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晚上就是封后大典了,如果千夜希當(dāng)真不為所動,我們難道真的要等清然成了日曜的皇后再出手相救么?”殷鳳琴看著走進(jìn)來的月季秋眉頭不展。
“我們現(xiàn)在的形式很被動,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月季秋嘆了口氣。
“月公子,其實就算我們親赴全力的攻打曜日,也不足為過,只是我擔(dān)心一旦清然成為了曜日的皇后,恐怕唐傲天會先一步占了清然的身子,因為傳聞中,只有完全得到了月氏女子,方才能統(tǒng)一江山。”殷鳳琴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在魔爪下水深火熱的掙扎著,她的一顆心就如同被萬箭穿過,她已經(jīng)欠了月清然許多,如果這次月清然當(dāng)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她這余下的半生還要如何度日?
殷鳳琴的話音剛落,靜謐的屋子里就傳來了一聲杯子碎裂的聲音,只見一直沒有說話的千夜上邪隱忍著怒氣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指縫之間是血液涌出的鮮紅。
月季秋當(dāng)然知道此刻最為難受的就是千夜上邪,收回自己的目光,月季秋凝重的開口“反正唐傲天已經(jīng)派人來通傳,依我看,不如國主先與千夜少主抵達(dá)前殿,我則在這里等著千夜希的消息,如果在轎子臨門的時候千夜希還未有任何的消息,咱們今晚就先行劫持了曜日的婚禮。”
“目前看也只能這樣了。”殷鳳琴起身,好在她提前將局勢告知了遠(yuǎn)在歸海的魅王,估計不出意外的話,影魔宮的人已經(jīng)秘密的潛伏在了附近,就等著一會趁亂的時候幫著她們做掩護(hù)逃出曜日。
千夜上邪起身走出門外,沒有留下任何的只字片語,百里堂見狀緊跟其后,因為就算千夜上邪雙目都不說,百里堂也知道如果今晚千夜希不將月清然平安的帶來,想必血洗日曜是早晚的事情了。
看著人都走出了院子,月季秋的眉頭擰的更緊了,與其說千夜上邪現(xiàn)在在極力的隱忍著,倒不如說他自己也是如此,月清然是他從小到大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如果月清然出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
宮中今日舉行封后大典,日曜的皇宮隨處可見忙碌的太監(jiān)和宮女,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千夜希只能先將月清然藏于一處假山洞里,再用自己的結(jié)界將洞口封住。
此時的月清然藥效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雙頰泛起了潮紅,渾身也跟著燥熱起來,千夜希冷笑的轉(zhuǎn)身離開,她知道自己想看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夕陽漸漸展露出了淡黃色的光暈,月季秋安靜的坐在院子里,看著天的一邊,當(dāng)一抹黑色的影子終于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里,月季秋提著的心算是平穩(wěn)的落在了肚子里。
“在等我么?”千夜希落在院子里,朝著月季秋走去。
“如果千夜姑娘這么認(rèn)為,也未嘗不可。”月季秋淡然起身,聲音柔軟卻不帶任何的感情。
“月清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我送到了安靜的地方,我的父母呢?”千夜希四處看
了看,并未見到自己父母的身影。
“自然是也在安全的地方。”
“我要見到我的父母。”
“讓我見到月清然。”
“如果不呢?”
“那千夜姑娘想必也見不到自己想見到的人。”
“月季秋你……!”千夜希瞪著眼前這個總是和善的清瘦男子。
“千夜姑娘要是明白交易的意思,就不會站在這里和月某浪費(fèi)時間了,難道千夜姑娘不想馬上就見到你的父母么?據(jù)月某所知,你的父母現(xiàn)在是以千夜家逃犯的罪名關(guān)押著。”月季秋現(xiàn)在的心里比千夜希著急,但是他不能表露出來,這就是談判,誰先慌張,誰就占了下風(fēng)。
千夜希不再說話,低頭算了算估計此時月清然的藥效已經(jīng)發(fā)揮的差不多了,抬頭笑著朝著月季秋勾了勾手指,起身飛進(jìn)了樹林。
月季秋心里清楚千夜希這是帶著自己去找月清然,趕緊飛身緊隨其后。
半柱香的功夫,兩人一前一后的到達(dá)了假山處,月季秋抬步就要走進(jìn)假山,卻被千夜希甩出的靈識阻隔在了原地。
“千夜姑娘這是什么意思?”月季秋看著圍繞在自己四周的靈識,抬眼看著千夜希,他本身就沒將千夜希的靈識放在眼里,只是他現(xiàn)在不想浪費(fèi)時間出手而已。
“我的父母在哪?”千夜希警備的看著月季秋,她不見到自己的父母,月季秋也休想見到月清然。
月季秋笑了一下,掏出懷里的鑰匙扔給千夜希“在院子的西廂房里。”
“怎么可能?”千夜希拿著鑰匙,不相信自己的父母就被關(guān)在明處。
“千夜小姐,并不是要將一切都隱藏在最深處,才叫隱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這個道理千夜小姐難道是第一天才知道么?”月季秋伸手將千夜希困在自己腳邊的靈識消散,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假山洞里。
月季秋早就料到千夜希會提前來找尋自己父母的所在地,所以他才說服千夜上邪,將千夜希的父母只是簡單的關(guān)在西廂房里就好,因為按照千夜希謹(jǐn)慎多疑的性格,定不會將注意力放在那所在明面的房子里。
千夜希恨得死死握著手里的鑰匙,怪不得她這么多天打探自己父母的下落無果,原來月季秋早已經(jīng)將她的脾氣摸透。
月季秋,我不好過,又怎能讓你和月清然好過?
