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書畫站了出來,拱手道:“如今戰(zhàn)事平息,登基稱帝,正好可以增強將士們的士氣,大力發(fā)展內(nèi)政,以備以后接下來的大戰(zhàn)。再者,胡靈已經(jīng)稱帝了,主公不可落后,否則,天下間的人才都要奔赴南都了。”
“請主公登基!”
賈恢撲通一聲跪在地,以頭磕地,大聲疾呼。
“請主公登基!”
其余的人聞言,全都跪在地,異口同聲的高聲呼喊。
雖說只有十幾個人,而且其中還有一部分是羸弱的老人,但十幾個人齊聲吶喊的聲音整齊劃一,洪亮渾厚,在御書房中不停的回蕩著。
聲音傳出,大殿外的侍衛(wèi)、羽林軍和宦官聽見后,神情激動,眼中也流露出興奮的神色。這些侍衛(wèi)、羽林軍和宦官一方面是為王旭即將登基稱帝而高興,另一方面也為他們自己高興。一旦王旭登基稱帝后,宦官和侍衛(wèi)還有羽林軍們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身份也會提升的。
王旭看著跪在下方的人,眼中閃爍著思索之色。眾人擁戴他稱帝,王旭說不高興肯定是假的,不是王旭的內(nèi)心寫照。但王旭愿意,心中卻有顧慮。
沉吟一番,王旭心中有了決定。
“呼!!”
大袖一拂,王旭竟然直接離開了御書房,留下一眾大臣面面相覷。
等王旭離開后,跪在地等眾人才站起來。
孫鈺撓撓頭,一頭霧水,看向韓書畫,低聲問道:“書畫先生,我等請主公登基稱帝,這是大好事。主公為什么拂袖而去呢?難道主公不愿意?”
對朝中大臣而言,他們希望王旭稱帝。
因為對大臣自己的身份,以及他們的子孫后代都有好處。
韓書畫泰然自若。笑說道:“諸位,你們就不懂了。天子登基稱帝是不能馬虎的。主公拂袖而去只表明了一個態(tài)度,我等還得繼續(xù)奏請主公,請主公稱帝。主公推辭,我們繼續(xù)進言勸諫。往復三次,主公才會答應下來。這樣做,是要給天下作出一個謙讓的表率。”
若是王旭聽見,肯定搖頭否定,他想的根本不是這個問題。
眾人聞言。這才松了口氣,放心離開。
王旭離開御書房后,直奔昭陽宮而去。
昭陽宮。
昭陽手里正拿著撲克玩耍,見王旭神情嚴肅的到來,她問道:“夫君,你是有什么事嗎?”
王旭沉吟一番,如實說道:“昭陽,今日賈恢和韓書畫等人進言,請我稱帝。”
昭陽聞言,心中一蹬。不過她臉上卻似若無其事般。
“夫君,您答應了嗎?”
王旭道:“沒有,我就是怕你不高興。所以,來找你商量來了。”
“我們什么不高興的啊,我替夫君高興。”
“真的?”
昭陽道:“當然是真的了,朝廷已經(jīng)敗了,退往了東郡,已經(jīng)名存實亡,天下百姓需要明君出現(xiàn),而夫君,最為合適。”
王旭深吸了一口氣。他就怕昭陽想不開呢,看來是他多想了。其實昭陽還是很開明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答應他們了,即日登基。”
聞言,昭陽突道:“夫君,新皇登基是要遵從三辭禮法的,你不可一口氣答應我,否則會讓天下百姓笑話的。”
三辭?
王旭想了想,在中國古代也有這種說法,沒想到這里也流行這個。
所謂的三辭,就是說群臣奏請,皇帝前兩次要委婉推辭,不能接受,到群臣第三次勸諫的時候再接受。如此能表現(xiàn)出皇帝的胸懷,以及謙讓之風。
“好,你真是我的好昭陽,那我就去準備了。”
王旭笑了笑,起身離開。
他心中的一顆大石也落地了,昭陽能接受,也算解決了一樁大事。
其實像這種事情,王旭根本就沒有必要告訴昭陽的,不過王旭是一個現(xiàn)代人,他不想搞獨裁,昭陽好歹是她的妻子,像登基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和他說呢,再則,昭陽的父親是當今的朝廷皇帝,自己這樣盲目的登基,真的好么。
在王旭走后,昭陽確實有短暫的失神,他心中也很亂。
不過當他看到小王卓放學回來后,她又笑了起來,并且下定決心,以往的過去種種,都過去了,沒有必要再去想,現(xiàn)在他是王旭的妻子,還有個這么可愛的兒子,應該開啟新的生活。
次日,金殿朝議。
賈恢牽頭,請王旭登基。
朝中的很多小官吏都不知道情況,驟然聽到賈恢的建議,都傻了眼,瞬間又興奮激動。尤其是剛被調(diào)回帝都的廖云等人,更是驚訝,但驚訝過后卻無比欣喜,都跪在金殿中請王旭登基。擁戴的功勞很大,眾人非常積極。
王旭得到昭陽的指點,知道不能亂了禮數(shù),自然不會答應。
客客氣氣的說了一番話,然后拒絕了。
第三日,金殿朝議。
這次又是賈恢牽頭勸諫,殿中的文臣武將山呼海嘯般請王旭登基。如此經(jīng)過三辭,王旭才同意了登基稱帝。
朝中大臣聞言,頓時沸騰了。
王旭登基稱帝,大臣的官職又要跟著水漲船高。
事情敲定,但還有國號、年號的問題。王旭把賈恢、艾嵩、林陽浩、韓書畫、慕容元等文臣召集到房中,又把孫鈺和廖云等人找到一起,商議各項事情。
御書房中,王旭高坐在王座,下方是站著賈恢、韓書畫、孫鈺等文武大臣。王旭見眾人站著,擺手說道:“站著不累嗎?都坐下。把你們留下來,是為了商議國號和年號的問題,至于登基可以另擇良日,暫時不考慮。諸位暢所欲言,說說自己的看法。”
眾人拜謝,依照次序坐下。
御書房中鴉雀無聲,似乎誰都不愿做出頭鳥。
最后,孫鈺抱拳說道:“主公,艾嵩掌管禮部,國號和年號的事情由他拿主意最好不過。”
一腳猛踢,孫鈺把皮球踢給了艾嵩。
艾嵩此刻已經(jīng)是一個六旬的老人,他顫顫巍巍的拱手行禮:“主公,您自西都稱王,號稱文王,如今登基,國號自然以‘文’自稱了,至于年號,主公自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