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 一女具女屍
文沫心生警惕,暗中觀察,也向來過這裡幾次的鄧喜詢問過。據(jù)他所說,這裡的原住民大概有三百多人,自兩年多前出過一次塌方事故死了六十來人後,村裡的老人一致認爲外來人隨意開鑿山體的行爲觸怒了他們的祖先,才引出大禍,他們沒有保護好先祖留下的家園,已經(jīng)沒臉再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下去了,所以這兩年多時間,村子裡的人陸陸續(xù)續(xù)搬到v市居住去了,只有村長和這幾十個壯年男子留下看守村落。
這個解釋其實算是很合理的了,但是文沫總覺得這些人不像是村民,按理說,申家村與外界交通不便,幾乎可以說是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如果真是當?shù)厝耍麄儠ν饷娴氖澜绾闷妫瑫⒁獾剿麄冞@些外來人很正常,但是當時遇到文沫那名自稱大寶的男子給文沫的感覺倒像是個花叢老手,在這裡過著相對簡單封閉生活的人身上絕對不可能有這麼重的痞氣,難道是到處都存在奇葩?這一朵正好讓文沫趕上了?可是昨天外面聚集著的那羣人又是怎麼回事?一個大寶還可以說是奇葩,難不成他們留守下來的人這些人各個都是奇葩不成?
帶著疑問,文沫第二天出門時更加小心,特意拿著毛巾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面,可是外面沒有人,這個小山村此時比昨天更加寂靜,只遠遠傳來幾聲犬吠,連雞叫都聽不到,昨天在村子裡到處晃悠的一大羣男人也不見了。
就像做了個夢一般,文沫摘下蒙面的毛巾,努力晃了晃腦袋,想把這些不真實感甩出腦海。鄧喜帶著他的人已經(jīng)走出十來米的,回頭看到文沫仍站在原地發(fā)呆。心下再次覺得派他來盯著文沫的人是小題大做了,這個女人明顯是名氣大於實力這一類人,接觸有兩天了。她一直循規(guī)蹈矩,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話不多,體能一般,看著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應(yīng)該不會是威脅了吧?
不想了,帶她走個過場,只小心別讓她發(fā)現(xiàn)什麼纔對。鄧喜拿眼掃了下自己帶來的三個人,這三人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其中長得最瘦小叫馬念遠的,跑到文沫面前擺出張?zhí)鹛鸬男δ槪骸拔慕悖銢]事吧?”
文沫笑著搖搖頭:“沒事,咱們走吧。”
“哎。走吧,趕緊找著人趕緊回家,這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也這知道怎麼還有這麼多人住在這,乾糧什麼的吃多了。嘴裡一點味也沒有。”馬念遠跟文沫嘮叨了幾句,等趕上衆(zhòng)人後,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一步,四個人隱隱有把文沫圍在中間的意思。
一邊走,鄧喜一邊好心地向文沫介紹情況:“據(jù)我們所知。方大家一行人因爲呂銘浩帶來的一些證據(jù)纔來到雲(yún)水山的,這些證據(jù)我們也經(jīng)過多方打聽了解到一點。雲(yún)水山這一帶的崇山峻嶺中,很大可能埋藏著後漢隱帝劉承祐的寶藏。”
後漢隱帝?文沫對中華上下五千年歷史還算了解,後漢,是五代十國那段中國歷史上最混亂的一個時期很不起眼的小國,存在時間也不過短短四年而已,而後漢的疆域統(tǒng)治範圍在今山東、河南兩省,山西、陝西的大部分地區(qū),從地理位置上來看,整個太行山脈的絕大多數(shù)當年都在後漢的版圖之內(nèi)。
但是隱帝劉承祐死的時候好像還不夠二十歲吧?他老爹也只不過官至太原留守、河?xùn)|節(jié)度使,雖是一方梟雄,家世也算不得多顯赫,光憑他當官時的積累能有什麼寶藏吸引了國內(nèi)知名的考古學(xué)家以身涉險呢?
彷彿看出了文沫的疑惑,鄧喜很善解人意地繼續(xù)說道:“要說這批寶藏有多大,倒不太重要,重要的是這裡面到底有多少具有研究價值的文物。後漢佛教,是佛教於流行於中國最早的一個階段,這段時期的佛像流存於世的鳳毛麟角,其歷史價值之高,已經(jīng)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了,而方大家恰恰是我國研究宗教文物中最專業(yè)的一位,他畢生的心願便是集齊各個時期的佛像資料,五代十國當然是必不可少的,所以當他看了呂銘浩帶來的證據(jù)後,馬上停蹄地帶著人進了山。”
“我們前幾次來的時候,跟村民糾纏過多次,總算是打聽出來方大家一行人確實來過申家村,之後便進了山,種種跡像表明,方大家最有可能進的便是這雲(yún)水山,上次咱們走的是帶規(guī)進出路線,我們前幾次也主要是在山腳附近搜尋,這一次,咱們可是要進深山裡了,這深山不比昨天咱們走的路,是沒有人爲咱們提前踩出一條路來的,文警官你還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其實文沫本來是不想去的,畢竟尋人她真不算拿手,但是鄧喜這麼一說,反而激起了文沫的好奇心,鄧喜的話意思很明確,希望文沫知難而退,別跟著他們礙手礙腳的,而從昨天開始,這幾個人就總是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還揹著自己不知道商量些什麼,他們有什麼見不得光的秘密嗎?
