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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很贊成你們敘舊,但是……”喬琦指了指手持羅剎骨的夜叉,“這個大姐怎么辦呢?”
小葵閉上眼睛,全身破碎的肢體軀干開始重新組合:“你說你是我姐姐,就會一直給我當(dāng)姐姐,不會拋下我,不會離開我的。”
茍曉曉:“……我不記得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抱歉。”
小葵低著頭,太刀卻旋轉(zhuǎn)成一道弧線籠罩在她的頭頂:“后來我一直在找你,找你,但你就像消失在茫茫人海……后來我才明白,我身處地獄,和你不在同一個維度。”
茍曉曉:……不同維度都出現(xiàn)了,這題超綱了。
然而她卻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那個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為了不牽連到你,我只能把你隨手塞到別的位面去。我知道我們終有一天會相遇……”
“騙子。”小葵潔白的臉蛋漲的通紅,“我在那里和一個老頭子學(xué)刀法,那里有很多的妖怪欺負人,我就是想回來想見你而已。我是一個完整的人,是傀儡,卻有靈魂。”
“真是感人的姐妹相認啊,不過你們真是搞錯了時機呢。”夜叉薄薄的嘴唇帶著無限的風(fēng)情,她一聲輕喝,地面就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斷痕,斷痕中皆是漆黑的骨骼,“羅剎骨都是九幽之地陰氣最重的邪物,觸之即死。等你們死掉了,我再一點點吃掉你們的內(nèi)臟。”
那些漆黑的羅剎骨開始發(fā)出讓人牙酸的聲音,但是在骨骼搖擺之時,一陣悠揚飄渺的琴聲卻驟然響起,眾人目光看過去,就見莫念手持七弦圣琴,他閉著雙眸抿著嘴唇,襯衫上沾著血跡,修長的手指撥弄著琴弦,陣陣圣潔的光暈在他周圍擴散。
“莫三,你難道一定要跟我作對嗎?”夜叉惱了,“本來看在以往的的情份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嗎?”
“我跟你沒有情分。”莫念聲音低沉。
盡管琴音悠揚,但他知道自己的心是亂的。因為茍曉曉開始拒絕他了,他以前幾乎從來不會考慮自己會被人拒絕,現(xiàn)如今他們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他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誤,一切都很奇怪,這感覺讓他別扭惱怒,可是最難受的還是她不愿意和他說話。
莫念何曾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過,但現(xiàn)在他卻真的很嫉妒那個叫小葵的傀儡。
手中加重了力氣,七弦圣琴的旋律變的高昂起來,圣光之下,所有羅剎骨應(yīng)聲而碎,夜叉吐出一口鮮血來。她見狀獰笑一聲:“莫三,好狗不擋道,你可別怪我。”
她猙獰的面目已經(jīng)不太像活人了,神態(tài)也逐漸瘋狂,一把扯下自己的一只胳膊直接送進了自己嘴里。
喬琦嚇得后退好幾步:“這哪是人啊?不對,她是想要自爆,大家小心啊。”
犬次郎眼神一變,迅速來到莫念身前準備保護他。:
這邊小葵卻繼續(xù)剖白自己的內(nèi)心:“我以為我對那個世界了解的越多,越能找到回家的路,后來我越來越強,越發(fā)現(xiàn)你其實哪里也不屬于……”
“路西法找到你了是么?”茍曉曉神色糾結(jié),“他真是太多事了。”
“算了。”小葵再一次神色黯淡,向著夜叉的方向走去,“反正你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遲早也會再次離開我,我只要沉淪在黑暗中就好。”
“你在說什么負氣話啊,太像小孩子了。”茍曉曉搖搖頭,也注意到逐漸膨脹越來越大的夜叉。她瞬間出現(xiàn)在夜叉面前,抓起最后一根羅剎骨,然后毫不猶豫的順著夜叉的脖子捅了進去。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這一下真的起了作用,夜叉就像被捅碎的氣球一樣泄了氣。
“吃人就厲害了?”茍曉曉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羅剎骨,“我以前見過一個大叔,他因為目睹了自己的妹妹被侵略的士兵吃掉的場景,后來當(dāng)了醫(yī)生后就各種犯罪,我還見過很多妖怪,總之這沒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你這么弱。”
七弦圣琴的旋律還在繼續(xù),空靈的音樂再次達到了**,伴隨著孤兒院里的童謠聲,夜叉開始驚恐起來:“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在漏氣啊。”
嘩啦一刀從她胸口穿出,夜叉轟然倒地,露出了胡一一絕望的面孔。
她大仇得報,抱著頭蹲在地上大哭道:“阿默,你醒醒啊,別不要我。”
小葵伸出手,握著一小團青綠色的光團,照片上她的位置再次清晰起來。犬次郎扶著受傷的莫念,他死死的盯著孤兒院的合影,終于,站在小葵旁邊的女孩也露出了面孔。
那正是一張帶著笑容,天真爛漫的,茍曉曉的面孔。
莫念抓緊手上的琴弦:“小山口中的小小姐,竟然就是她啊。”
地上躺著鄭默和顧蕭半死不活的身體,茍曉曉只看了一眼,對口對大哭的胡一一說道:“趕緊帶他們?nèi)メt(yī)院,沒死透,有救。”
泛黃的老照片重新變的清晰,孤兒院的大門再次打開,外面是藍天和白云。
小葵無助的跪下來:“果然,你還是要走的,你有你的世界。”
茍曉曉走過去,摸著她頭上碩大的蝴蝶結(jié):“這個顏色不好看,我想給你換個顏色。”
小葵開始沒明白,然后忽然抬頭驚喜的看著她。
“怎么,你不想和我回家嗎?”茍曉曉收起戰(zhàn)利品羅剎骨,“雖然我現(xiàn)在住在某個男人的家里,但是地方很大,多一個娃娃完全沒什么的。”她肩膀上的零五二一噌的一下跳上小葵的頭頂,拍拍她的柔軟的頭發(fā)。
“回家?”小葵聲音顫抖。
“對啊,回家。”
——
自孤兒院副本結(jié)束一個禮拜了,女主播茍曉曉的直播越來越驚悚。
一只漆黑的會打游戲的奶貓,一個能自己對著手機唱歌的娃娃,讓她的人氣再次飆升了一段時間。但是茍曉曉本人最大的苦惱卻不在這,而是那個時不時就控制自己身體的女人。
“大姐,我跟你講我不想和老大冷戰(zhàn)了,你不能替我做決定。”茍曉曉生氣了。
“現(xiàn)在身體的控制權(quán)在我,我就能給你做決定。”她說,“除非你能知道我的名字,要不然你就乖乖閉嘴。”
莫念在臥室門外一再的糾結(jié),決定出于男人的尊嚴,還是主動道歉。
“姐姐不在,她去參加玩家聚會了。”小葵穿著花裙子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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