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月清然這話,再想想剛剛月季秋的話,白靈兒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忽略了什麼。
“小姐,你,你怎麼什麼都說??!”羞紅了一張小臉,白靈兒轉(zhuǎn)身跑出了屋子。
“我也出去吧?!痹虑迦灰姲嘴`兒跑了出去,自己也跟著自覺的走出了屋子。
“那我也出去吧?!笨粗幌喔傻娜硕甲吡耍疗掳子母幼杂X的想要離開。
“你還不能走?!鼻б股闲把奂彩挚斓乃Τ鲂渥友e的捆仙繩,瞬間將想要偷偷開溜的土坡白幽捆在了原地。
“大哥,就算你不想讓我走,也不用總捆我吧?我好歹是土坡家的少當(dāng)家,又不是你們千夜家的騾子……”土坡白幽蹲在牆邊絮絮叨叨的還要說什麼,卻被千夜上邪用靈識封住了聲音。
月季秋皺眉看了一眼土坡白幽的威武能屈,轉(zhuǎn)身叫千夜上邪同自己將百里堂淨(jìng)身放進了浴桶裡,因爲(wèi)是要逼迫出裡面的毒液,和白靈兒開始的續(xù)命不一樣,所以千夜上邪也要一同淨(jìng)身的坐在裡面。
土坡白幽一雙蛇眼賊溜溜的瞄著千夜上邪看個不停,心想不讓說話眼睛佔佔便宜也是好的,沒準哪天就能把千夜上邪的裸體拿出來當(dāng)消息賣個好價錢。
千夜上邪點了點頭,自然而然的脫著自己的衣物,可是脫到裡衣的時,總是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一雙火辣辣的視線在注視著自己,猛然回頭對上土坡白幽的眼睛,千夜上邪頓時怒從心起。
月季秋見狀知道百里堂的藥力耽誤不得,先行一步閃出靈識封了土坡白幽的雙目,讓他目不視物,然後對著千夜上邪頷了下首。
被封了聽力和視力的土坡白幽頓時感覺到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不過敢怒不敢言的他,只能咬了咬自己的腮幫子,任命的靠在了牆上,打算小睡一會。
土坡白幽以爲(wèi)自己只要一睡再一睜開眼睛就會見到光明,誰知他睡睡醒醒了好多次,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沉浸在黑暗之中,仔細聆聽著四周的聲音,要不是依稀可辨的水紋聲,他恐怕會以爲(wèi)自己早就已經(jīng)被月季秋和千夜上邪遺忘在了角落之中。
兩天過後,和白靈兒輪流守在門口以備不時之需的月清然,聽見了一聲巨大的響聲,來不及多想的她豁然撞開了眼前的木門,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在了原地。
千夜上邪的裸體她並不是沒有見過的,只是她從來沒有仔細看過和欣賞過,如今在這霧氣繚繞的屋子裡,看著不遠處的闊背窄腰大長腿,當(dāng)真是覺得千夜上邪的身材並不次於他那妖孽的臉蛋。
守在一邊的月季秋最先看見了進來的月清然,在千夜上邪還沒有轉(zhuǎn)身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起身落在了月清然的身邊,將月清然拉出了屋子。
“是不是鬧鬼了?不然爲(wèi)何這般的熱鬧?”這幾日已經(jīng)將自己耳力鍛鍊的極好的土坡白幽張了張嘴巴,不想他自己的話卻是除了他自己,別人根本誰
也聽不見。
感覺到身後有涼氣的千夜上邪回頭,忽然見身後的木門大敞四開,想著剛剛的鴉雀無聲,千夜上邪頓時懊惱的抓了抓頭髮,轉(zhuǎn)眼間撇見了一幅好事的土坡白幽,當(dāng)下想也沒想的揮掌起風(fēng),將土坡白幽掃出了門外。
土坡白幽再好不知情的情況就重重的摔出了門外,月季秋帶著月清然剛剛落穩(wěn),就聽見了身後的響聲,回頭看去,只見土坡白幽的五官早已擰在了一起,疼的呲牙咧嘴,卻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白靈兒聽見這邊的動靜以爲(wèi)是百里堂醒了過來,忙起身跑了過來,當(dāng)看著一院子的雞飛狗跳,唯獨沒有百里堂的身影時,失望的垂下了腦袋。
月清然從呆愣正醒來,注意到了白靈兒失落的表情,正想上前安慰,只聽已經(jīng)沒有木門的屋子裡傳來了一聲輕輕的男子低咳聲。
這個聲音的傳來無疑讓院子裡的人都懵在了原地,等大家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都急忙走向了屋子裡面。
躺在地上的土坡白幽聽著逐漸遠離自己的腳步聲,急得抓心撓肝,可不能說話不能視物的他,只能任由嘈雜的腳步聲離著自己越來越遠。
最先走進屋子裡的白靈兒看著已經(jīng)被千夜上邪穿戴整理放在牀上的百里堂,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以前總能看見百里堂的時候,雖然她和他也不怎麼太接觸,但是那種知道對方的心態(tài)讓她莫名的安心,如今百里堂在她的身邊昏睡了這麼多天,雖然白靈兒觸手可及的能觸碰到百里堂的一切,但總歸那種不安是她所承受不住的,所以她早在百里堂醒過來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了,只要百里堂能平安的醒過來,就算她和他不能在一起,又有何妨?
