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可是鬼醫桃夭?我家主子讓我來請你為一位姑娘。”無欲看著對面帶著斗笠遮面的女子,說著自己的來的原因。
桃夭轉過身來,臉上沒有一絲溫度,也沒有任何表情,冷的像一座冰山。自從師父死后,再也沒有任何人看見過桃夭的真容。桃夭不僅帶了斗笠,而且臉上還帶了一個面具。面具是冰涼的白,同桃夭一樣,一片死寂。
“既然是顧城主的請求,那我還真不能不管。可帶了抵消人情的鈴鐺?我可從不做虧本買賣。”桃夭的聲音也和她的人一般,特別的冷,沒有絲毫波瀾。
無欲取出了鈴鐺然后用力扔給了桃夭,“鈴鐺已還給鬼醫,鬼醫可以檢查一下鈴鐺?”
桃夭伸手接過了鈴鐺,面無表情的用力一握捏毀了那個鈴鐺“顧城主桃夭還是信得過的。想必顧城主應該知道桃夭的規矩吧?竟然拿出了鈴鐺,我若是治好了那位姑娘,在這庭落絕不會有桃夭。”
“這是自然,顧城主自然也是知道的。鬼醫可否與老朽前去顧府?”
“鈴鐺既已銷毀,討厭自然竭盡全力還顧城主的人情。現在就去吧。”
桃夭依舊是面無表情。誰能想象的到鬼醫桃夭如此薄情。或許鬼醫和毒醫的師父就是如此吧,那又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無欲和桃夭用的是輕功,所以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顧府。無欲把桃夭領到了偏房,桃夭只是冷冷的看著。
“桃夭姑娘,希望你盡力救我小妹,顧某感激不盡。”顧歌對著桃夭作了作揖,表明了現在床上躺著的人對顧歌挺重要的。
桃夭擺了擺手,“你不必如此,我桃夭還的人情還沒有還不成功的。再者說,這本來就是禮尚往來。”
桃夭看了看床上心安的臉,越看越覺得熟悉。心里不禁浮出了一股殺念。她取出了隨身所帶的銀針想一針結束心安的姓名,理智戰勝了桃夭,讓她沒忘掉自己此行的目的。
呵呵,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長的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桃夭,你就是沉不住氣。桃夭不禁在心里自嘲著。看來師父的仇拖的太久了,導致她眼里看誰都像仇人了呢。
桃夭摸了摸心安的脈搏,然后檢查了一下心安的身體,猛地覺得情況不對趕緊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扎在了心安的幾處大穴上。緊接著從隨身攜帶的袋子中掏出了一粒藥喂給了心安。
隨后,桃夭又為心安輸了幾次真氣。奇怪的事,心安的身體好像特別的排斥外界的真氣,不管桃夭用什么辦法,起到的都是反作用。
感覺到情況不對,桃夭又從袋子中掏出了一粒去毒的藥和止痛藥給心安喂了下去。心安的情況開始有了緩和,原來的嘴唇發黑,現在開始慢慢的退回原來的顏色。
顧歌和無欲老人自然也是知道桃夭的規矩的,再看到桃夭給心安治療后全都退出去了。
桃夭拔下了之前扎的針,又開始新一輪的扎針。這樣的治療持續了兩個時辰。
桃夭推開了門,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隨手掏出了一瓶藥扔給了顧歌。
“我已經盡力。這個姑娘中的毒真歷害,我見了這么多的疑難雜癥就沒見過這樣的。明明毒都擴散到了心臟,竟然還能活著,不是奇跡,應該就是有高人為她續命。只是這續命之術特別耗損身體,想必那位高人也應該命不久矣了吧。”
顧歌接過了藥,“不能根治,那這是?”
“為她緩解疼痛續命的。好不容易做好的續命丹,現在要雙手全數奉上,真挺不甘心的。”
“謝謝鬼醫。”
“你不必謝我,這續命丹全世界就這一瓶。很難煉制。吃完后我若沒有再做出來,那姑娘只有聽天由命了。現在呢,她具體什么時候能醒來,我可不確定,我猜一天后能醒吧。人情也還完了,我也該離開庭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