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斌冷靜的看著他,目光冰涼的不像是一個屬下該有的樣子。
寒子晏心中大震,“你果然是靖王那邊的……”
話未說完,王德斌便抬手點了寒子晏的穴道。
東宮太子爺,自幼仗著老皇帝的寵愛而任性妄為,身份高貴的人似乎都會有一種小毛病,他的小毛病便是覺得天下所有的好事,都應(yīng)該發(fā)生在聽不懂身上,因為他是順天未來的儲君。
他文書很好,但是武藝卻是很差。
所以當初寒墨夜之所以能夠出使納蘭國,純屬只是因為納蘭國一貫以武為尊,而寒墨夜文武雙全,比起太子會較為適合。
這一會被王德斌點了穴道,愣是一點還手的余地都沒有,他怒目而視,“簡直放肆!”
話一出口,卻是全然無聲,寒子晏這才知道王德斌還點了他的啞穴。
身邊空無一人,基本上都被皇后調(diào)遣走了,剛剛的守著蘭妃隨時與他們聯(lián)系的人,現(xiàn)在也奔向了皇后那一邊。
太子爺孤立無援。
王德斌瞥著他,靜靜的看著他維持著之前的動作,唇角淡淡的彎起,“太子爺不要太擔心,下官會好好招呼太子爺?shù)摹!?
寒子晏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他,墨黑的眸底逐漸猩紅起來,他若是可以說話可以動彈,王德斌現(xiàn)在怕已經(jīng)是被他撕成了碎片,抽筋剝皮了。
……
女人一邊說一邊撲上前,俊美男人頎長的身子一側(cè),避開了她過度熱情的擁抱。
她解開了腰帶,又勾掉了肩上的裙帶,這么大弧度的動作展現(xiàn)出來,女人身上的衣裙立即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一大片的春色。
她低低的尖叫了一聲,身子不穩(wěn)差點摔倒在地上,不過寒墨夜拉了她的胳膊一下,蘭妃這才穩(wěn)妥的站穩(wěn)了身子。
然后,被眼前的男人點了穴道。
蘭妃頓時就愣住了,正要抬眸看他的動作也頓在了原地,嬌媚的喚了一聲,“王爺……”
身穿青衫的男人懶懶的倚在了窗邊,抬手打開了精致的鏤花窗,窗外的天色黯淡無光,近乎都是月亮的光亮。
斯文淡漠清俊的臉上沒有多少神色變化,他淡淡然的嗤笑,“本王之前以為,應(yīng)該會先收買你,作為本王的人。如今看來,當初沒派人收買你,果真是對的。”
想不起之前的記憶來,而又看到那張紙條,正是寫著蘭妃私通侍衛(wèi)的事情。
他心底其實是有想法的,本在想那時候,他有沒有遣人收買蘭妃,作為出演這場戲的重要角色。
不過現(xiàn)在看來,蘭妃這樣的女人著實是倒盡了他的胃口,也終于明白他為何會如此喜歡郁唯楚
蘭妃聽不懂他的在說什么,什么之前什么如今的……
她的眉頭皺的厲害,最后卻是想到了什么,勾勒的精致的眉梢上挑著,像是帶著眸中肆意的挑釁,“你現(xiàn)在點住了我的穴道,等會做起來的時候我動不了豈不是會很無趣,我知道你被下,藥了,堅持不了多久的。”
不過其實也有些奇怪,那時候聽皇后說,怕寒墨夜武功太厲害,所以她會將那媚,藥弄成最重的成分,保證一喝下去,沒過多久就會需要女人的紓解。
但從她見到寒墨夜那一刻開始到現(xiàn)在,他除了面色稍稍紅潤一點,竟然沒有絲毫的異常。
她這衣服脫得也差不多了,眼前的男人對她卻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甚至還有心情點她的穴道。
男人的視線朝外瞥去,見著一人帶著另一個人往這邊走的時候,他的眉梢挑挑,默了下才抬手將那鏤花窗重新放了下來。
蘭妃嘲笑的意味太濃太重,寒墨夜也笑了下,問她,“看你似乎很懂這方面的事情,本王有點不明白,這方面如果是女人用的話,什么藥的效用最好?”
由于男人問問題的態(tài)度很端正,蘭妃竟有些無法適應(yīng),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你……”
她看不見寒墨夜的臉也看不見他的神情,只是大概知道他在她的什么方位,一點心悸從心底頭彌漫上來,不成想寒墨夜竟然是這樣的男人。
“以王爺?shù)谋臼拢硐嘈牛闶峭鯛敳粚︽硐拢帲硪材軣崆樗苹鸬摹!?
