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辰原本是想附身於血河大弟子身上,混入血河派。不過聽血河大弟子之言,其他門派之內地位並不穩定,因爲上一代,龍血真人與血變魔君曾經因爲門主之位發生過爭執,所以對於血河大弟子也怨恨於心,只不過看在兩位長老的面子上,纔沒有對血河大弟子下手,這一次血河大弟子被授予這麼正要的任務,也是因爲兩位長老的緣故,血河大弟子本以爲這次在門派之內的地位會更加穩固,最後卻沒想到任務失敗,自己更淪爲他人之奴的下場。
血河大弟子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再次回到門派,很可能就被血變魔君抓住把柄,雖然不會處死,相信也會囚禁很長時間。所以樑辰覺得這個主意並不妥當,不過卻一直沒想到其他辦法。
但是剛剛聽了血河大弟子之言,樑辰眼珠微微一轉,卻有了更好的注意,一揮手,再次把血河大弟子鎮壓起來。
同時,那個胖天師也走到了村口處,遠遠的就看到村口之外,衆多村民都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哎呀不好,這些村民不會遇害了吧!”那肥胖天師一看之下,立刻大驚,陰陽桃木劍一劃,一股法力就加持在腳下,使其腳下升騰出一些光芒轉動,使得胖天師驟然騰空飛翔起來,好似一隻飛鳥一邊,急速的滑向村口之處。
而跟在胖天師身後的衆多百姓,看到胖天師突然顯露出本事,更是驚爲天人,佩服崇敬之情逾濃,不過他們也聽到胖天師之言,不過卻被胖天師突然飛騰而起所震動了心神,等到胖天師降落下來,他們纔剛剛醒悟過來,也纔看到村口的情況。這幫村民立刻就驚恐起來,這些人中,有大部分的親人都在此處。
“大家不要驚慌,這些村民並無大礙,只是暫時的昏迷過去,你們看!”胖天師說著,手上一揮美酒撒下漫天的光雨,落在昏睡過去的百姓身上,頓時讓這些昏迷不醒的百姓打了個冷顫,紛紛醒轉過來。
“好睡啊,好睡!”一些村民醒來之後,甚至大喊舒服,只是剛纔睡了一小會,居然各個全身輕鬆,一天農活的勞累全都消失不見
“大家還不快過來拜謝天師,要不是天師駕到,嚇跑了那個妖怪,你們早就命喪當場,現在你們被天師救醒,就連氣色都好多了,蓮大姐,你看,你孩子的病都好轉了!”衆人聽了這位村民的叫喊,頓時回頭望去,果不其然,原本抱怨自己孩子被女孩嚇病得婦人,其懷中的孩童也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舒服的笑容,兩隻小手不斷的揮動,卻是自得其樂的玩耍起來。
這位蓮姐看了,頓時大喜過望,連忙抱著孩子跪倒在連連拜謝。而其他人看了,對於胖天師變得更加的信服。
胖天師連忙笑呵呵的把蓮姐攙扶起來,顯露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摸樣。不過其心理卻很是疑惑,更是用反覆的感應其附近的環境。這些村民的確是他用法術喚醒,不過他們之所以會全身輕鬆,之前的病痛更是神奇的被治癒,卻不是他的功勞,不過這件事他自己知道就行了,這些村名誤會更好,有利於其傳教,收攏門徒。不過除了他之外,樑辰卻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是該我出場的時候了。”
想到此處,樑辰一轉身,就把自己的法力內勁完全的收斂起來,裝成一個普通人的樣子,把自身的氣息顯露出去。
“什麼人?還不快出來!”樑辰剛剛走進,胖天師就已經發現,手中陰陽桃木劍一指,歷喝一聲的同時,就在樑辰身上感應了一番,卻發現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於是一顆心也放了下來,手中桃木劍也收了回來。
樑辰從大樹之後出來,臉上略顯蒼白,裝出一種畏懼害怕的樣子,戰戰兢兢的走上前來,向著胖天師一拱手,道:“小,小子樑辰,見過天師!”
