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離沒想到這么一個他一根手指都能戳死的小丫頭竟然敢如此對她說話。不覺起了揶揄的心思。想起那人的交代,他倒是比之前上了心。
“小丫頭,你不覺得你這么穿著有點兒不合適嗎?我到底也是個男人……”軒轅墨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的眼神卻很清晰的反映出了一種調(diào)侃和戲謔的味道。
“我不過是個還沒有及笄的稚女,如果貴人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只能說是你的心理出了問題。”
北冥芷月的手上隨意地丟著幾粒小石子,看似隨意的樣子,實際上,卻暗含著殺機。
這樣的一個強大的男人闖進(jìn)了她的地盤,如果沒有惡意倒也罷了,萬一有什么企圖的話,她可指望不上這府里能有個替她出頭的人。但看自己住這破地方就知道了。芷月還真是為自己沒在之前被人奸殺,被野獸吃掉而感到慶幸呢。
“小丫頭,就你那幾顆小石頭可對付不了我。”話音未落,北冥芷月就感到一陣清風(fēng)吹過,自己竟然連他的動作都沒看清,便落入了一個男人結(jié)實的懷抱里。
北冥芷月簡直是不敢置信。原以為自己雖然弱小,但經(jīng)過了這么幾天的鍛煉和前世那么多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再不濟,至少自己總能在他面前走個兩招吧,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這樣微不足道的愿望竟然也成為了一種奢望。
她徒勞的在那男人的懷里掙扎著,可是就算她費盡了力氣,也掙不脫那男人半分。
北冥芷月終于放棄了。她喘著粗氣冷然道:“倚強凌弱,算什么好漢,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告訴你,要么就弄死我,要么就別讓我逮到機會,到時候我一定弄死你!”
相比起北冥芷月的憤怒和無奈,軒轅墨離此刻倒像是被一道雷劈了一般。
他自小就有潔癖,從來就是不許旁人近他三步遠(yuǎn)的地方。這是他一貫的規(guī)矩,曾經(jīng)就有個小姐為了接近他,故意在他面前跌倒,想要求他一個擁抱,被他一袖子扇出了兩條街遠(yuǎn),從那以后,再沒人敢近他三步遠(yuǎn)的距離。
可是今天,他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讓這個女子近了他的身,不但如此。她現(xiàn)在還滿身大汗,身上還有明顯臟污的泥點汗?jié)n。可是,他軒轅墨離竟然……竟然自動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里。非但如此,他還覺得她身上的香汗……很好聞!
見鬼了——!
軒轅墨離突然松開了北冥芷月,一步就離開了那女人至少十丈遠(yuǎn)的距離。表情都有些僵硬了起來。
北冥芷月有些訝異。看著那男人像是見鬼了一樣看著自己的眼神,心里羨慕他那一步就可以很遠(yuǎn)的功法,但嘴里卻仍不饒人道:“算你識相,要是再欺負(fù)本小姐,叫你……叫你……”
芷月想想那男人彪悍的武力值,最終只得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然后……便沒有然后了,既然那人無恥地站在一邊偷看她練功,那她就回房間好了,將這個破院子留給他,讓他看個夠。
反正這破院子,沒門又少窗戶的,他看不看也就一個樣兒。
北冥芷月回了房,心里卻在疑惑著那男人的事情。
她不傻,在聽說了那太子要來退婚的時候,見到了這樣一個滿身貴氣的男人,傻子也知道該是皇室的人了。
只是不知這個是不是太子?如果是的話,倒是可惜了。
芷月突然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什么時候自己又變成了這般沒有立場了。想當(dāng)年若不是那男人一副顛倒眾生的長相,她又怎會看上他,最后將自己推入了深淵。
看來自己這腐女的毛病還是要改一改得好。更何況,這一世,自己的長相,可不是前世那萬人迷的樣貌了。
芷月稍微休息了一下,便提著桶到后院給自己打了滿滿的一桶水,準(zhǔn)備沐浴睡覺。
方才她再出去時,那男人已經(jīng)不在了。即便在,她也是毫無辦法,誰讓她這里的門窗都形同虛設(shè),即便是完好的,以那男人的武力值,估計也就是一堆擺設(shè)。
芷月洗好了澡,換了身干凈衣服,剛想要到院子里去把臟水潑掉,就看到那妖孽一樣的男人就這么大咧咧走進(jìn)了她的小屋。
北冥芷月無比的懷疑,這人一直躲在暗處在偷偷觀察著自己,要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剛剛沐浴更衣,收拾妥當(dāng)了呢。
雖然自己這幅身板還年幼,并且一直營養(yǎng)不良,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完全沒有一點兒可觀賞性。可不代表這男人就是個正常人不是?萬一他是個色胚,變態(tài),精神病患者呢?萬一……
盯著對面女孩兒一臉的苦大仇深,看色狼,看流氓一樣的眼神,軒轅墨離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魅力值從見到這個女娃兒那一刻起就在直線地下降,往常那些哭著喊著追著他跑的女人們仿佛都是他自己做過的一場春夢一般,難道說這個貌不驚人的女孩兒還有什么特別之處不成?
軒轅墨離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也不啰嗦,直接拿出了一個玉盒放在了桌案之上:“這個,是一位前輩托我給你帶來的,他讓我?guī)湍愦蛲ń?jīng)脈,好讓你開始修煉。”
“……嗯!?”聽到這個,可是讓芷月頓時來了精神,那一雙眼睛登時睜得溜圓,竟然讓軒轅墨離從那雙黑葡萄般明亮的黑眸中看到了一絲十分吸引他的神采。那異樣的光彩讓墨離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有如深潭般吸引他的東西。
“你說我能修煉?”芷月現(xiàn)在的心情,就像是買了一堆彩票全都成了廢票,突然被告知是開獎人開錯了獎,讓她的心情真是很難以形容。
軒轅墨離莫名的就想笑了,他竟然習(xí)慣性地揉了揉那女孩兒的頭發(fā)。
可是,這個動作,讓他和芷月都愣住了。墨離是覺得自己今天是在發(fā)神經(jīng)了,而芷月則覺得被人當(dāng)成了孩子,直接炸了毛。
她飛快退到了一邊,再一次用一種小狼一般惡狠狠,警惕的眼神盯著男人瞧著,讓愣神的軒轅突然感覺心情十分愉悅起來。
軒轅墨離突然笑了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跟這女孩兒在一起的時候,很自在,很舒服,就算是在她面前離得再近,他也沒有那種寒毛直豎的別扭感覺,這種狀態(tài)他很喜歡,也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