寒子晏的神情不算是特別的冷漠,但涼薄的唇角上勾勒的嘲弄著實太重,他站在遠處冷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淡聲道了句,“你若還想活下去,那皇后教你怎么說怎么做的,你逆著來必有一線生機。”
蘭妃似乎是有些困惑的望著前方,面色有些僵硬,“王爺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大聲的問著話,回應(yīng)她的卻是吱呀一聲的開門聲和關(guān)門聲。
心立即涼了一大片,蘭妃的面色劇變,刷的一下慘白起來,“王爺,靖王殿下――”
寢殿內(nèi)飄蕩著她一個人的聲音,靜謐無聲。
蘭妃被寒墨夜點了穴動彈不得,這寢殿上下都讓她給支走了,無人可以搭救。
等過沒一會有人推開了殿門,蘭妃以為是哪個不乖的宮婢或太監(jiān),大聲的喊道,“來人,快來救救本妃,本妃要去見皇上!”
王德斌站在門口,將眼眸猩紅,喘著粗,氣的寒子晏推進去之后,便反手將殿門關(guān)了起來。
門并沒有上鎖,因為已經(jīng)不需要了。
曲漓配制出來的媚,藥,那是連他家主子都無法抵抗的藥物,更別說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寒子晏了。
果真,殿內(nèi)很快就聽見女人的尖叫聲,“太子爺你,你干什么……啊。”
過后不久便是女人痛苦而愉悅的悶,哼聲。
殿外站著的男人唇角冷冷一勾,四下望了一眼,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他離開沒多久,很快就有一大批人慢慢悠悠的走向蘭妃寢殿這一邊。
夜色迷離,王德斌的身影隱匿在百年大樹的背后,等皇后和老皇帝都走過了,他才瞄準機會很是自然的涌入人群中。
因為身份在眾臣之中也算是較高的,他一進去就有人眼尖的看向他,笑瞇瞇的問了句,“呦王大人,您什么時候走到這里來了,王丞相可是在前面。”
王德斌俊美的臉面無表情,渾身散發(fā)著濃重的戾氣,他倪了那個官員一眼,“本大人做事,需要你管?”
那官員面色一僵,倏地就不敢再開口說話。
……
老皇帝和皇后正說說笑笑著,身邊跟著的貴妃始終保持沉默,過后不久她似乎就聽到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聲音。
腳步一頓,貴妃站在了原地。
老皇帝似有覺察,與皇后斂了斂笑容,也停下了腳步不解的望向她,“愛妃這是怎么了?”
老皇帝親自問話,周邊的聲音都逐漸的靜了下來。
貴妃的臉色有所變化,她不安的捏了捏手中的錦帕,抬眸看向了老皇帝,正要啟唇開口時,耳邊又響起了一聲不堪的聲響來。
這一回不僅是她聽到了,很多安靜下來的人都聽到了。
老皇帝的面色一變,皇后的眼眸也是明顯的彎起,入耳的聲音女聲百轉(zhuǎn)千媚,男人的聲音低沉嘶啞,又有些距離,其實并不能很清楚的聽出是誰的聲音。
只是知道,這聲音來自哪個方位。
貴妃見狀,不敢多說話,只是低低的道了句,“蘭妃妹妹的衣著被酒水打濕了,方才說回來換換衣裳,她這去了不止一會了,現(xiàn)在也不知是不是回了場所,她走之前也不曾好生教導(dǎo)殿里的宮婢,這一會都亂了套了……”
皇后眼眸閃了閃,而后也是緊繃著臉色,似乎是怒意極重,“皇上,今日可是皇上的六十大壽,他們這些卑賤的奴才無視皇上的隆恩不說,竟還如此放肆的在蘭妃妹妹的宮殿里,做出如此令人不齒的事情來,臣妾這就去把他們抓起來,拖出去杖斃。”
耳邊傳來的不僅是淫,亂,污,穢的聲音,還交織著皇后的濃厚的怒意聲,老皇帝的面上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緊繃著下巴,推開身側(cè)的貴妃便要往蘭妃的殿內(nèi)那邊沖去,貴妃有心攔著,卻是被皇后暗中掐了把手,貴妃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皇后卻已經(jīng)提著裙擺追上走在前頭的老皇帝。
“皇上,皇上你等等臣妾……”
各位在身后跟著的官員也一并上前,一時間,場面十分的熱鬧和喧囂。
當?shù)铋T一打開,眼前的場景入眼之時,老皇帝的面色青黑,身子忍不住癱了下,粗老的手當即就撐在了門板上,這才穩(wěn)住了身子。
見老皇帝這反應(yīng),皇后唇角勾著,待眼前的場面映入她眼前的時候,待那個壓在蘭妃身上,做著令人不齒事情的人的面容入她眼簾的時候,皇后的瞳眸重重一縮,身子一軟,也差點倒在了地面上。
貴妃也只是往里邊看了一眼,待看清楚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誰時,也是倒吸了口冷氣,立即就別開了視線。
有人推門進來,寒子晏似乎也不知情,倒是蘭妃面色煞白的厲害,一個勁的推著身上的男人,聲音被他撞到支離破碎,“皇……皇上,救救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