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最後,雲夕和南宮瑾發(fā)現,這洞內竟然有石制的燭臺。
雲夕舉著火把走到那巨大的燭臺前,發(fā)現裡面竟然還有蠟油,她小心的點上,發(fā)現這蠟油竟然還能用。
燭臺燃起,洞內登時明亮了起來。
南宮瑾見狀,便把其他的燭臺也都點燃了。
藉著燭火,衆(zhòng)人打量著整個洞穴。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很寬闊的地方了,足夠可以容納百人,他們這些人站在其中,倒還有幾分寥落之感。
向前望去,這洞穴還是很幽深的樣子。
他們沒有停步,繼續(xù)向裡進發(fā)。
越往裡走,地方越闊,走到最後,雲夕不禁吸了一口冷氣,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一個巨大的類似大廳的地方。
放眼望去,只見這個洞廳極大極闊。
她恍惚之間,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北夏皇宮,到了某一處宮闊的宮殿,而不是身處這孤島大山的深處。
前方無路可走,這便是終點了。
這裡有許多的燭臺,但是因爲地方太大,一一點燃起來頗爲費力,等到所有的燭臺都亮了起來,已經是過了好久的時間。
雲夕輕呼了一口氣,這才能夠認真的打量這個巨大的洞廳。
這裡已經完全看不出天然的痕跡了,洞頂離地面甚高,大概有七八丈,一眼望去,只覺得讓人震驚不已。
洞頂的形狀是橢圓形的,平整光滑,而四周還有幾根立柱,接連地面和洞廳。
那石柱之上,甚至雕刻著許多的飛禽走獸。
雲夕一一看去,只覺得那些畫面看著讓人心中震撼無比。
所有人都的目光都被雕刻吸引了。
南宮澈已經把《馭獸寶鑑》拿了出來,雲夕翻開它來,一頁一頁的看去,寶鑑上面的圖文她之前並不能看懂,這會子也是一頭霧水。
她想,既然這寶鑑上畫出了這個山洞,那麼想要學會寶鑑上的馭獸秘箋,必須也要找到這個山洞所藏的秘密才行。
只是這裡除了石柱上的雕刻,看不到其他的東西了。
忽而,衆(zhòng)人聽到長嘯之聲。
聞聲看去,只見大白和小白也跟著飛了進來,它們此時飛翔在這個大廳裡,不住的輕嘯,似是要告訴雲夕什麼。
雲夕靜靜的看著大白和小白,細細觀察它們的動作,以及它們想要表達的意思。
其他人也因爲之前大白小白給他們指引了正確的道路,所以此時也都寄希望於它們身上。
又見雲夕一臉的鄭重,也都不敢發(fā)出聲音,目光都安靜的鎖定在大白小白飄逸如仙禽一般的身影上。
洞廳之中,四周燭光烈烈,映得每個人面上的表情都十分的清晰。
雲夕依舊看著大白和小白,它們不時輕嘯,雙翅圍繞著那幾個石柱,不能的飛著。
她看了一會兒,雲夕隱約猜出來,此處的關鍵應該是在那些石柱之上。
她走到燭臺那裡,把剛纔熄掉的火把重新燃起來,然後舉著它,走到大白所在的石柱之前。
剛纔遠遠望去,只見那石柱之上雕繪的是飛禽猛獸,現在近看,才發(fā)現,那些猛獸和飛禽之中,竟然有一個人影。
只不過人影是雕繪在石柱的最高處,雲夕站在下面,有些看不清楚,只是隱約看到,那人影身姿飄逸,衣衫飛揚,倒像是雕繪著一個女子。
雲夕只覺得訝然,這時南宮瑾和其他人也走了過來。
南宮瑾問道:“夕兒,你發(fā)現了什麼嗎?”
雲夕一指上面:“你看那裡。”
南宮瑾揚目看去,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個人影,他皺了皺眉頭。
半晌,他忽而轉頭,疑惑的看著雲夕,聲音有些古怪:“那個雕刻的人影,好像很熟悉。”
“是麼?”雲夕高舉起火把,然而還是看不清楚,她亦微微皺眉,“確實有些熟悉的感覺,是在哪看到過嗎?”
