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十幾個順天府的士兵站立著,文卿揹負著雙手站在門外,看著時間,等待午時,只要午時一道,便開始考試。
“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嗎?”文卿看向身旁的考官,問道。
凌源道:“回尚書大人,院落已經打掃乾淨,兵丁嚴守崗位。”
文卿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好,那就準備開始吧,放考生入場,不過有一點要記住,凡是有夾帶紙條的,一定要查出來。”
“諾。”三個考官同時答道。
幾人都微微笑著,他們是會已經看到了無數的銀子向他們飛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容易。
說完,文卿進入考場,進入考場大堂...
劉林留在大門外,看向所有的考生,說道:“大家注意了,現在開始入場,準備檢查!”
劉林在外面負責收檢,而文卿等人,則坐在科考院的大堂內等著。
見四下無人,文卿看向凌源:“怎麼樣,沒問題吧?”
“沒問題。”凌源微微一笑:“五十萬兩銀子以上的,都是找槍手進場幫助考生完成任務,無從查起,而五十萬兩以下的,硯臺上都有暗記,他們身上都會攜帶資料,我們的士兵會放這些人進場。”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文卿喝了口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考生已經全部入場,而劉林也走進了大堂。
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文大人,這賈恢怎麼還不來呢。事情有些不對啊。”以他對嫁灰的瞭解,是今天是肯定要鬧個底朝天的,身爲監察使,至少也要監督考生,來視察吧,可是到現在,還沒有來。怪哉。
“不用管他。現在考生已經入場了,他來又能怎麼樣?”
說賈恢,賈恢就到,就在衆人在這裡說著的時候。科考院大門口傳來大量的腳步聲。
賈恢來了!
文卿領著幾人快步走了出去,便是看見了驚人的一幕。
只見賈恢帶著數百羽林軍到此,而且連御前帶刀侍衛張猛都來了,這陣仗也實在是有點大了,將賈恢都嚇了一條。更不要說是凌源、劉林等人了。
不過文卿好歹也見過世面,他看向賈恢,不慌不忙道:“賈大人,你怎麼纔來?可讓我們好等啊。”
“我啊,我調兵去了。”賈恢道。
調兵?
文卿指了指大門口站著的順天府兵馬,說道:“我這裡這麼多兵,還要你調什麼兵?”
“呵呵。”賈恢笑了笑:“你這裡的士兵,都是順天府的,我信不過!呵呵,我把羽林軍給調來了。”
賈恢大手一揮:“來啊。弟兄們都過來。”
霎時,五百金盔戰甲的羽林軍跑到了大門外,分五隊排列,神情肅然。
“賈大人,這...你有什麼權力調羽林軍啊,你什麼意思?”
賈恢道:“你說的沒錯,我是沒有資格調動羽林軍,不過...。”賈恢看向張猛:“難道張將軍也沒有資格調羽林軍嗎?”
文卿:“你......。”
“張將軍,有勞你了,把科考院內的順天府兵馬全部給我趕出來。考場肅清,本官要從新檢驗!“
文卿一聽,當即道:“你說什麼?你要重新收檢?我告訴你,科考可是大事。你不可胡來,現在考生們已經在開始考試了。”
賈恢笑了笑:“文大人,正是因爲科考是大事,所以我纔不準許某些人胡來,我這樣做,也正是爲了保證科考的公正性啊。”
說完。他看想張猛:“張將軍,可以開始了。”
“知道了。”
張猛應了一聲,帶著羽林軍大步走進科考院:“都聽著,所有的考生馬上離開坐席,監察大人要重新收檢,所有順天府兵馬立刻退出府邸,由我們羽林軍接管!”
順天府的兵馬一見到張猛,就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乖乖的退了出去,而與此同時,羽林軍可i啊是堅守崗位。
盞茶後,近乎上千名考生全部走出院落,考場內一片肅靜。
“豈有此理,竟然把我們帶來的士兵全都給趕了出去。”
“這不是胡鬧嗎?”
凌源、劉林三人急的向熱鍋上的螞蟻,在大門外喝道。
文卿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一旁的賈恢:“賈大人,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這第二道收檢查不出什麼來,可別怪我無情了,我們自當起草奏摺,奏明皇上!”
“你隨便。”賈恢無所謂道。他已經想好了,這些考生肯定有問題,這是不用懷疑的,只要認真的收檢,肯定能搜出來。
滴滴噠噠...
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衆人隨風看去,只見有兩個女子乘風而來。
“參見雪妃娘娘、參見小郡主。”
衆人伏地而拜。
本來張雪應該是理所應當的成爲皇后的,但是猶豫戰事的耽擱,所以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正式的舉行封后儀式,故此,現在只能稱呼張雪爲雪妃。
至於張雪和耶閩研爲什麼來到這裡,則另有一番說道了。
一大早,耶閩研便吵嚷這出去玩,張雪都快被煩死了,最後王旭來到,在王旭的勸說下,耶閩研答應來者科考院玩玩。
當然,也不全是玩,兩人來此也是有任務的,是爲了打探情報,看看科考進行的怎麼樣,是不是順利。
“都免禮吧,你們繼續,我們是來看熱鬧的。”
耶閩研笑了笑:“對,看熱鬧的。”
文卿捏了把汗,姍姍多到一邊,等候賈恢帶來的羽林軍受檢考生。
“好了,開始吧。”賈恢擺手說道。
“諾。”
張猛應了一聲,指揮羽林軍開始對大門外的考生進行搜查。
“都仔細著點,不要漏掉一個。”
張猛站在一旁喝道。
一旁,凌源、劉林等人十分的緊張,就連文卿都冷汗直冒,他們當然是知道怎麼回事了,這一千多個考生之中,幾乎有一半的人都交了錢,如果從嚴搜查,肯定能查的出來。
“賈大人,你...你這樣查什麼時候才能查的出來,耽擱了考生考試,你付得起責嗎?”
文卿看向賈恢。
賈恢道:“文大人,所謂心無鬼無所懼,你害怕什麼?”
“我怕?我有什麼好怕的,呵呵。”文卿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