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季子禾’一臉殺意的說完這些話之后,赤嶺山脈就開始慢慢變的嘈雜。
“喂,這里不會更危險了吧。”其中一人說道。
“你這么膽小,還過來做什么,趕緊滾回家吃奶去吧。”另一人毫不留情的譏諷道。
“哈哈哈...”
隨行之人,頓時哄笑起來。
“你覺得如何?”路人甲說道。
“根據剛才的廝殺來說,是六級能力者無疑了。”路人乙裝模作樣地說道:“不論結果如何,這場戰(zhàn)斗,我想必然能讓那個‘晝?yōu)摹冻鰳O大的代價。”
“所以,我們只需要過去,就算殺不掉‘晝?yōu)摹材茉琢四莻€六級能力者?”路人甲繼續(xù)說道。
“沒錯,六級能力者,那對于一般人來說,那可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啊,就算是撿漏殺一個六級能力者,也夠我吹一輩子牛了。哈哈哈......”路人乙大聲笑道。
“不過話說回來,六級能力者有這么夸張嗎?”路人甲繼續(xù)問道。
而他在問完這句話后,旁邊的人雖然毫不在意,但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路人乙繼續(xù)神氣地說道:“六級能力者被稱之為能力者體系中最為特殊的等級,你知道的吧。”
“嗯嗯嗯嗯。知道,知道。”路人甲點頭如搗蒜一般地說道。
“但是說道為什么是最不穩(wěn)定的等級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嗎?”路人乙繼續(xù)問道。
“不就是依靠什么信念來決定戰(zhàn)力的強弱嗎?”路人甲繼續(xù)問道。
“沒錯,六級之所以被稱之為最不穩(wěn)定的等級就是因為是依靠信念來決定戰(zhàn)力的強弱,而且六級也是唯一一個不分初中高階段的等級。”路人甲說道。
“那你覺得剛才的戰(zhàn)斗,如果按照初中高階來說,是哪個階段的?”路人甲問道。
“依我之見,起碼也要有六級中階。”路人乙說道。
“切,你這不是廢話嗎?我都能看出來著起碼得有中階的水準。”路人甲不屑地說道。
“那你知道為什么六級是依靠信念來戰(zhàn)斗的嗎?”路人乙臉色通紅地說道。
“你知道?”路人甲鄙夷地問道。
“那是自然,這是因為......”
不等路人乙說完,人群開始喧鬧起來。
“快看前面,哇,重大發(fā)現(xiàn)啊。”其中有人極為驚喜地說道。
“是真的,你們快看。”這個五六十人分為一個個小團體各自占據一角不斷的戒備著。
“這是死掉的‘晝?yōu)摹俊绷硗庖粋€人驚詫地問道。
“那可不。看到了嗎?沒有再重生,只剩下右胳膊右腿,就說明他死了。”另外一個隊伍的人說道。
“這可是一億的懸賞啊,為什么先前的人沒帶走。”
蠢蠢欲動的十幾個小隊,在這個疑問中,停了下來。
“那還不簡單,肯定是兩敗俱傷,戰(zhàn)斗中的人身受重創(chuàng),有可能靈魂都碎裂了。才急忙逃跑。”
這時候突然有個聲音說道。
‘呼哧’、‘呼哧’、‘呼哧’。
一群人雙目通紅,鼻息粗重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晝?yōu)摹路鹪谒麄兠媲暗牟辉偈悄莻€可怕的怪物,而是一堆閃亮的金幣,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金幣。
“一億的懸賞,我就拿走了。”說罷,這個人就急速的沖了過去。
“一億的懸賞,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怎么能讓你就這么拿走。”
“見者有份。”
“有了這筆錢,我就可以撈到更多的女人了,哈哈哈...”
“擋我發(fā)財路者,死。”
‘噗’,其中一個小隊的人突然噴出一大口鮮血滿臉難以置信地說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可別怪我。”一個隊伍的同伴,極為陰險地笑著說道:“要怪就怪你太天真了。”
為什么我能看到我的后背?這個弒殺了同伴的人,心中疑惑地說道。
“還等什么,手快有,手慢無。沖啊。”
先前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一時間,五六十人的團隊,在這種情況下,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將屠刀砍向身邊的同伴,而后又去獵殺其他的能力者。
五顏六色的光芒充斥在赤嶺山脈上,這場為了巨額金幣而進行的廝殺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呵呵,看來不用我親自動手了。”隱藏在暗中的‘季子禾’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而在水月城那邊,鄭家、周家、孫家三家齊聚一室開始商討著對策。
“‘晝?yōu)摹腔斓埃瑒偛诺膽?zhàn)斗中,應該已經死掉了吧。”鄭巍開口說道。
“老鄭,你是老糊涂了?當初戰(zhàn)岳與‘晝?yōu)摹谒鲁巧峡找粦?zhàn),都沒能滅掉他,你以為憑一個六級能力者就能滅了他?”周千陰仄仄地說道。
“那你覺得戰(zhàn)岳與剛才和‘晝?yōu)摹瘧?zhàn)斗的人,哪個更強?”孫琳突然問道。
“所以說你孫家作為一個新晉家族,應該匍匐在本家主的腳下,實話告訴你,方才那人若是與戰(zhàn)岳一戰(zhàn),戰(zhàn)岳可以毫不費力的殺了他。”周千陰狠地說道。
一時間,小小的會議室陷入了沉默中。
“我們應當趁著這個機會,混在人群中去殺了那個‘晝?yōu)摹!编嵨〕了贾笤僖淮伍_口說道。
“盤算的不錯。”周千陰仄仄地說道。
“我認為老鄭說的有道理,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等人們失去了擊殺‘晝?yōu)摹臒崆椋覀兲幚砥饋砭透帧!睂O琳開口說道。
“簡直廢話。”周千喝道:“我們還不知道方才那人到底是跟‘晝?yōu)摹瘧?zhàn)斗,還是跟先前襲擊水月城的怪物戰(zhàn)斗,你如何斷定‘晝?yōu)摹軅耍咳绻皇悄莻€傀儡和那人戰(zhàn)斗,我們送人過去,就是給‘晝?yōu)摹故场!?