“說,你爲什麼要偷偷摸摸,躲在大樹之後。”胖天師說完,又扭頭對著旁邊的一位村民詢問道:“此人可是你村中的百姓。”
“稟天師大人,我們村中並沒有此人。”村民立刻低下頭來,恭恭敬敬的答道,不敢有絲毫怠慢之處。
“既然不是此村村民,又爲何躲在大樹之後,偷偷摸摸!快說,你有什麼企圖。這裡村民是不是剛你你弄暈的。”胖天師圓滾滾的臉蛋一沉,顯露出一絲威嚴出來。
“不是我,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有那個本事,把這村名無聲無息的都打倒,而且還不留下傷痕。”樑辰聽了,立刻臉色蒼白,雙手連連擺動,結結巴巴的辯解起來。
“那你爲何要躲藏在樹後,肯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一位村民仗著有仙師在旁,仗著膽子喝道,不過在說完之後,立刻就畏畏縮縮的躲到天師身後,生怕樑辰對其有不理舉動。
樑辰一聽,臉色立刻一變,變得更加蒼白,連一絲血色也無,好似被這個村民說中了心事一般。
“有什麼事還不快快說來,你若是在吞吞吐吐,小心我把你當做那個妖怪的同夥,給一同降服剷除了。”胖天師一看,神色立刻一動,就開始威嚇起來,一股淡淡的威嚴,就壓迫在樑辰的身上。
這股氣息很淡,就算是普通修煉者,也不會在乎。不過現在樑辰卻是裝成一個普通百姓,在這股威壓施加在身上之後,立刻裝成一副承受不住的樣子,雙腿都不住的顫動搖擺,大顆大顆的汗水從臉上流淌下來,好似在這股威壓之下,樑辰已經承受不住一般。
一旁的村民,也不見這位仙師有什麼動作,樑辰就已經呈現出快要被嚇死,被剷除的樣子,一個個對天師的崇拜與敬重變得更加的深刻,以前去過蘭京道觀之人,決定以後每月,甚至每週都要去觀中祈福;而之前沒有去祈福的,也決定要去。
胖天師放光,怒視著樑辰,可是眼角餘光也看到了這些村民的反應,心中更加得意,“這次下山捉妖真是值了,原本我還以爲免不了要爭鬥一場,是一個苦差事,可是現在一看,既不用打上一場,還輕而易舉的就收攏了這幫百姓的人心,以後肯定對我蘭京道觀尊敬有佳,讓觀主知道了,這可大大的功勞,不知道會給我怎樣的獎賞。”
“天師請饒命,我說,我說了,還仙師大人把法力收斂了,小人,小人承受不住了。”樑辰呲牙咧嘴,麪皮都一陣陣的抽搐,顯得無比的難受。
胖天師聽了,緩慢的收斂了氣息,道:“非要讓你纏手一些皮肉之苦,你才願意說出實情。委實不知好歹。”
等到胖天師的氣息完全收斂了,樑辰深深的喘了幾口氣,才緩緩的說道:“回稟仙師,這些百姓口中所說的妖怪,正是舍妹。…”
“前輩莫怪,我這只是騙人的,當不得真,前輩千萬不要怪罪於我。”樑辰一邊說,心中一邊祈禱著。
“啊!妖怪的哥哥,妖怪的哥哥找上門來了,仙師,仙師快把這個妖怪降服了。……”這些民衆一聽,立刻後退了幾步,畏之如虎。
樑辰連忙搖頭,結結巴巴的辯解道:“不是,我妹妹不是妖怪,我妹妹只是得了一種怪病而已。仙師,他們這幫村民不知道,你是仙師,應該見多識廣。我的妹妹並不是妖怪,他只是生了一種極爲罕見的怪病,這才頭髮蒼白,皮膚也是蒼白。這才讓他們誤以爲我妹妹是妖怪。其實這只是一種怪病罷了。”
樑辰此時,卻是把自己在典籍之內看到的一種病癥說了出來,換了這種病之人,頭髮如銀絲,皮膚也是蒼白,好似能夠看到皮膚之內的血脈流轉,這種病甚爲少見,不過玄玄大陸之上也有爲數不少這樣的病例,普通人可能還不知道,可是修煉者大多見識多一些,而且門派典籍之內也應該記在這種病例,像樑辰就是通過典籍記載,才得知了這種病。
不過那名少女卻顯然不是這種病,因爲少女的頭髮不是白色,而是透明色,皮膚也比患這種疾病之人更家透明,毛細血管都清晰可見,甚至眼睛都是慘白之色,卻並不是盲人,是看得見的,這一點,樑辰與少女對視之後,感受很深刻。
胖天師點了點頭,道:“是有這種疾病,得病之人滿頭銀髮,皮膚也比正常人要白。不過這些百姓卻說那女孩的頭髮是透明的,這個可就不對了。”
“天師有所不知,村民們見到舍妹這種樣子,本來就畏懼了三分,下意識就認爲我妹妹是妖怪,而且大白天的,白髮被太陽一照,發出銀光,他們怎麼看的清楚,卻是錯誤的認爲是透明的,其實不是。”樑辰說到此處,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傷感之色,道:“可憐我那妹妹,從小就雙目失明,又患有這種怪病,走到哪都被人誤認爲是妖怪,對其不是咒罵就是躲的遠遠的。這些人根本沒有一點同情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