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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我們楊大少,活了二十七年順風順水的人生,一路被人從小捧到大的尊嚴,因為顧夕瑤這瓶紅酒而消失殆盡。
綽號小土豆,真名王單的胖子眼珠子都要瞪出了眼眶,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幾乎停跳了。費勁吧啦求爺爺告告奶奶好幾個月請來的這尊大神,全被顧夕瑤這個死丫頭片子給毀了不說,她他媽的還委屈上了。
顧夕瑤手里還攥著那個價值不菲的酒瓶子,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淌:“你這個人怎么能這樣,我不干了,我要走。”
聽到這聲熟悉的哭聲,楊蜀澤這才緩過神來。
在一群衣著暴露的女人中間,被一個急紅了眼睛的小兔子澆了個落湯雞,楊蜀澤直接氣笑了。
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抹了抹頭發上的紅酒,本該陽光的臉上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來。房間里的大多數人都被這笑容嚇得腿發軟。
了解楊大少的人就會知道,他是真的惱了。
據說以前有個外地來的公子哥,不知深淺,在酒吧里和楊大少爭風吃醋。楊大少也是露出這種笑容來,然后那個公子哥家祖孫三代一個月內全家破產,被趕回了鄉下養豬。
小土豆不敢開口,擦著額頭上森森的冷汗。
剛才剛一進來,又看到屋子里一片混亂,顧夕瑤一時熱血上涌,沖動之下抓了瓶紅酒想自衛,卻沒想到潑到了這男人身上。
現在她反應過來了,再看看男人可怕的眼神,她知道害怕了。
小土豆畢竟是最會察言觀色的人,苦著臉陪笑道:“楊大少,您也知道我們瑤瑤年紀小不懂事,我看這孩子就是太害怕了,不是有意要折你面子的。要不回頭我讓他單獨去給您賠罪,您大人有大量,別和她一般見識。”
‘單獨賠罪’這四個字咬的極重,在場所有人,誰都聽出了這話里話外的意思。
顧夕瑤呆呆的,像是被嚇傻了,竟然也沒有出言反駁。
“呵,算了吧。”楊大少冷笑一聲,“你們瑤瑤可太厲害了,這單獨賠罪我受不起。我看你們家的藝人太不專業了,贊助商你們愛找誰找誰吧。選秀會繼續辦下去,我看你們家別的藝人到還算正常,不過她嘛——”他不屑的目光落在顧夕瑤驚慌失措的臉上,“太不懂事了,讓她自求多福好了。”
老實說,若是沒有那次天空之城一起逃命的交情,他想怎么收拾她都可以,畢竟他們只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他的本意呢,是可以私下運作一下,給她一個好名次圓她的明星夢。可是這么不識抬舉還折他面子的女人,不報復就已經是楊大少仁至義盡了。
這時手機震動,楊蜀澤掃了一眼,是天啟開會的緊急通知。
他站起身瞄了一眼絕望的女孩,又改了主意:“要么呢,我給你指條明路。”
女孩警惕的看著他,驚慌失措的大眼睛像極了某種小動物。
“要不你跟我吧?”楊蜀澤的手指有些輕佻的劃過她光滑的,有點嬰兒肥的臉頰,“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你跟了我,我讓你紅。”
垂下手指,楊蜀澤不禁回味,手感真好。
楊大少自認為閱女無數,從第一眼見到顧夕瑤起,就知道她五官自然飽滿,沒有一點的人工痕跡。
又單純又可愛的傻女孩,試問誰不愛呢?
“我用不著你幫忙!”猛的后退一步,女孩突然紅著眼睛吼了一句,“我顧夕瑤,靠天靠地靠粉絲,就是用不著你楊蜀澤幫忙,我也能出道。”
這話一出,連帶楊蜀澤和屋里別的男男女女,竟然都笑了。
都是一起訓練的練習生,她們都了解她,除了一張臉蛋,腦袋空空沒文化,腿長卻跳不好舞,嗓子不錯卻唱歌跑調,有時候面對鏡頭還會僵硬,怯場,這樣的人要是不陪人睡,哪里輪得到你出道。
畢竟有的是長相好實力佳還豁的出去的人在和你競爭呢。
“哦?”楊大少又笑了,“你干什么什么不行,又蠢又沖動還只會哭,你還想出道,你做夢呢吧。”
少女倔強的動了動嘴唇,她想罵回去,但她又知道眼前這個大壞蛋說的又都是真的。
“算了,今天沒時間不和你扯了。”侍者為他披上衣服,“反正你們經紀人有我助理的聯系方式,如果有一天你還想哭著喊著來求我,我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反正我們有緣分的很。”
看著楊蜀著不可一世的背影,顧夕瑤嘗到了嘴唇上滿滿的鐵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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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一個濃妝穿迪奧小西服套裝的女人,腳下踩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趴在桌子上笑的花枝亂顫,“你們敢信嗎?我們出娘胎就一直橫著走,除了見老板沒慫過的楊大少剛才在自己家的夜總會被一個小丫頭潑了一腦袋的紅酒。”
犬次郎擦著自己的唐刀,光滑的刀背上露出她微微挑起的嘴唇。
成凱扶了扶眼鏡,嘴角也露出技術宅特有的含蓄笑意。
連一向不茍言笑的天啟老大,道上人稱莫三爺的莫念也情不自禁嘴角上揚。
畢竟作為天啟的大財主和吉祥物,楊蜀澤吃癟這種事比副本異常還不常見,而且一個游戲花叢前半生的浪子能有這種遭遇,怎么看怎么好笑。
嘭的一聲,意大利定制空運來的木門被一腳踹開。
楊蜀澤冷著一張臉出聲:“cindy,你個臭不要臉的是不是又在我們深藍之海按竊聽器了,你給我等著。”
“歡迎你去報警抓我。”cindy毫不在意楊大少怒火中燒的樣子,還朝他翻了個媚眼。
因為作為天啟的高層,他們每個人都知道楊大少是個外強中干的紙老虎,整天只會咋咋唬唬加砸錢,到了副本里,還得抱表哥的大腿才活到了今天。
只要在莫念面前,這只大老虎就和小貓咪沒區別,慫得要死。
果然,莫念一開口,他就安靜了。
“一會兒我會先說一下紅舞鞋世界得到的情報。”莫念看著河豚一樣氣鼓鼓的楊蜀澤,“不過還有個事情要先說,上次我們一起接觸過的那個女孩茍曉曉,她加入了探索者,拒絕了我們的邀請。”
楊河豚氣的幾乎露出滿身的刺:“探索者是個什么玩意兒,我怎么都沒聽過。我真是服了,一個茍曉曉,一個顧夕瑤,這兩個姐倆怎么一個比一個不識抬舉。”
“說的也是啊。”莫念忽然彎了彎唇,似乎心情還不錯似的,“那么,就給她點教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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