然玄妙,精血,通關玉牌,乃至于氣息,想要進入就是必然的身份,無一不是恰到好處,百造山之技可見一斑!”韓立微然深思片刻,竟就暗暗地思忖道。
這時候,懸立于兩百余丈外的白面道人金元子面上除去方才閃過的微然詫異之色外,就是一面贊許之容,凝目看去韓立,好幾次連連地點了點頭。
那一刻,韓立亦從金元子的反應中猜到了什么,神情回復到了輕松之余,再度注目于該面法禁,只見法禁上面驀然閃現出一張較為猙獰的兇臉,那一刻,韓立由心地掠現一種說不清道不明之感,很快,他就聽到了陣陣的“嗡嗡”之聲。
不久,并非著力于地面的韓立,腳下居然閃現一道與禁幕色霞一致的彩圈之幕,其中幻彩之絢爛,堪比上面偌大的一片巨大禁幕。
就在下一刻,韓立明顯感受到一種如同激發傳送陣后所產生的傳送之力一樣,身影驀然靈光閃爍間,就完全消失不見了,那個彩圈之幕在韓立消失后逐漸模糊,沒多久亦不見了蹤影。
韓立方才消失,兩百余丈外的白面道人金元子面上詫異之色盛露而出,張開之口也微現收起,此刻的金元子喃喃自語道:
“這韓小子實在詭異!幾可堪稱全才,也許,他日后的成就絕不會在我之下!”
說話之際,白面道人金元子業已緩飄至韓立方才現身所在,好一番操作過后,金元子面現一道欣慰之色,卻是在心頭暗暗思忖道:
“也許,這韓小子的所有成就,皆來自于他的向道之心,當然,還有他那種超凡的頓悟能力!”
不久,白面道人金元子亦被相應的彩圈之幕傳送而去,原地最后只余留下的,就是那巨大禁幕前,一陣陣絕然吹送的蕭肅之風了。
某個異常黑暗的空間之內,韓立閃現而出,由于他知曉此地不會存有什么危險之物,遂并未有刻意擋御什么,不過他的神念很快就送飄而去,神念收回,這地方居然只是某個不足十丈的禁室。
這個時候,一道較為響亮的聲音不知從哪里傳來,說道:
“來者是誰,百造山重地,并非誰人皆可進入!”
聽見這種陳言之話,韓立不禁眉頭輕皺,尚未想好如何應答,但不久之時,一道熟悉的笑聲同樣響亮而出,朗聲述言說道:
“哈哈!石兄仍然如此謹慎,這是小徒,看在金某人的面子上,可別要為難于他!”
說話之人,正是同樣出現在這個黑暗空間內,韓立的掛名師尊金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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