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控尸術(shù)。”千夜希點頭,如果要不是控尸術(shù),她也不會花了那么高的價錢。
控尸術(shù)顧名思義以操控尸體將對手限制于迷陣之中,如果要是高級靈師的話,還可以通過尸體來攻擊對手,或是對對手噴毒,不過因為控尸術(shù)的尸體都要修煉人自己尋找,然后通過吸干精血抽出其骨,再用以秘藥炮制,最后成為施法者所控制的尸體又稱爐鼎。
這種控尸術(shù)最開始來源于邪教,后經(jīng)有私心之人傳到了江湖之中,不過到了現(xiàn)在,卻因為手法殘忍,而被歸列在了禁術(shù)之首。
“你是從那里得到的這本書?”唐傲天問。
“這個太子就不需要知道了,太子只需抓緊時間練習(xí)便是,至于你修煉所需要的爐鼎,我定會為太子想辦法。”千夜希陰狠一笑,反正他們新建立的門派就靠著一個村子,想來那里的女子應(yīng)該不會少才是。
“一言為定。”唐傲天再次看了看手中的控尸術(shù),大笑了起來。
夜色正濃,要日過皇宮里呈現(xiàn)出一片黑色的寂靜。
曜日正殿的閣樓上,月清然一襲水藍色的長裙隨風(fēng)飄起,沒有任何捆扎的長發(fā)披散在腰后,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隨時都會展翅高飛的藍蝶,孤芳而美麗。
“為什么不留下白靈兒?”剛剛處理完手上事情的月季秋將披風(fēng)披在月清然的肩膀上,明明是疑問的聲音,卻或多或少帶了點心疼的味道。
“既然知道分開的疼痛,又何必再讓另外一個人也平添煩惱?”月清然看著千夜上邪他們遠去的方向,輕輕的開口子,本來她也是打算讓白靈兒隨著百里堂回去的,只是她沒想白靈兒主動提了出來。
“清然,你有的時候當(dāng)真冷靜的讓人心疼。”月季秋伸手搭在了月清然的肩膀上,任由月清然的頭靠向自己。
“季秋,你不也是如此么?”月清然笑,月色下眼神清澈。
“這位姑娘,我只是疼我值得疼的人。”月季秋也笑。
“那么這位公子,是不是請容許我提前說一聲再見呢?”月清然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離開,雖然可能會讓月季秋難以接受,但是她與他之間,分別是在所難免的。
“為何想要離開?難道是因為我給你帶來困擾了么?”月季秋的身體陷入僵硬,他這次找到月清然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在和她分開。
“季秋,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真的。”月清然抬眼看著身邊這個一直將自己保護成公主一樣的月季秋。
“那為什么……”
“只是因為我該松開你的手了。”
“我的手?”
“是。”月清然點頭,伸手撫摸上月季秋的臉龐,“季秋,我一直是你無形中的牽絆,曾經(jīng)我捆住了你的心,現(xiàn)在又捆住了你的人,季秋,我現(xiàn)在不是在讓你放開我,而是在請求你放在你自己。”
感受著月清然傳達給自己的
溫暖,月季秋輕輕的扯了扯嘴角,他知道這層紙早晚有一天也要捅破,但他始終想不到會是這般的疼痛。
“季秋,對不起……”這次是月清然哭了出來,淚水像是斷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了下來,她在無意的時候,將月季秋的心綁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么多年,月季秋所有的痛苦,月清然除了對不起,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何必和我說對不起呢。”月季秋伸手擦去月清然臉上的淚珠,卻不想那眼淚竟然越來越多,嘆了口氣將月清然抱在懷里,月季秋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我的這顆心,就寄存在你這里,不要丟棄,不要拋開,什么時候想我了,回來看看我,清然你要記得,我一直都在……”
“好,我會好好保存起來。”月清然說完,伸手摟緊了月季秋的腰身不再說話,因為他能感覺到月季秋肩膀的抖動。
在月清然的世界里,愛情無非就是愛或者不愛,像月季秋這種無私無求的愛,是她所沒有經(jīng)歷過的,不過有了這一次的經(jīng)歷,她不想再有第二次,因為這種虧欠的疼痛,并不是那么好過的。
