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回去的路上看到了迎面而來的悠陌和楚御風,他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后與他們擦肩而過。
錢蕪竹上前牽起悠陌的手,“你們來啦!”同時還對悠陌使了一個眼色,詢問他們之前的情況。
“恩。”悠陌點頭。
他們都明白這個點頭是回答錢蕪竹的眼色的。
一開始他們只是說些沒有什么營養(yǎng)的話題,直到那個假冒的楚御風完全的消失了身形之后,他們這才開始說他們自己的事情。
“你們?nèi)ツ抢锟催^之后,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悠陌抿了一口茶水,之后才緩緩開口,“他做事比較嚴密,就算是真的有什么東西存在,若是不能毀掉的,他可能都是放在自己的身上,能毀掉的也都被他化成灰燼了。我們在房間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些燃燒過后的灰,看樣子應該是昨天晚上才有的。想來昨天晚上他們又有消息傳遞過。”
錢蕪竹點頭!
她也能夠明白,畢竟如果不是如此小心謹慎的性格,到了這里很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的,“那你們……”
悠陌淺笑,“你要相信,我們知道他是假的,既然是假的,那么不管他有沒有將證據(jù)留下都只能是假的。我們想要對付他,沒有證據(jù)我們可以創(chuàng)造的出來,將他一網(wǎng)打盡,你說對不對?”
錢蕪竹點頭!
沒錯,這個世界上沒有證據(jù)能夠創(chuàng)造證據(jù),她還記得以前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事情,真的也能夠變成假的,更何況原本就是假的呢?
“那按照你們的意思……”
“看戲!”
悠陌淺淺的笑著,撐著自己的下巴,即便面具遮住了她的臉,依舊能夠看的出來那明媚的笑容。
錢蕪竹相信這兩個人一定會給那個人沒有辦法辯解的證據(jù)。
哎!
誰讓他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這兩個人呢?
在錢蕪竹的心里,招惹了悠陌的人,那是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那天晚上,眾人熟睡之時,錢府外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便竄出來了許多身著黑衣的人,他們的動作敏捷,配合默契,來到墻邊的時候更是一個手勢之后,眾人直接翻墻而入。
而,更讓人沒有辦法理解的是,原本被嚴密保護著的錢府,卻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到來。
黑衣人中,一個看起來似乎是首領的人負手而立,眼看著沒有任何人阻攔他們,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的手舉起做了一個進攻的動作時候,其他的黑衣人便一致的行動了起來,散向各個地方。
也許是因為早就已經(jīng)有了錢府的地圖,所以對這里才能夠那樣的熟悉,很快就尋到了他們要找的地方。
他們的行動很快,破門而入的時候,甚至都么有發(fā)生多大的動靜。
只是……
黑衣首領在等待著他們的好消息,被黑布蒙著的臉帶著笑意,在他以為已經(jīng)成功的時候,那些人卻帶出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主子,沒人。”
“沒人。”
……
一個個帶來的消息讓黑衣首領知道他們被人算計了,他們的計謀分明就是早就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撤。”
立刻做出了決斷,但是在他的話說出口之后,還沒有來得及有任何的動作,錢府已經(jīng)似乎燈火通明。
被突然的亮光一照,本能的伸出手擋住了自己面前的光線。
幾乎就在同時,其他的人都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哎喲,這是唱的哪一出戲啊?”悠陌戲謔的聲音傳來。
黑衣首領顯然已經(jīng)適應了現(xiàn)在的亮光,放下了自己的手,看著自己眼前出現(xiàn)在這些人,從錢家的人到悠陌和楚御風的身上,就是沒有看到那個假冒的楚御風在哪里,心里不由的有了些計較。
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他已經(jīng)明白自己是被人給算計了。
“說,你是外家的誰?”錢良中氣十足的聲音一吼出來便讓整個錢府都抖了三抖。
一時不察的悠陌被這樣的聲音驚得險些摔倒,要不是被楚御風扶著,肯定都已經(jīng)在地上了。
悠陌的嘴角一抽,看向自己身邊的錢蕪竹。
錢蕪竹尷尬的笑了笑,悄悄的在悠陌的耳邊說道:“我爺爺?shù)奶厥饽芰Κ{吼功。”
靠,有沒有搞錯!
早點說啊,自己離他遠一點也不會被嚇到了啊!
黑衣首領似乎是被震得受了傷,捂著自己的胸口咳嗽著,卻沒有回答錢良的話。
“哼!”錢良冷哼一聲,“不說也沒有關(guān)系,將你臉上的面巾扯下來之后,我們自然會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的。”
就在錢良的話音落下之后,原本還蒙在那個黑衣首領臉上的面巾憑空消失了,而幾乎是同時,悠陌注意到錢洪越的手上多了一塊滴血的面巾。
隔空取物啊!
悠陌在看到他們的特殊能力之后,心里更加的高興,不得不說,她在考慮要是有這些人幫助楚御風,一定能夠成功的將凌家的勢力全部清除的。
“是你?”