周千的一通呵斥,讓鄭巍和孫琳為之一頓。
“我說什么你都要否認,那你倒是說說該怎么辦?”鄭巍譏諷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周千毫不在意地說道:“最終活下來來的才是王者。”
“就憑你,一輩子都成不了王者。”鄭巍緊接著就是毫不留情地嘲諷。
“你對我有意見?”周千陰冷地說道。
“你說呢?”鄭巍老臉上的褶子抖動著說道:“當初你們滅我鄭家時,就屬你周千,周大家主最積極啊。”
“笑話,鄭老不死的,要是你有機會滅掉我周家,我想你比我還積極吧。”周千也被鄭巍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諷給惹怒了。
“好了,別吵了。”孫琳一臉不耐煩地說道:“許逸已經死了,現(xiàn)在水月城就我們三家了,我們若是什么都不做,‘戰(zhàn)鄉(xiāng)’會答應嗎?”
說到這里,這個小小的會議室中,再次陷入了死寂。
良久之后,鄭巍突然開口說道:“組成一個百人的聯(lián)合隊伍,前去擊殺‘晝?yōu)摹D呐率俏故常覀円脖仨氁_認,這個怪物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我同意。”孫琳也附和道。
“你們兩個蠢貨都同意了,還有我回旋的余地嗎?”周千陰仄仄的聲音中透露著憤怒說道。
“那就這么決定了。”鄭巍說道:“即刻組織隊伍,必須趁今日進行。”
三個家主各自心懷鬼胎的回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打算怎么做,也許在他們心中,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做才能保全自身和家族。
而在赤嶺山脈上,廝殺已經進入了尾聲。
“就剩下...你...我二人了。”路人甲喘著氣說道。
“沒錯,就剩...下你我了。”路人乙同樣喘氣說道。
“不如我們共同帶著它的尸體,去領懸賞,最后的懸賞,你我平分,一人五千萬金幣。”路人甲休息片刻后說道。
“是個好提議,如果我們二人就這樣廝殺下去,搞不好誰都拿不到。”路人乙同樣緩過來說道。
“那就走吧。”路人乙喜笑顏開地說道。
“可以。”路人甲同樣微笑地說道。
“你過來扶我一把,我腿酸。”路人乙說道。
“好的,來了。”路人甲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就這樣,路人乙將胳膊搭在路人甲的脖子上,走向‘晝?yōu)摹?
異變突發(fā)。
“誰要跟你平分了。”路人乙的臉上陰險一笑,一刀捅進路人甲的心臟中。
“你...你不守...信用。”路人甲捂住心口說道。
“誰會跟你守信用。”路人乙不屑地說道:“我可是連我同伴都砍了,還會差你這一個?”
“你...去死...”路人甲慢慢的沒了聲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才是最后的勝利者。”路人乙瘋狂地笑道:“一億金幣的懸賞,我就拿走了。”
‘噗啊’。
就在這時,路人乙大口的吐血。
“你...居......毒...”路人乙面色極為不甘的躺在地上,沒了呼吸。最后就連一句囫圇話都沒說完。
“這還真是...”‘季子禾’譏諷道:“意外的省事啊。”
而在水月城,三家集結起來的隊伍,終于是拼湊了起來。
“你們今日將親手斬殺‘晝?yōu)摹瑯s耀、金幣,到時候一個都少不了你們。”鄭巍大聲說道。
“話不多說,現(xiàn)在即刻前往赤嶺山脈,擊殺遭受重創(chuàng)后的‘晝?yōu)摹!编嵨≌f道:“兒郎們,我們家主三人將隨你們前往,但是我們隱藏在暗處,成為黑暗中的尖刀,隨時給予‘晝?yōu)摹旅粨簟!?
“現(xiàn)在,出發(fā)。”鄭巍高喝道。
浩浩蕩蕩的隊伍,在未知中前往了赤嶺山脈。
而三大家主究竟是何心思,除了他們,沒有人知道。
“哦,似乎又有人來了,不過他們到這里后,應該就是天黑了,那么就送給他們一個光明的希望。”‘季子禾’坐在地上,看著眼前五六十具尸體,淡淡地說道。
“我們過去,應該是送死吧。”百人隊伍中鄭家的隊長說道。
“誰知道呢,我們這些家族中最底層的人,甚至還不如那些雇傭兵獲得瀟灑自在。”孫家隊長說道:“家主那些老狐貍,才不會跟著我們過來。”
“我們就是家主扔給‘晝?yōu)摹氖澄铮M璐四芟莻€怪物的憤怒。”周家隊長一臉灰暗地說道。
“不如,我們就這樣解散吧。”孫家隊長悄咪咪地說道。
“解散?”周家隊長自嘲道:“解散能去哪里?”
“我們去豐元城,這些家主們被‘晝?yōu)摹笕藸恐疲灰覀円灾t卑的姿態(tài)過去,想來那位大人,也不會為難我們這些小嘍啰。”周家隊長興奮地說道:“而且豐元城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說是有一個叫做季子禾的人,正在重建豐元城,我們就算過去做苦力,也好過暴尸荒野。”
“可是我們的家人該怎么辦?”孫家隊長突然說道。
“唉,真他媽晦氣。”周家隊長突然破口大罵道:“老子稀里糊涂過了一輩子,到頭來還要給那個怪物當食物。”
而鄭家隊長,卻在這時叫停了整個前行中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