曜日七十二年,唐傲天逼宮,月氏與影魔宮,歸海國在月清然的帶領(lǐng)下將弒父謀權(quán)的唐傲天擊退,月清然無心接管曜日,將曜日大全交給了月氏獨子月季秋掌管,至此曜日稱月季秋為國主。
月清然站在曜日國的城墻上,同自己肩膀上的麒麟蛟一起看著月季秋一身朝服的登基上位,待下面的文武百官層層下跪磕頭的時候,月清然拍了拍麒麟蛟毛茸茸的小腦袋,笑著轉(zhuǎn)身飛遠了。
站在登基高臺上的月季秋看著消失在天邊的那一抹身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傍晚時分才趕到的魅王和殷鳳琴從月季秋口中聽見了月清然已經(jīng)離開的消息,雖然兩個人都有著失落,但是在心里,卻都還是尊重了月清然的選擇。
碧水樓臺,是赤磷國里最紅火的客棧,這里之所以每天都能車水馬龍的客流不息,一是這里的菜色是別的地方比不了的,二就是這里不但白天是吃飯打尖的地方,晚上更是達官貴人追捧的色魁和銀魁的盛產(chǎn)地。
金魁就是姑娘了,至于銀魁就是小倌。
帶著麒麟蛟在外面吃玩了一個的月清然是今天辰時才抵達到赤磷國的,要不是無意中聽說赤磷國是千夜家的天下,月清然可能連看都不會看這里,直接繞過去進行自己的下一站,因為赤磷國一向以吃喝玩樂著稱,而月清然跟這四個字是完全不沾邊的。
一身男裝的月清然在街上走了一天,感覺到自己的肚子有些餓,抬眼見頂頭掛著一塊寫有碧水樓臺的牌匾,雖然月清然從牌匾上沒看明白這里是干嘛的,不過問著里面飄出的陣陣菜香,她還是決定進里面去看看。
門口的店小二看著走進來的月清然,雖然從穿戴上看不出身份,但是店小二還是鼻子尖的聞出了月清然身上隱藏在內(nèi)的霸氣,不敢耽擱的
趕緊上前招呼著,心想就是沒權(quán)沒錢,憑著這副臉蛋,想來也能吸引來不少的官家小姐過來吃飯才是。
月清然問了問能吃飯,想了想給自己挑了一處靠窗邊的座位,雖然走的時候月季秋給了可能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銀票,但她并不想著要招搖過市。
沒過多大一會,正在吃飯的月清然只感覺這碧水樓臺的人越來越多,而且男女都有,皺著眉頭正想起身讓小二給自己換個雅間,不想?yún)s被鄰桌的談話改變了主意。
“今晚的金魁你覺得會是誰?”
“如煙唄,這還用問?”
“如煙長得確實好看,不過我看啊,這次輕水姑娘肯定能一舉上榜”
“怎么說?”
“你還不知道?聽說這輕水姑娘已經(jīng)被千夜家的少主給包下了,千夜少主是誰啊?那可是咱們赤磷國祖宗輩兒的人物,就是看著千夜少主的面子,今晚的金魁也一定是輕水姑娘的。”
“難道那個輕水姑娘就是苦等千夜家少主的那個女子?”
“估計應(yīng)該差不了,我聽別人說啊,這次千夜少主回來,就是為了贏取這輕水姑娘的。”
千夜少主?千夜上邪?月清然再次坐回了身子,想來她和千夜上邪已經(jīng)有許久未見了,雖然千夜上邪臨走的時候說如果他不在一個月后來曜日接自己,就讓自己放出千夜家特有的信號彈,不過這么多天月清然并未接到月季秋從曜日發(fā)出的消息,所以自己也就沒怎么著急。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既然有人拿著千夜上邪的名號說事,這事情就斷然不會空穴來風(fēng),反正自己也是閑來無事,月清然打算看看那個輕水姑娘到底有多么的傾人傾城。
大約一個時辰過后,在碧水樓臺的一樓處,搭起了一個高臺,從來沒有見過什么比賽和選舉的月清然還真來了興致,找小二換了一個靠近樓梯的位置,正好能看見底下高臺上面的情況。
在月清然的心里,選花魁這種事情就好像模特選美一樣,被選的女子穿的漂漂亮亮的往臺上一站,然后等著別人打分或者怎么。
但是月清然怎么也想不到,這里選花魁的方式快和選萬能機器人差不多了……
就好像現(xiàn)在,月清然低頭看著臺上剛剛走上去的女子,先不說長相,就是這穿戴就已經(jīng)讓月清然吃驚了。
只見這女子,淺藍長紗裙,長及曳地,腰間佩一玉穗,右手腕上帶著與衣裙相照應(yīng)的翡翠藍鐲子,三千青絲被盤成一個桂花髻,發(fā)絲間隙間夾著一寶藍金邊玉簪,濃妝淡抹,幾絲發(fā)絲繞白皙的脖頸,腰似小蠻以一條秀珠的腰帶勒緊,脖頸間岔開的衣服領(lǐng)口,正可見精致的鎖骨,遠遠看去猶如一支含苞待放的藍色玫瑰,妖嬈嬌羞,卻又盡顯嫵媚。
女子站在臺上微微朝著臺下叫好的人群服了服身子,隨后幕簾后面的奏樂聲響起,女子面帶微笑的隨著音樂聲,搖擺起了自己的身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