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你終於回來了。”東方若昀一把抓了洛水蘭的手,傻呵呵笑了起來。根本沒去管洛水蘭那惱羞成怒,不斷想要抽出手的動作,只是一味衝著洛水蘭傻笑著。
洛水蘭面對這一根筋的男人,竟抽不出自己的手。東方若昀似乎也沒有看出自己在洛水蘭心目中已然被劃入到了姦夫和負心男的行列,仍一味捏著人家的小手笑得一臉傻氣。
芷月實在有些同情這個男人,不過,什麼鍋配什麼蓋,人家總歸有自己解決事情的方法。她龍芷月可不想做這個便宜電燈泡。想到此,芷月悄悄迴轉了身,輕輕跳下了高臺,揚長遠去。
愛情總是這麼神奇。能讓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走到了一起。
芷月還沒落地,就聽到後面傳來了那種極曖昧的聲音,心裡驚覺這便宜大哥手段還真是高明。感慨這愛情的魔力。明明她走的時候,還能察覺出洛水蘭那滿滿的憤怒和失望的,怎麼這麼快就麼麼地親上了。
不過,這總歸是人家的家務事,再如何,這個時代的夫妻也不會那麼容易分開的吧。
從亂七八糟的想象之中抽身,芷月終於想起方纔自己感受到的東西:東方若昀來的很及時,他應該是聽到了祭臺上後面的對話了,要不然也不會那麼果斷出手對付那個洛春燕了。這樣的話,芷月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知道真相的東方自然是會將那洛春燕背後的人(魔)查出來,自己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第二天清早,鳥兒的嘰嘰喳喳聲纔在芷月的耳邊鳴唱了起來,芷月便起了身,到了城主府中的小花園,打起了拳來。
一路打下來,芷月出了一身的汗,轉身向著湖中長亭而來。卻忽聽背後有人在喚著她的聲音。
“月兒妹妹,你好早啊!”
只不過一夜的時間,洛水蘭的樣子就完全脫去了那副冷若冰霜,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雖然還是有些冷美人的樣子,到底沾了許多的人氣了。一看就是已經讓大哥認真調理過了。
洛水蘭走到近前也沒哆嗦,開門見山道:“妹子啊,這次多虧了你,哥和嫂子要好好謝謝你。”
正在此時,那東方若昀的大嗓門也適時響了起來,身影也飛快來至了洛水蘭的身邊,很自然摟上了那細細的纖腰。
芷月一見這便宜兄長那滿面春風,諸事圓滿的樣子就想笑。也怪不得洛水蘭那樣的冷美人會被義兄這樣的粗莽之人牢牢捏在手心,說到底,還不是一個簡單,一個真誠嗎。
只看那洛水蘭如今的模樣,便與之前大有不同。一張傾城絕色的如雪嬌顏上添上了粉嫩嫩的嬌豔色彩,真好比天邊雲霞還要豔麗醉人。
如今被高大的東方若昀護在身邊,就這樣變成了小鳥依人。居然還不覺得有什麼突兀,反而有種奇異的和諧和互補的感覺。
芷月不覺捂了嘴噗嗤笑出了聲來:“大哥一來,再強大的冰山也化成了春水了。”
東方若昀一臉理所當然的開懷,洛水蘭倒是羞惱得狠狠瞪了芷月一眼,只可惜,她這幅樣子配上如今她那春花照水的嬌俏樣子,早沒了當初冰山樣的一點兒威懾力。
芷月也沒再繼續打趣,想起那個被東方擊倒的女人道:
“兄長昨日可聽到了咱們的對話?”昨日的東方若昀手太快了,啥也沒問就把這女人劈倒了,該不會弄死了吧。也不知道這女人背後是什麼樣的人呢?
大概看出了芷月的疑惑,東方輕咳了聲才狠狠咬著牙道:“妹子放心,這等賤人,我可不會讓她那麼輕易就去死。還要交給夫人出了這口惡氣才行。”
轉臉便對洛水蘭一臉愧疚:“我已與夫人說清楚了。之前都是誤會,在你嫂子生病的時間裡,我可沒近過任何女人的身,那女人若不是表面上對洛洛一直恭敬細心,體貼照顧,我根本不會放在身邊照顧洛洛。在我老昀的心裡,從來就沒有除洛水蘭之外的第二個女人。洛洛,你可一定要信我。”說著,東方若昀又一次伸手抓住了洛水蘭的小手。
洛水蘭早適應了這東方的厚臉皮,只低了頭不說話。卻也不再如之前般羞赧,反而慢慢平息了情緒:
“東方,你也聽到了,我想帶著芷月,隨我回一趟妖族。”
“不行。”東方若昀幾乎是吼出了聲來:“昨日我就說過了,你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許離開我。”
東方若昀上去一把又抓緊了洛水蘭的小手,聲音嘶啞卻無比慎重道:“從今天起,我再也不允許你離開我視線半步。當日就是因爲我離開,纔給了敵人下手的機會……不對!如果這個賤人是對方的人,那豈不是你中毒,被害,全都是她一手策劃做下的了。”
看著洛水蘭復又低下的頭,東方若昀幾乎要咬碎了一口銀牙。
“都怪我,當日沒能識破這賤人的真面目。讓洛洛受了那般多的委屈。這一次,你無論去哪裡,我都要跟著你一起,上天入地,就是到冥界,魔界,我也陪你一起去。”
芷月深深嘆了口氣,看著洛水蘭那糾結的表情,笑著解圍:“大哥你若是跟我們四處亂跑,難道這城主府裡也不顧了?萬一這內鬼還沒除乾淨,那就惹上大麻煩了。”
東方若昀一愣,卻道:“這城主本來就是拖洛洛的福也謀得,丟了也就丟了,只要洛洛好好的在我身邊,就比什麼都重要。”
芷月一噎,卻見洛水蘭臉上的紅暈更深,卻輕輕搖了搖頭:“不必了,我自有我的去處,等我的事情解決了……”
頓了頓,才道:“我又不是不認得回來的路,你且放心。”
“那怎能一樣……”還未說完,東方若昀比見洛水蘭的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
芷月卻捂了嘴樂了,回頭扯了扯還要說話的東方若昀。眼神示意他打住了。
像洛水蘭這樣的女人,都是一根筋的認死理,想必她說會回來,便一定會回來,逼急了反倒惹出了她的膩煩心裡。是絕對的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