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沒有課,放了洗澡水準備沐浴更衣畫符咒,剛把外套脫掉,黃宣京就踹開衛(wèi)生間的門帶著人闖了進來,“哦臥槽!”我還沒說話,黃宣京先爆了粗口,趕忙轉過身把身後那人的眼睛捂上,“少兒不宜少兒不宜……”說著話,他推著那隻黃皮子就往外走。
“黃宣京!”我把外套放在一邊轉過身看他們,“我這還穿著衣服呢,怎麼就少兒不宜了?那個是不是黃堂探馬啊?是打探出來消息了?”我見他還在推著那黃皮子走路,就跨前一步抓住他的衣服,“我說!別走了啊!”
“黃哥……”黃宣京懷裡有個糯糯的孩子聲傳了出來,“別鬧了,跟弟馬說事情吧。”
黃宣京也不知是聽了那孩子的話,還是被我拽住,乾脆站住不動了,一隻手伸向身後,拍了拍我抓著他衣服的那隻手,“鬆手鬆手。”帶著那孩子又向前走了一步,他才又說:“事情已經有著落了,是這黃平雲這小子去查的。”說著他從身後把一名個頭比我還能矮一些的孩子拎到了我倆中間,又小聲嘟囔著:“上次去跟小妹說事,誰知道她在洗澡,結果還打了我一巴掌……”
那個叫黃平雲的孩子,聽到黃宣京的嘟囔不由的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恢復平靜,向我微微一行禮,“弟馬好,我叫黃平雲,是黃家探馬。”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看著我的表情又笑了起來,“嘉澈姐姐也沒有黃哥說的那麼蠢啊,至少還知道探馬是什麼。”
黃宣京聽人這話,拍了人一巴掌,“嘿!我說你這臭小子瞎說什麼呢?皮緊了是不?趕緊說正事!”
黃平雲嘟著嘴揉了揉腦袋,側過頭對黃宣京吐了吐舌頭,“黃哥!在女人面前你要溫柔,你不記得了嗎?你這樣打我一個小正太,女孩子們會出來保護我而唾棄你的!這些道理你又不是不懂……”黃宣京聽這話又揚起手準備打黃平雲,黃平雲乖乖的閉了嘴,轉過頭又對我笑道:“嘉澈姐,Z大音樂樓的前身是學生宿舍,後來有個學生在放假的時候失足從樓頂摔下去了,校方爲了掩人耳目,假期將那樓推了,說是發(fā)生局部地震,給震塌了。”
“掩人耳目?”皺著眉想了想,“那學生沒有家人和朋友?身邊的人沒有發(fā)覺的?”
“沒有呢,當時還是1972年,那時候的通訊別說發(fā)達了,那就是根本就沒有啊。至於那學生的家裡人也死的早,在她上學的時候就相繼沒了。她在學校也很孤僻,而且本身還比較透明,屬於那種消失了一週都不會有人發(fā)覺的存在,而且就算是發(fā)現(xiàn)她失蹤了,上報給學校,學校也可以說是回家了或者走丟了,那時候沒找到不也正常嗎?”黃平雲說的很平靜,“後來校方把那女生絞碎了封在水泥裡,就把那學生放在那樓下,施工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在原有的宿舍樓上蓋了現(xiàn)在的音樂樓。後來音樂樓也不安寧,校方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一個雲遊的假道士出現(xiàn),說是能夠派平這事。他就在晚上的時候做了個法,將那學生的怨魂封在這音樂樓的地下,怨魂出不來,也散發(fā)不出氣息,可是不給送走,她也是會一直積攢怨氣的。”
“等等……?”聽完黃平雲說了這麼多的話,我算是明白了點什麼,“你是說,現(xiàn)在音樂樓不安生是因爲那學生的怨魂怨氣太重?”
“不是。”黃平雲搖搖頭,低眉想了一下,“最近有人破了那道士的封印,將那怨魂放出來害人,經過這麼多年怨魂的怨氣早就變成了煞氣,這幾天璇卿姐那邊感覺到不太平也只是開始,估計到了十月中旬就要有人離奇死亡了。”
“那這學生爲什麼事情而死的?”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個事情,如果沒有什麼大事情令她內心崩潰,大概她也不會選擇自殺吧?
“被鬼害死的。”黃平雲揚起臉盯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害她的鬼是爲了尋找替身,才把她害死。而那假道士爲了騙取錢財,用了旁門左道,將她困在那裡,如今她的心智早就被陰風洗滌,現(xiàn)在也就只會害人了。”
“人類就是這麼自私。”黃宣京吹了個口哨,扯了黃平雲一把,“也都說完了,我送你回去。嘉澈,你自己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理吧,陰曹地府的事情咱家清風堂也不是吃乾飯的。”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看著他倆走去書房,也把衛(wèi)生間的門關上,鎖好,脫掉衣服坐在浴缸內,思索著這事該怎麼辦纔好。
“想要幫助我脫困嗎?”一個柔柔弱弱的女聲迴響在衛(wèi)生間內。
“誰?”聽到那女人的聲音我緊張的站起身,伸手去拿在一旁的睡衣。
“變成怨魂的那個學生哦。”突然一張女人的臉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被那臉嚇了一跳,本能的用手中的毛巾去抽她。就見那女人的臉化成了青煙消失在空中,“咯咯咯,週六不見不散喲,小弟馬~”那女人的聲音很甜,最後那句小弟馬也確實很誘人,就像有什麼攝人魂魄的魅力存在似的,我的腦裡竟一直迴盪著她的那句小弟馬。
“嘉澈?”聽到有人在叫我,可是睜不開眼,感覺渾身沒有了力氣般,連擡下眼皮都沒有辦法,隨後就感覺到嘴巴被人掰開,塞進了一個冰冰涼涼的藥丸進來。
“黃宣京!你連這點小事都幹不好嗎?我就出門逛了個街,你就不能好好守著嘉澈啊?”眼睛依舊睜不開,但能聽到蕓蕓姐在大聲訓斥著黃宣京,聽到黃宣京被訓斥,我就莫名的想笑,但是怎麼也牽扯不動嘴角。
我……這是怎麼了?
“弟馬沒事的,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白貝貝的聲音響在耳邊,“蕓蕓,弟馬這三魂七魄差點被那鬼攝去,這鬼要儘快解決啊。”
“嗯,我知道。”蕓蕓姐聲音低了低,“貝貝,那怨魂老太太如何說?”
“奶奶說這魂的煞氣太重,咱白家治的藥恐怕……”我感覺是那冰涼的藥丸起了作用,咦開始還清醒的,但白貝貝後來說的話就漸漸模糊,意識怎麼也集中不過去,睏意也慢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