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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破地方啊?!本七^三巡,趙大龍一臉的感慨,“太鬧心了?!?
“就是,”趙二虎也是一臉的不滿,“開始我們還挺高興的,以爲(wèi)在天上當(dāng)神仙,可這個神仙當(dāng)?shù)奶锴?,周圍的人跟機器人似的,整天板著個臉。”
關(guān)於這些,茍曉曉整天也特別感慨。
天上的上神,大多數(shù)人是冷漠的,臉上連個表情都沒有,她覺得這羣神仙活的可真累,每個人都好像沒有七情六慾的行屍走肉一樣,沒有靈魂,也沒有自己。
她才意識到原來黃鈴和捲簾大將這種人纔是稀有的,至少他們還有表情,還有自己的想法。
真應(yīng)了那首好老了歌裡寫的,世人都說神仙好,到底神仙哪裡好?諾大的天宮,擁有世間所有,卻唯獨卻缺少了那些濃郁的情感。
告別了趙家兄弟,茍曉曉整天待得也憋屈,要不是每天可以和莫念偷偷幽會一下,她感覺自己就要被逼瘋了。
這天收工之後,茍曉曉按照慣例去萬樹園找莫念。
遠(yuǎn)遠(yuǎn)的就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那人穿著一件廣袖的月白長衫,說不出的風(fēng)流氣度。
茍曉曉心想,整個天宮也只有我男神有這個風(fēng)度了,她熱情的上去拍人家肩膀,結(jié)果那人轉(zhuǎn)過臉來,卻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孔。
倒也算的上英俊非凡,只是眉眼中的煞氣卻是掩飾不住的,那人一隻手拿一隻精緻的白玉酒壺,另一隻手拿著個上寶沁金耙,懶洋洋的斜靠在樹上。
看著對面仙女慌亂的樣子,那人覺得有點好笑:“你是哪裡的仙子,我怎麼覺得自己以前沒有見過你這般美麗的仙子,本將軍居然不認(rèn)識?!?
得了,又是個將軍。
茍曉曉剛想跟對方道歉,卻看著人眉目含情,言語輕巧,不欲和對方多做糾纏,只想早點找到莫念。
“哎,這位仙女姐姐,我看毛手毛腳的,既然衝撞了本將軍,怎麼能說走就走啊?!逼垥詴詣傓D(zhuǎn)身,就被那人拉了回來,力氣之大,她還真掙不開。
茍曉曉不爽了:“枉你還自稱將軍,哪個犄角旮旯的將軍?一個大男人竟然跟我一個弱女子斤斤計較,有沒有點風(fēng)度?!?
那人一愣,似乎沒想到這個小仙女伶牙俐齒的,做錯事認(rèn)錯人了居然還倒打一耙,他放下酒壺:“你究竟是哪位仙女,跟別人不太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那人瞇起眼睛,似乎在回憶:“我在天宮中見到的大多數(shù)仙女,全都冷冰冰的,不近人情,謹(jǐn)小慎微,不敢多言,美則美矣,毫無靈魂。連我心愛的那個女子,她終日裡寒著一張面孔對著我,可是傷透我的心了?!?
茍曉曉一聽這人,這麼自命不凡,就很煩:“我警告你哦,你要是不放我走,我就把你偷喝仙酒的事情說出去,那樣你也會受罰?!?
“哈哈,你這個仙子怎麼這樣?!蹦侨诵Φ臅晨?,“仙女們大多美貌善良,你怎麼這麼心腸歹毒,自己就一身酒氣還來威脅我?!?
茍曉曉瞬間心虛了,卻是剛纔出門前喝了幾口玉露。
“這樣吧,仙女姐姐,你陪我把這壺酒喝完,聽我說說話,然後再走,大家皆大歡喜?!彼e起雙手,“本將軍若是敢動手動腳,你就直接砍了我的的手腳如何?”
看這人喝的醉醺醺的,茍曉曉心想,我又不是不會喝酒,權(quán)當(dāng)做個好人:“你要是說話不算話,你就是豬?!?
那將軍一笑:“好好好,你說了算。”
“你爲(wèi)什麼在這喝悶酒,被人甩了?”她也坐下來。
“嗯?”
“就是求愛不成被嫌棄了?!逼垥詴岳溲劭此?。
“仙女姐姐概括的真準(zhǔn)確啊?!彼e起酒杯,對著不遠(yuǎn)處的月宮,“我心愛的人近在眼前,心卻遠(yuǎn)在天邊,我想跟她多說幾句話,她都不願意。她說天宮戒律森嚴(yán),不想讓我害了她?!?
“那你就別老去煩人家啊。”茍曉曉不明白這人怎麼這麼執(zhí)著,“她都這麼說了擺明不喜歡你啊。”
“不是的,她心中有我。”那人眼中閃過痛苦,“她曾爲(wèi)我摘了一千多桂花釀酒,爲(wèi)我織就最堅實的鎧甲,可是最終抵不過天規(guī)束縛,她說我已經(jīng)貴爲(wèi)大將軍,不想影響我的前程?!?
“嗯……”茍曉曉問,“如果你們相愛了被發(fā)現(xiàn)了會怎樣?”
“雙雙打下下界,經(jīng)歷生老病死百世輪迴,且彼此永不相認(rèn)?!边@位將軍面色一寒,“天宮不允許仙人間互表心意,曾經(jīng)有位百花仙子和一位仙君相愛,他們被貶之後,每一世依舊會相愛,但每次愛上對方之後,都會一人離世再入輪迴,一人忘一人找,如此反覆。”
茍曉曉:“……”臥槽,太狠了吧這也。
王母娘娘怕不是有什麼心理疾病吧,也太那啥了吧。
“這天宮素來無趣,我早就呆夠了?!蹦侨嗽胶仍角逍?,“我不明白,爲(wèi)什麼大家都願意心安理得呆在這華麗的牢籠之中呢,若不能和相愛之人真心相守,活著又如何,其實我真的很羨慕那位百花仙子。縱使結(jié)局悽慘,他們也能有片刻溫存。”
茍曉曉越喝越醉,一不小心脫口而出:“虧你還是個大男人,與其在這裡抱怨,你倒是放手去做啊,你去跟她表白,說你要帶她走。若是她同意了,你們就是叛出天界又如何?反正轉(zhuǎn)世之苦你又不怕,大男人磨磨嘰嘰的,難怪她看不上你?!?
砰的一聲,那將軍捏碎手中的白玉杯,眼中閃閃發(fā)亮,心中豁然開朗:“仙子姐姐說的對,我身爲(wèi)天蓬元帥,掌管天河十萬水師,卻如此畏首畏尾,的確不配做男人。此番多謝仙子了,敢問仙子究竟叫什麼?”
“曉曉……”茍曉曉已經(jīng)喝大了,紅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對方。
“曉……曉霞仙子吧?!碧炫钤獛浵渤鐾?,“多謝仙子指點迷津,此番恩情,天蓬來日再報,多謝。”
說罷,他急匆匆的騰雲(yún)而起,去月宮找自己的女神嫦娥去了。
茍曉曉笑著朝他揮揮手,然後一頭栽到在地,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那人將她抱回自己的房間,看著牀上抱著被子酣睡的女孩,輕輕搖搖頭:“真是對別人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啊,沒有我你可怎麼辦呢。”
夢中的茍曉曉對這一切渾然不知,只是隱約夢到了一張臉,那人拉著自己的小手,還親親自己的小嘴……茍曉曉難堪的捂著臉,這人怎麼和莫念那個大冰山長得那麼像呢,果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越來越像顧夕瑤,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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