伸手將自己的手指咬破,用自己的鮮血混著自己的靈識在假山外面畫上一個結(jié)界,她現(xiàn)在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千夜上邪,不然月季秋與月清然茍合的戲碼。豈不是白白浪費(fèi)了?
“清然……清然……”月季秋將自己的靈識匯聚在掌心,借著靈識透出的微弱光亮,在黑暗的石洞內(nèi),找尋著月清然的身影。
這石洞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四通八達(dá)曲徑通幽,月季秋慢慢摸索了很久,終于在石洞的中心處找到了意識已經(jīng)模糊的月清然。
“清然!”月季秋傾身上前將月清然抱在懷里,摸著她滾燙的身體,長眉擰在了一起,他果然還是小看了千夜希的卑鄙。
“我很熱……熱……”面色潮紅的月清然閉著眼睛輕聲呢喃,她現(xiàn)在只感覺自己周身像是被火焚燒。
“清然你醒醒。”月季秋身上探上月清然頸上的動脈,按著跳動異常的脈搏,心想月清然此時已經(jīng)欲火焚心。
已經(jīng)沒有了自己意識的月清然聞著月季秋身上干爽的味道,當(dāng)月季秋的手指觸碰到她肌膚上的時候,那指尖傳來的清爽讓她上癮,伸手摟住月季秋的脖子,她想要的是更多的觸碰。
月季秋哪里想到月清然會有如此的舉動,當(dāng)下楞在了原地,任由趴在自己身上的月清然纏了上來。
月清然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終于找到甘露的人一樣,瘋狂的吸取著讓她清涼的源泉,伸手解開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肩膀,月清然又伸手摸上了月季秋的衣衫。
看著近在咫尺的紅唇,月季秋心里不是不掙扎的,他深愛著月清然,可能這種愛已經(jīng)超越了他的生命和一切,但是他一直在克制著自己這種平添煩惱的情感,默默地為月清然付出,自己一個人糾結(jié)著煩惱站在一邊。
現(xiàn)在,月清然雖然意識模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著什么,但是月季秋是清醒的,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月清然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輕微的呼吸。
“清然……”月季秋輕輕張了張自己干啞的嘴唇,第一次,他掙扎了起來,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去做,他的理智告訴自己應(yīng)該推開月清然,但是他的欲望卻讓他留戀著月清然的每一寸肌膚。
月清然不斷的在月季秋的懷里蹭著自己的身子,當(dāng)她終于尋到了月季秋有些泛白的雙唇,閉著眸子朝著那雙薄唇親了過去。
雙唇的觸碰像是罪惡的源泉被打開了出口,月季秋一向清明的眸子暗沉了下來,雙臂摟緊懷里的月清然,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貪婪。
千夜希算準(zhǔn)了月清然吃下的藥效,來不及先救出自己的父母,她先行來到了曜日的宴席前殿,當(dāng)她看見人群中那一抹火紅時,露出了冰冷的笑。
前夜上邪感覺到自己的身后有人正在看著自己,回頭看去當(dāng)看見站在角落邊上的千夜希時,起身走出了人群,朝著千夜希靠了過去。
千夜希轉(zhuǎn)身帶著千夜上邪一路朝著假山的方向飛去,回頭看了看緊跟在自己身后的千夜上邪,千夜希苦笑,他從來沒有這么在意過自己的舉動過,就是這唯一的一次,還是為了別的女人,這到底是自己的悲哀?還是自己的無奈?
待落穩(wěn)了自己的腳步,千夜上邪再也怒不可及的上前拉住了千夜希的胳膊。
“月清然呢?”雙目火紅,眉心的入魔印記忽隱忽現(xiàn),要不是月清然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他一定會一掌打死面前的人,哪怕眼前的人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