在乎的已經(jīng)超越到一定界限的時候,無所謂佔有與擁有,只要你知道他平安健康的還與你活同一片天空下,你就是幸福的。
已經(jīng)睜開眼睛的百里堂毫無反應(yīng)的看著走進來的衆(zhòng)人,沒有茫然沒有喜悅,平靜的好像他不過是剛剛睡醒了一覺而已。
月清然沒有想到百里堂醒過來居然是這個樣子的,想了想走上前去,伸手對著百里堂的眼前晃了晃,她要在百里堂說話之前,確認百里堂的神智是不是清醒著的,不然人是活了,智力沒了,可就不怎麼好了。
“月姑娘可有事?”多日不曾開口說話的嗓子帶著乾啞,百里堂看著不斷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手掌,擡眼朝著手掌的主人看去。
“還知道我是誰,看來沒什麼大事?!痹虑迦皇栈厥峙牧伺淖约旱男乜?,轉(zhuǎn)頭對著站在門口的白靈兒報以放心的微笑。
跟著月清然同樣走到窗邊的月季秋伸手搭在了百里堂的脈搏上,見脈象平穩(wěn)毫無雜亂的徵兆,知道百里堂可能是因爲(wèi)長久睡眠導(dǎo)致的甚至絮亂,沒說什麼的放下了手,看著千夜上邪點了點頭。
千夜上邪從月季秋的目光中知道百里堂已無大礙,鬆了口氣的同時想起
自己剛剛被月清然看了個精光的場景,就再次的嘔血,擡步走到月清然的身邊,還沒等月清然反應(yīng)過來,直接將地面上的月清然攔腰扛起,擡步走出了院子。
月季秋心知應(yīng)該將這難得的時刻留給白靈兒,會意的也跟在了千夜上邪的身後走出了屋子,只是到了院子裡的時候,他垂眼看了看無辜遭罪的土坡白幽,伸手解開了土坡白幽的所有穴道。
初來的陽光,刺得土坡白幽流出了兩行清淚,當(dāng)看清蹲在自己身邊是月季秋的時候,趕忙可憐兮兮的開口,“我說看樣子那男人已經(jīng)醒了,是不是該是放我回去了?”
“這些日子當(dāng)真是委屈你了。”月季秋笑了,伸手拍了拍土坡白幽的肩膀。
“辛苦些倒是無所謂,只是千夜家的少主太過野蠻,長時間的和他相處下去,我會小命不保的。”土坡白幽揉了揉自己被刺疼的眼睛,跟著月季秋站起了身子。
“千夜少主素來陰晴不定,喜怒無常,還望土坡兄莫要往心裡去纔是。”月季秋不是沒有看見千夜上邪是怎麼對待土坡白幽的,雖然土坡白幽抽月清然血的時候,他也恨不得殺了他,但是當(dāng)他看見土坡白幽用自己的靈識讓月清然沉睡的時候,心頭所有的憤怒就瞬間化爲(wèi)了烏有,畢竟土坡白幽是生意人,他能賠本的將自己的大部分靈識放於月清然的體中,足矣說明土坡白幽的本質(zhì)並不是唯利是圖的。
土坡白幽將時空門畫好,聽著月清然幫千夜上邪說話,他很想開口說,他不是不想往心裡去,而是不敢往心裡去好不好?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還是算了,反正自己說了也沒說明便宜可佔,還不如早些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來的實際一些。
“土坡兄且慢?!毖劭粗疗掳子囊浑b腳已經(jīng)邁進可時空門裡,月季秋忽然開口。
“你不是也學(xué)會了千夜少主反悔的本事了吧?”土坡白幽憂傷,自己不過是就想回個家,爲(wèi)啥就那麼的難?
“月某隻是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想要問個明白,不知道土坡兄賞不賞這個面子,陪在下喝一壺?zé)岵柙僮??”明白土坡白幽的想法,不過月季秋早就想過,就算自己這一次當(dāng)一回小人也罷了,他必須要將事情弄清楚,不然要是等到下次見到如破白幽再去詢問的話,指不定就是猴年馬月了。
土坡白幽掛著哭相收起了時空之門,朝著月季秋痛苦的點了點頭,在他眼裡,雖然這個月季秋斯文溫潤,但是一旦陰險起來絕不次於千夜上邪。
聽著院子裡逐漸安靜了下來,白靈兒尷尬的都不知道該把自己的雙手放在哪裡,擡眼瞥了下牀上一直將目光鎖定在她身上的百里堂,白靈兒打算開溜了,反正百里堂已經(jīng)醒過來了,這裡也沒她啥事了。
“靈兒……”
就在白靈兒轉(zhuǎn)身的時候,百里堂的身影從牀上傳了過來,聽著這個讓自己朝思暮想的聲音,白靈兒傻在了原地,忘記了該如何邁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