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月帶著墨五及馮小四明目張膽的出現(xiàn)在公眾的面前,自然不是出來只是給大家參觀的,她是要幫風(fēng)小四去尋仇的。
有猛虎幫的眼線幫忙,經(jīng)過了幾天的打探和觀察,已經(jīng)確認(rèn)了風(fēng)小四所帶來的一行人已經(jīng)確定全都被吳家仁全部害死了。
而吳家死了領(lǐng)頭的吳家仁,如今管事兒的已經(jīng)換成了另一個吳家的旁系子弟。他們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惹上了強(qiáng)大的對頭。只以為風(fēng)小四一系都被他們滅干凈了。現(xiàn)在正忙著帶領(lǐng)吳家仁弄來的幾個高手占地盤,搶資源,忙得不亦樂乎。
芷月今日另有打算,所以才會借著由頭,立場鮮明的幫著風(fēng)小四回去尋仇了。
周圍的人似乎都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一身紅衣的勁裝少女就這樣帶著一個怪物,一個弱雞大搖大擺直接打上了門去。
也正是因為不明白,所以,所有的人都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而是選擇了旁觀和靜候。
芷月卻仿佛根本不知道她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眾人的焦點。理也不理身后跟著的一眾強(qiáng)人。不但將吳家在暗夜的人殺了個七七八八,甚至連吳家駐地的各種物資都搜刮得一干二凈。簡直就是走過之處,雞犬不留。
看到如此囂張的一行人,暗處終于是有老魔頭忍不住堵住了芷月的去路。
這是一個打扮怪異的光頭和尚。身上穿的彩色袈裟顏色鮮艷的像是鍍了一層亮閃閃的金粉一般,襯得那顆油光锃亮的腦殼和一張雌雄莫辨的臉更加熠熠生輝,完全沒有一點兒出家人的低調(diào)和隨和。反而透著一股邪性。
“是花和尚,號稱邪僧。聽說此人卡在武神階大圓滿已經(jīng)很久了。現(xiàn)在怎么冒出來了?難道他也想要過天塹,去上界?”
“傻啊你,誰說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那真要搶寶的人了!你難道沒看見,人群里那幾個深藏不露的老家伙……”
“快不要說了,被他們聽見,就死定了。”
“怕什么,他們現(xiàn)在可沒工夫管我們這樣的小人物,人家都是沖著那小丫頭去的。等著看好戲吧……”
芷月聽著人群中傳來的竊竊私語,沒有意外,也沒有慌張,甚至嘴角還浮現(xiàn)出了幾許微笑來。
邪僧看到如此美麗的少女,本來有些不安的心思卻突然之間蠢蠢欲動起來。如果說之前他主要是來試探,那么現(xiàn)在,他是真的想要出手了。
如此難得的佳人,別說是他本就好這一口,就是佛祖恐怕都要動了凡心。這個時候的邪僧,滿眼都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彩,恨不能馬上就上前去度化了這個小娘子才好。只是,這畢竟是在眾人之前,他好歹還是奪回了幾分神智:
“阿彌陀佛,小丫頭,你們就這么將人家一門的男人都?xì)⒘耍痛蛩氵@么拍拍屁股走人了?”
芷月眉峰一挑,漂亮的大眼斜了斜周圍遠(yuǎn)遠(yuǎn)圍觀這里的一眾人。心道:這里有多少居心叵測的老怪且不去說了,恐怕背后那人的眼線也有不少在。
面前的花和尚氣息很盛,往小里說應(yīng)該也有武神巔峰期的修為了。只不過,芷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面上自然便毫無懼色,反而有些同情這個看起來無比光鮮的和尚了。
她撇了撇嘴角,有些無奈道:“這位師傅請了,相信您也是知道規(guī)矩的,這姓吳的將人家風(fēng)家一家子都?xì)⒏蓛袅耍€不許別人來尋仇嗎?這在暗夜可不是什么新鮮事兒。”
花和尚一直死盯著美人在看,方才芷月那一閃即逝的同情他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愣了一下,只不過片刻便笑得更加玩味起來:“小丫頭,你這么說雖然也有些道理,但你就不怕玩火自焚嗎?”
芷月露出一副更加無奈的表情:“實不瞞大師傅您,我這也是沒辦法啊,我這人最重義氣,風(fēng)小四是我朋友,既然求到了我的頭上,當(dāng)朋友的怎么也得兩肋插刀不是。更何況,弱肉強(qiáng)食,輸?shù)囊环阶匀皇潜悔A的一方搓扁揉圓,這不是暗夜的鐵律嗎?難道大師傅不知道?”
芷月笑起來的樣子著實有濁世獨立的仙姿靈韻,不覺讓花和尚看得更加眼饞不已。
“既然小丫頭都這么說了,貧僧便想和小妹妹比劃兩招,若是我贏了,小丫頭可要記得你說過的話。輸?shù)囊环阶匀皇潜悔A的一方搓扁揉圓,嗯?”
花和尚的尾音帶著輕佻的拐彎,讓芷月聽來一陣惡寒。
只是,她輕微地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好似自言自語道:“好吧,既然你愿意當(dāng)這個出頭的椽子,我便先提醒你幾句。星途學(xué)院的那些貓膩本來跟我是沒什么關(guān)系,只不過,我這個人最不愿意被人當(dāng)成棋子來使喚。既然你們愿意被旁人耍著玩,我也就陪你們玩一遭。僅此一次,下一次,你們再要來,可就要花靈石了。”
說著,少女突然快速閃身站在了墨五的后面。兩手一攤,一臉同情望向了那花和尚:“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
邪僧直覺不好,腳下已經(jīng)有了轉(zhuǎn)身的沖動。因為面前這個鬼樣的東西,給他的感覺十分不妙。可是,身后那些個明里暗里的視線及威壓卻讓他不得不硬著頭皮狠下了心來。
花和尚不知何時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條禪杖。此人不但人穿得騷包,竟然連禪杖都是金光耀眼,十分醒目。他此刻二話不說,猛然便提起了禪杖疾舞成了一輪金色的光輪,向著對方撲了過去。
剎那間,似乎周圍的空氣都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耀眼光芒,刺得人眼睛也睜不開,皮膚都被那狂暴的靈力罡風(fēng)刮得生疼。而令人驚愕的是,那光輪的目標(biāo)卻不是墨五,而是他身后的芷月。
“還真是柿子揀軟的捏啊,那女娃休矣!”
“嘶——!好強(qiáng)的力道!”
“這女娃太囂張,是得給點兒教訓(xùn)才好。”圍觀眾人的各種議論紛紛擾擾,但絲毫沒有影響場上兩方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