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澈,你好。”那個帶著面具的男子轉過身衝著我溫和的笑著,他的黑眸中就像是有攝人魂魄的東西一般,看了一眼便有種深深吸進去的感覺。
“啊!你……你好……”我向他伸出了手,但是他並沒有跟我握手,只是一直衝著我笑,我顯得有些尷尬,就像是在故意找話題一般,“哈哈……你是來護送教主的吧?請問你是……我堂子上面的哪位?”
“呵。”那男子輕笑一聲,把摺扇打開,輕輕扇起,“他將是你堂營上的胡堂教主,我將是你堂營上的掌堂大教主。”
“掌堂大教主?!”我有些吃驚,怎麼會這麼年輕!!!看起來這人也就是三十剛出頭的年紀,他是怎麼做上掌堂大教主的?
那人也不理吃驚的我,轉身跟邱師傅的掌堂大教主說起話來,“邱府教主胡旋星不知叫我來何事?”他的語氣非常平淡,絲毫客氣之意都沒有。
“我找烏教主來,自然是想商議一下,你家弟馬立堂營的時間。”那個叫胡旋星的老狐貍用著邱師傅的嘴臉,笑盈盈的說著,“我看你家弟馬也是信了有咱的存在,弟馬的心性磨得也差不多了,何時立堂營啊?”
“心性磨得確實差不多了,想要立堂營,給你們的功德簿上記一筆也不是沒問題。不過……”他有意無意的瞥了我一眼,把扇子折了起來,然後又對胡旋星說道:“還希望你家弟馬能夠多傳授一些這行的規矩。畢竟有些事情,不是咱們能說的。”
胡旋星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家的胡教主已經掐算過時日了,就在三日之後的五月初五,是個出馬的好日子。”他又把摺扇打開,扇了幾下,“四海幫兵的事情,也都交給你了,最好能力強一些,我堂營下的雖說都是些精兵,不過有一部分是第一次做堂,可能有些緊張。”
“好的,這件事烏教主大可放心,我家弟馬一定會辦妥,三日之後我家堂營也會盡心護航的。”胡旋星語氣中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
烏教主點了點頭表示知道,輕輕搖了幾下扇子又開口道:“那就麻煩胡大教主了,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們便回去了。”
“好的好的,烏教主我們三日後見。”胡旋星對烏教主作了個揖,緊接著我的房間裡又颳起了一陣風,烏教主和胡教主便不見了蹤影。
我轉頭上下打量了邱師傅一下,看到他身體裡那隻蜷縮著的大狐貍時,我不禁冷哼一聲。真讓我瞧不起,看到那烏教主就跟看到自己爺爺似的,那三孫子樣……
邱師傅見我打量他,他也不惱,聽到我那不屑的冷哼,他也只是笑笑:“沈嘉澈,你也不必這樣,我家掌堂教主確實沒你家那掌堂教主那般厲害。你家掌堂大教主的道行少說也有兩千年,而且你可知你掌堂大教主真身是什麼嗎?”
“是什麼?”邱師傅說完那些話,反而沒讓我對他起敬意,只是越發的鄙視他家的堂口,要不要這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不就兩千年道行的動物麼,看那樣也不像狐貍。狐貍修仙也算是厲害,那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多有名!
“是個海鯉魚。”邱師傅對我神秘的一笑,“我家掌堂教主說,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遇到他還要禮讓三分呢。”
“爲什麼?”聽到這話我明顯有些奇怪,胡三太爺胡三太奶可是東北仙家之長呢,也是少數修成正統仙家的動物。
“禮讓的不是他,而且他身後的勢力。”邱師傅笑著從衣架上取下他的包,“你家大教主道行和實力都很不錯,你自己好好把握吧,他領的這一堂仙家應該也不能坑你。再多的事情,你也別問了,你家大教主就告訴我家教主這麼多,剩下你有疑問的就立完堂口之後,你問問你家大教主吧。”
“唉?”我在牀上偏著頭看著邱師傅的背影,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什麼事情,“邱師傅你等等!”邱師傅轉身看我,腦袋一偏做出疑問狀,“邱師傅,三天之後我出馬,不應該準備什麼東西嗎?”
“你說這個啊。”邱師傅拉開斜挎包,從裡面翻找了一陣,翻出了一張紅色的卡片,然後遞給璇卿,“這上面的東西不用買好的,用一次就行,三天的時間都給備好。”
璇卿拿著那卡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邱師傅又對著她笑了起來,“葉璇卿啊,你問的那事情,我家大教主幫你算了一下,讓我跟你說:一切隨緣。”
璇卿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然後又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這個也是要靠自己努力的嘛。謝謝邱師傅了。”
“那行,那我就先走了。”邱師傅笑著擺了擺手,璇卿並沒有出門送他,反而拿著那張卡片坐到了我的身邊。
“璇卿……”我戳了戳她的胳膊。
“嗯?”她轉過頭笑著看我。
“你問邱師傅什麼事情啊?”我就是很疑問啊!什麼事情啊,弄得神神秘秘的,還一切隨緣。
“我讓邱師傅幫我算算,我什麼時候能開陰陽眼。”璇卿用手摸了摸我的腦袋,“你這蠢逼的腦袋裡都想什麼呢,睡了這麼多天竟然沒嚷著吃飯。”
“唉?你這麼一說我確實有點餓了……”我掀開被子就準備下牀,但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葉璇卿!!!你說誰是蠢逼啊!!!!!!”
第二天上午我起牀準備跟璇卿一起出門買東西,邱師傅卻又來到了我家,他滿臉笑意的遞給了我一本筆記本,翻開一看全是關於堂營方面的知識,我略感疑惑的偏頭問他:“邱師傅這是?”
“烏教主囑咐的事情怎麼能忘記?這兩天我就給你普及一下堂子的基本知識。”
隨後我兩天沒出門的在家裡跟邱師傅學習著堂營的基本知識,在學習的過程中我知道了一件事情,大部分香堂的掌堂大教主都以胡黃家兩爲主,而還有一部分是別的動物仙家和清風堂爲掌堂大教主的堂口,但其中清風的堂口一般來說都不太平。而像我這樣的堂口,掌堂大教主是魚身成仙的就更少見了。堂口還分爲三種,一是來報仇的仇家堂口,專門來禍害弟馬一家的。二是過來報恩的堂口,往往都是前世或今生與仙家結了善緣的弟馬。三則是今生有仙緣或佛緣的人。
根據邱師傅的分析我的堂口可能屬於第二種,因爲他家教主並沒有看出來我哪裡有仙緣或佛緣。
就這麼一轉眼的時間,三天也就過了,在6月17日的晚上六點,邱師傅準時來到了我的家,當然他還帶了一個年紀約20左右的女生。
“沈嘉澈,這位就是幫你那些仙家開口說話的二神。”邱師傅笑著拍了拍那女生的肩膀,順便又對那女生指了指我。
那女生也不客氣,笑著向我伸出手,“你好,我叫徐敏靜。”
“你好敏靜姐,那這次就麻煩你了。”我笑著握住了她的手,眼睛也無意中瞥見了她帶著的斜肩包,“敏靜姐出門還要帶這麼大一個包呢,重不重啊?”
“不重。”敏靜姐笑著從斜肩包裡拿出了一面不大的鼓,“不帶不行啊,裡面的裝備就是爲了接你這堂子準備的。”
璇卿還有我跟敏靜姐交談了一會,我就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我。我不喜歡別人盯著我不放的感覺,有種監視的意味,我不禁皺著眉頭的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