錢良在看清來人的面貌之后顯得很輕蔑,似乎是沒有把這個人放在眼里一般。
“哼,錢良,是我們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
黑衣首領冷冷的說完之后便什么話都不說了,他想要逃走,可是卻被人壓制著他的能力,讓他沒有辦法挪動半分。
錢良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的奇怪之處,臉上卻帶著笑容,“你確實是技不如人,不然也不會被一個女子定在原地動不了了。”說罷之后,也不再理會黑衣首領的表情,讓手下的人將他帶去關(guān)起來,這才轉(zhuǎn)身。
“笙兒,出來吧!”
悠陌愣了一下,也跟著回頭。
便看到在人群之后走過來的女人,梳著婦女的發(fā)髻,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緩緩來到錢良的面前,墩身行禮,“兒媳給父親請安。”
“好,起來吧!”錢笙兒起身之后和錢洪越相視一笑,所有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錢蕪竹自然也走了過去和自己的娘打招呼。
因為錢笙兒的回歸,讓原本抓人的緊張氣氛一時變成了活躍的家人相見的場面。
面對這樣的變化,悠陌只覺得唏噓不已。
而他們作為外人,沒有多做停留,也沒有打擾他們,直接離開了。
“笙兒,若寒呢?”
錢良沒有看到自己的孫子,不由的感覺到奇怪。
“父親,若寒今天剛剛突破身子還有些虛弱,我讓人送他回房間去休息了。”
錢良點頭,“好,明天他醒過來之后再見也是一樣的。”
當他們在將彼此的情況做了一個簡單的了解之后,他們似乎才想起來還有悠陌和楚御風的存在,只是他們回頭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在了。
“蕪竹,你的朋友呢?”
錢蕪竹滿臉的黑線。
好吧,因為自己娘親歸來,她也把那兩個人給忘記了,“呃,應該是回去休息了吧!”
錢良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今天已經(jīng)晚了便算了吧!明日你去找他們,請他們一起來用餐吧,正好你弟弟和娘親都回來了,大家認識一下。”
“好的,爺爺。”
第二天,假冒的楚御風醒過來之后就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又想不出來有什么地方不對。
此時的他頭腦還有些疼痛,昨日錢蕪竹說要請他喝酒,于是便去了,后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連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半夜的時候,他也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一些動靜,但是當時的他腦子很沉,手指更是動也不想動一下,最后他就又睡了過去。
現(xiàn)在雖然還有一點宿醉的頭疼,卻好了許多,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吵吵鬧鬧的。
敲門聲傳來,“表少爺,你醒了嗎?”
“恩,進來吧!”
對于說話的這個人的聲音,他還算是比較的熟悉,平時都是他伺候自己的,準備洗漱用品之類的東西。
當下人將東西放好要離開的時候,他將人叫住了,“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好像聽到有很吵鬧的聲音,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嗎?”
下人一聽之后,便笑著說道:“哦,表少爺大概是醉的糊涂了。昨天晚上夫人和小少爺回來了,家主高興就吵了一點點。方才家主還讓人來說請你過去吶。”
假冒的楚御風點頭,“好,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原來是因為錢笙兒和錢若寒回來了,他覺得自己大概是來到這里之后神經(jīng)緊張了一點,居然會因為有人回來就感覺到不安。
下人離開之后,他便開始洗漱,直到收拾好之后便直接向大堂而去。
還沒有進去就聽到里面?zhèn)鞒鰜淼男β暎驮谧约旱男睦飳ψ约赫f,自己想的太多了,根本就沒有什么事情。
此時里面的聲音分明就是很高興的,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情之后,他便直接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里面多了兩個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
“外公,舅舅。”
“御風來了,坐吧!”
錢良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只是在這個假冒的進來之后,有好幾個人都在盯著他看,他的目光一一掃過。
他從未見過的女人和小孩帶著好奇的目光。
錢蕪竹意味深長的目光。
悠陌戲謔的目光。
楚御風冷漠的目光。
他都當做從未看到一半的坐在了椅子上。
就在這個時候,錢良便開始給他們介紹了起來。
錢笙兒是錢良一個好兄弟的女兒,因為父母都相繼去世了,便從小便養(yǎng)在錢家,長大之后與錢洪越有情就成親了。
而錢若寒則是他們錢笙兒和錢洪越的兒子。
前段時間因為錢若寒的誘導到了晉級的時候,便由錢笙兒帶著去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直到昨夜回來。
這些事情悠陌和楚御風都是從錢蕪竹哪里知道了的,而這個假冒的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從錢黎那里知道這兩個人不知道什么原因離家,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是因為功力提高,所以在家不安全要離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了。
這個小孩子就是錢黎忌憚的人?
假冒的楚御風在看著錢若寒的時候,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個長得就是一副娃娃臉樣子的小不點兒,到底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而在他看著錢若寒的時候,錢若寒也在看著他。
錢若寒在醒過來之后就聽說自己有一個表哥在這里,所以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表哥他有著好奇。
可是,在看到之后,他卻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親近的感覺都沒有,好像是陌生人一般。反倒是……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坐在悠陌身邊的楚御風,雖然是一直低頭玩著悠陌的手指,卻就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感覺到親切。
不懂的撓了撓頭!
好復雜。
長輩說的是自己親人的人自己感覺不到親切,反而是對一個看不到臉的陌生人覺得很親近,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