南宮瑾搖了搖頭。
“先把火把給我。”
雲夕把火把遞過去,南宮瑾接過去,他身子猛然一提,一手按在石柱之上,一手執(zhí)火把,以絕高的輕功,直接攀了上去。
看他如此行爲,雲夕一怔。
南宮瑾在上面無力著腳,所以很快便跳了下來。
他落到地上,目光卻是古怪而震驚的盯著雲夕,雲夕更是怔愣,她不明白南宮瑾爲何會這樣看著她。
好像是她臉上有灰似的,但是就算是她臉上有灰,他的反應也太大了一些吧,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雲夕瞪著南宮瑾,有些不悅的道。
南宮瑾嘴角扯了扯,他擡了擡眸,又看了一眼石柱上方,才用十分古怪的語氣道:“這上面竟然有你的雕刻。”
“什麼?!”雲夕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待她反應過來,臉色微變,便也學著南宮瑾飛掠上去,去看上面雕刻的人像。
火光照映之下,那石柱雕刻的人像一身素衣飄飄,衣帶飛揚若飛,神姿如仙,而她的臉,竟然和雲夕有八.九分的相似。
或者可以說是十分的相似,因爲她們衣飾的不同,而導致面容神態(tài)略微相異。
如果雲夕也穿著和人像中一樣的衣服首飾,那麼就是她們就是完全相同。
雲夕心裡大驚,她落在地上,也是震驚的看著南宮瑾,兩人都是一臉的驚訝和疑惑,一時不解爲石柱爲什麼會有如此的雕繪。
花無謀和南宮澈等人見他們如此,也都一一飛身上去細看那雕繪,等到他們看清了,無一不是露著滿臉的震驚。
特別是南宮澈,他不禁大聲道:“雲夕,你來過這兒!”
雲夕茫然的搖了搖頭:“從來沒有。”
她絕對沒有來過這兒,她本是穿越而來,從前受制於東方靖,也只是在北夏國執(zhí)行各種刺殺任務,幾乎連北夏都沒有離開過,怎麼可能會來過這兒。
就在這時,她聽到大白和小白輕嘯數聲,她擡眼望去,只見大白小白都圍著那石柱飛舞,似是極爲興奮。
看著它們如此模樣,雲夕心中陡然一明,她突然想到,或許大白和小白對她親近,就是因爲這雕刻。
而她只不過湊巧和這雕刻的人像長得一樣,所以大白小白在看到她的時候,把她誤認爲是石柱上雕刻的人,纔會對她產生好感。
把心頭古怪的感覺按壓下去,雲夕輕輕搖了搖頭,心中的迷茫少了些許。
她對看著她的衆(zhòng)人淡淡的道:“這只是巧合而已,跟我們來此的目地應該無關,大家不用理會這個。”
南宮瑾此時也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他笑了笑道:“我感覺也是巧合,這雕刻估計已有百年以上,你是不可能來過這裡的。”
雲夕點了點頭,她忽而輕笑了起來,掠發(fā)道:“沒有想到,這裡以前還有人和我長得一樣,真是讓人驚訝。”
“嚇我一跳,剛纔我還真的以爲石柱上的雕刻是你呢。”南宮澈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剛纔他那麼大聲,此時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雲夕笑了笑道:“沒事,剛纔我也嚇了一跳。”
花無謀也笑了笑道:“估計剛纔大家都是嚇到了,剛纔我都差點以爲,王妃就是雕刻的那個女人呢。”
雲夕笑看了看,輕輕搖頭。
南宮瑾道:“算了,只不過是個巧合,虛驚一場,大家還是放下這件事,繼續(xù)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吧。”
衆(zhòng)人點點頭,也不再去追究那雕刻的事情了,繼續(xù)去研究這洞廳裡的秘密。
因爲洞廳太大,所以大家便都分散各處,各自去查看。
雲夕依然站在石柱那裡,大白和小白一直不停的繞著石柱飛轉,她總覺得,這個洞廳的關鍵之處在這個石柱之上。
南宮瑾站在雲夕的身側,低聲悄問:“還在想雕刻的事情?”
雲夕搖了搖頭:“我沒有那麼無聊,而且那雕刻的人像確實和我無關,我現在只是在想,這石柱到底是有什麼玄機。”
聽她如此說,南宮瑾點了點頭,但是卻道:“唉,其實我也覺得無關,但是又總覺得這裡面有古怪,世界上那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雲夕轉眸看著南宮瑾,她沒有想到,南宮瑾到現在還在糾結雕刻的事情,她作爲當事人都沒有放在心上。
南宮瑾擡了擡眸,他目光裡劃過一絲的疑慮:“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覺得,這雕刻不一般。”
雲夕一聽,沒好氣的道:“本來就不一般,若是一般,大白和小白就不會一直在這裡飛了。”
南宮瑾聽了,只是笑了笑。
雲夕勾了勾脣角,露出一個無奈淺笑:“只是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你能看出來嗎?”
南宮瑾利落的搖頭,又換來雲夕一記白眼。
這裡石柱不只這一個,雲夕看了一會眼前的石柱,實在看不出什麼,便走到了另一個石柱之前。
這個石柱與剛纔的一樣,都是雕繪著各色各樣的飛禽走獸,只不過卻不沒有雕刻與雲夕長得相同的女子。
雲夕執(zhí)著火把走近,她細看那些雕刻。
只見上面飛禽走獸個個栩栩如生,特別是眼睛之中,蘊著靈氣,自與平常走獸飛禽大爲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