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可能?”高權道:“蔡兄,現在的帝都已經驚呼空城啊;王旭與五日前率兵三十萬大軍出征,現在的帝都城裡,所剩下的,已經不足五萬,如果我們揮軍百萬圍住帝都,你覺得,我們還沒有獲勝的可能麼?”
百萬大軍圍帝都?
高權道:“我們南都在半月內能聚集大軍五十萬,而以蔡兄的實力,半月內相信聚集五十萬也不是難事吧?”
確實不是難事,現在蔡文卓手上就握有三十萬,然後隨便再調集二十萬大軍南征就行了,這很簡單的。
其實攻打帝都真的用不了那麼多人,照高權所說,有個三十萬就足以攻的下了。
“高兄啊,我明國和王旭關係不錯,豈能在背後下刀子啊,而且如果我這樣做了,必將引來王旭的怒火,以後就沒有關係附和的機會了,我覺得,不值!王旭可是個強敵啊!”
高權冷哼了一聲:“經此一戰之後,王旭還能活嗎?”
“現在王旭已經差不多失去了雪域和河西兩郡,我們再將帝都給攻下,她就剩下古西一郡了,還有什麼可囂張的?我們任何一家都能徹底碾壓戰勝王旭!”
高權說的振振有詞,蔡文卓真的動心了。
兩人商量了數個時辰,最終,蔡文卓答應,背棄和王旭的盟約,改爲和胡國聯盟,揮軍百萬攻佔帝都!
如果此刻王旭知道這個消息的話,肯定會爲之一驚,這一節連韓書畫都沒有料到。
失算了!
蘭關外,營帳接連天邊,此時在中軍大帳內,王旭和韓書畫正在商量著什麼。
“陛下,孫將軍差人前來稟報,二十萬輕騎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投入戰鬥。”
“昨日河西郡也傳來軍報。秦雙和廖雲的大軍被圍了,目前正在和敵人纏鬥,雙方各有輸贏。”
王旭皺了皺眉:“不是讓他們暫時撤離嗎?”
“陛下,我們派出去傳令的士兵應該還沒有到。所以,到目前爲止,他們還沒有收到這則命令。”韓書畫道。
王旭深吸了一口氣,爲廖雲和秦雙的命令趕到擔憂,現在的雪域人有射程非常遠的投石機。還有高權賣給的砸蛋,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以廖雲和秦雙現在手上的兵力,想要與之抗衡,確實有一點點的難度,在西平關已經能證明這一點了,守城士兵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陛下不用擔心,微臣相信廖將軍他們一定會從容應對。”
王旭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清源郡的近況怎麼樣了?”
“目前還沒有調兵跡象,再等一等吧。應該快了。”
兩人正說著,一個羽林軍士兵跑了進來:“陛下,葉尚書來了。”
“請他進來吧。”
葉雄大步走進營帳,行禮之後說道:“陛下,南都錦衣衛剛纔有信息傳來。”
“說吧。”
葉雄道:“近日,南都有大軍調動的跡象,二十萬大軍增援吳郡,可是奇怪的是,蔡文卓在吳郡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只是駐軍在邊境而已。微臣覺得,高權此舉,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通知所有的錦衣衛,密切注意胡國的動向,一旦有了消息,即可來報。”
“諾。”
第二天。
王旭拔營起行,行軍速度任然是很快,每日行軍百里。
這個速度下去。不出四天,肯定到底古西王城,如果這個時候清源郡的胡國大軍還沒有調走,就有點危險了。
不過爲了不讓高權起疑,速度必須保持這樣,因爲這裡的一舉一動,都在高權的關注之下。
包括前幾天校場上,王旭的那一片慷慨成詞,都是假象,因爲王旭確信,高權也一樣一直看著,他不得不那樣做。
帝都,戶部尚書文卿府上。
這幾天,文卿收斂了很多,自從科舉事件之後,他也是嚇了一身的汗,決定以後像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再也不做了,還是乾點有技術含量的活。
比如像那種給各地播發銀兩然後自己扣起來,這樣就比較輕鬆了,然後還可以收取各地的賄賂,比如到了夏天了,縣令們都會送來冰敬,而到了冬天,官員們都會送來碳敬。
這就比較簡單了,只要掩飾的好,就沒有什麼危險。
“大人,有一人自稱是您的同鄉,要與您相見。”這時,一個家丁快步跑了進來。
文卿眉頭一皺:“同鄉?本官哪裡來的同鄉,胡說八道,肯定要飯的叫花子,把他給我趕走。”
家丁應了一聲,快速離去。
不過在兩分鐘後,家丁又跑了回來:“大人,那人非說要與您相見,他說他知道您很多的秘密,如果您不見他,肯定會後悔。”
文卿一驚,思慮良久,他擺手道:“好吧好吧,讓他進來。”
不一會,一個白髮老者走了進來,自顧自的做到上座,拿著清茶很是享受的輕銘了一口。
“這裡是戶部尚書的府邸,你是誰?”
老者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戶部尚書大人,你要倒大黴了。”
“什麼意思?”
老者從懷中緩緩拿出了一份賬本,丟給文卿。
“文大人,您真是史上第一貪官啊,老朽是十分的佩服!還想向您請教一二。”
將手上的賬冊看完,文卿大驚失色,這賬冊上寫的,全是他近年來好多貪污的證據,而且寫的是那麼的真是,有理有據,如果這冊子落到王旭的手上,那是必死無疑啊。
文卿很不明白,這些東西是如何落到別人手上的,他自認爲做的天衣無縫,可是...
“閣下敢帶著這賬冊孤身來到我府上,真是渾身是膽啊,在下佩服之至。”
這一刻,文卿眼中閃現殺機!
老者既然敢來,當然不會害怕文卿殺人滅口了,他在來之前,也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他有應對之策。
“文大人,這賬冊我寫了好幾本,你銷燬了也沒有用,殺了我也沒有用,因爲還會有人將你的醜行稟報王旭,到時,你難逃一死。”
“你...。”文卿無言以對,他感覺現在自己就像是別人砧板上的一塊肉,任人窄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