呂銘浩失蹤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72小時了,時間越長,生還的希望越渺茫,這是常識,那麼自己都已經(jīng)跟著來了,現(xiàn)在鄧喜想把自己排除在外是因爲什麼呢?怕?lián)屗麄兊墓冢磕菭懯颤N當初還帶自己來呢?直接拒絕不就好了?或者前幾次他們來的時候?qū)嶋H上已經(jīng)找到了呂銘浩等人,但是人已經(jīng)死了,他們想拖延發(fā)現(xiàn)時間?
不管了,文沫想不出合理解釋,打定主意跟著他們進山看個清楚。
見文沫執(zhí)意要跟,鄧喜面無表情,招呼大家一起走。走過平緩的山腳地帶,山勢陡然傾斜了起來,而且這裡人跡罕至,藤蔓雜草叢生,確實很不好走,遮天蔽日的樹木即使在白天也有效遮住了百分之九十的陽光,這裡陰暗潮溼,草叢中還間或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聯(lián)想到某些冰涼滑膩的冷血動物,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埋頭走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看到一處明顯有人安營紮寨的痕跡,火堆被雨水沖刷過,看樣子這處營地至少已經(jīng)有兩天時間了,倒是與呂銘浩等人失蹤時間相吻合。鄧喜帶來的人這時候就顯出專業(yè)素質(zhì)了,三人分開,一人拍照留證,一人沿著營地外四處搜索,一人採集可能存在dna證據(jù)的東西,例如用過的一次性筷子等。
“頭兒,北邊上山方向發(fā)現(xiàn)模糊足跡,他們應(yīng)該是朝著那個方向走的。”指路的是另一位平時不愛說話的警官李縱寬。
幾人連忙按著李縱寬指路的方向往上爬,李縱寬在前,鄧喜緊隨其後,文沫居中,馬念遠在文沫身後,墊後的是周大海。
再往上爬了沒多遠,就到了一處溶洞口,雲(yún)水山上大大小小的溶洞不計其數(shù),這也是吸引著旅遊愛好者的一個重要原因,但因爲雲(yún)水山?jīng)]有正式被做爲旅遊景區(qū)開發(fā)過,這些溶洞大多數(shù)處於原始狀態(tài),裡面漆黑一片,不知道有什麼危險隱藏在暗處。
到了這裡,前人行走過的痕跡消失了,李縱寬自覺地在溶洞四周探路,沒多久便回來了,衝著鄧喜搖了搖頭。
看來,方大家一行是進了溶洞了。這處溶洞洞口大約一人半高,鄧喜往裡面扔了個石頭,衆(zhòng)人只聽得那石頭咕嚕咕嚕滾出去老遠,半天也沒見溶洞裡有什麼別的動靜。
鄧喜鬆了口氣。還好,他以前可是聽人說過的,溶洞裡一般都有蝙蝠住著,好多還會吸人血,貿(mào)然進去肯定會被吸成木乃伊的,幸虧這處沒有。
衆(zhòng)人身上都帶著手電,也因爲進山需要都準備了長袖衣服。溶洞終年不見陽光,夏季時內(nèi)裡溫度肯定會比外界低很多,幾人只是站在洞口還沒進去呢,都能感覺到從溶洞口處不斷吹出來的冷風,帶著些刺骨的寒意,讓人大夏天也忍不住打個冷顫。
怕出危險,一行人拿條繩子系在腰上一個串著一個,溶洞內(nèi)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爲了節(jié)約電量能堅持更長時間,只有領(lǐng)頭的李縱寬和最後的周大海開著手電,其他人要就著他們的電光小心往前走。
洞口附近比較平整,路還挺好走,進去大約200米左右開始,溶洞開始變得低矮,衆(zhòng)人的左側(cè)也出現(xiàn)了地下暗河,腳下的道路開始不平整,還很溼滑。
周大海走在最後,前面幾人都從一塊突起的石頭上過去後,他卻一步?jīng)]踩穩(wěn)差點摔倒,幸好馬念遠及時扶了他一下才沒出意外。衆(zhòng)人剛剛舒了口氣,打算休息一下再往裡走,周大海卻臉色發(fā)白地指著遠處手電筒光線落處顫抖地說:“你們看,那是不是個死人?”
周大海在沒踩穩(wěn)搖晃時,手電筒的光掃到對面10米開外的牆上,牆上,一張漂亮的女人臉還帶著笑意,可是她的身子卻只剩下光禿禿的骨頭架子,在黑漆漆的溶洞由手電光照出來,說不出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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