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黃色的衣裙上,點點銀線勾勒出一朵朵的牡丹花,滿頭烏絲一半及腰,一半隻是綰成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斜插著一支垂束華簪,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簡單大方。
風吹起了她及腰的秀髮,整個人顯得好像是臨風而立的仙子,高貴優(yōu)雅,不食人間煙火。
在這古木參天,射不進陽光的地方,她的存在,好像就是一個太陽,光芒四射。
沐清佳俏皮一笑,好像一陣暖流在空氣中流通著,說道:“那要是如果我贏了,你們是不是也得有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那些買小的人,說道:“是啊,不過你可能是沒有機會了?!?
沐清佳嘴角微勾,不屑之中帶著滿滿的自信,說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是我贏了,你們所有輸了的,男的圍著射箭場跑一圈,高呼,‘我們是男倌’,不準停,女的也是一樣,不過內(nèi)容換一換,高呼‘我們是紅倌’?!?
一般好賭的人也好色,那些男的常年出沒於風月之地,自然知道男倌是什麼意思,頓時臉上有些不太自在。
紅倌就是已經(jīng)陪著客人過夜了的,那些女的大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不知道紅倌是什麼意思,有一個還傻乎乎的說道:“那容易?!?
沐清佳在心裡偷偷的笑了笑,不過臉上依然還是微微的淺笑,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李淵博打開蓋子,一看一二二,果真是小。
頓時買小的那幾個男的,一臉壞笑的說道:“沐大小姐,你是不是該去把楊祭酒給撲倒了呢?”
沐清佳笑著冷哼了一聲,從曾若詠的頭上拔下一支金步搖,朝著色子裡一插,色子的內(nèi)部頓時展露無疑。
只見裡面又被灌的鉛。
沐清佳冷冷的朝著李淵博說道:“把手裡的色子拿出來,不然別怪我用你的血讓電石爆炸?!?
說著就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塊電石。
這樣的沐清佳他們是陌生的,沐清佳給他們的第一感覺,就是一個調(diào)皮無害的丫頭,再一看,沐清佳連大小都不知道,更加的斷定,沐清佳還是那個木訥愚笨的傻子。
沒想到,此時沐清
佳冷的就跟個廣寒宮的仙子似的,一舉一動都能把人給凍個半死。
電石,他們誰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就是沐清佳在泗水城把叛軍給炸的滿天飛的那個可怕的催命符。
雖然現(xiàn)在沒有水,可是血也是液體啊,水能讓電石爆炸,血也能啊。
李淵博嚇的整個人都抖了起來,顫顫巍巍的把手裡的三個色子都拿出來。
沐清佳用金步搖把其中的一個色子給插開,果然又是鉛。
沐清佳把剩下的兩個色子往桌子上一拋,說道:“大?!?
果真,出現(xiàn)的數(shù)就是大。
沐清佳又把開始剩下的那兩個色子往桌子上一拋,說道:“小?!?
出現(xiàn)的數(shù)毫無意外的就是小。
沐清佳一臉嘲諷的說道:“這麼老掉牙的把戲,現(xiàn)在還沒玩夠呢?”
“這裡面的六個色子,其中的三個在大的那一面灌了鉛,剩下的在小的那一面灌了鉛,置於這大小,全部都是由李淵博控制的?!?
“本來他手中拿著的是大,不過嗎,爲了算計我,又偷偷的把色子換成了小?!?
“現(xiàn)在,你們還有話說嗎,還不抓緊給我滾操場上去。”
其中的一個男的說道:“你憑什麼那麼說啊,你怎麼就知道李淵博把色子給換了?”
沐清佳的臉上盡是輕蔑的笑意,說道:“那你問李淵博啊,我連樑大將軍的動作都能夠看得清,李淵博算個鳥啊?”
說著,沐清佳還拿著金步搖輕輕的挑著李淵博的下巴,說道:“我沒有說錯吧,血碰到電石,可是會立刻炸的?!?
李淵博嚇的整個人都在發(fā)抖,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是我換的,沐大小姐,我錯了,饒了我吧?!?
沐清佳冷冷的說道:“晚了,算計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呢!”
“現(xiàn)在看來,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就是你們合起來算計我,不過呢,贏的還是我,因爲,李淵博用的是大的色子啊”,沐清佳一臉不屑的笑意。
一個綠衣女子說道:“沐清佳,你這個傻子,別太過分了。”
沐清佳嘴角微勾,聲音好像
是高山流水那般的清冽通透,說道:“那你們讓我撲倒楊祭酒的時候怎麼就沒有覺得過分呢?”
曾若詠楚楚可憐的說道:“清佳,我們是朋友啊?!?
沐清佳直接扇了她一巴掌,曾若詠的左臉迅速的變紅,冷冷的說道:“你配嗎?我的朋友或許不會幫我,但是一定不會害我?!?
“諸位少爺,小姐們,請吧,我很期待”,沐清佳冷冷的說道。
“沐清佳,你一個侯府嫡女算什麼,我乃長平公嫡女,你敢讓我聽你的”?綠衣女子說道。
沐清佳一臉的冷笑,雙手環(huán)胸,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說道:“承諾不分家世,更何況,你我均無官職,你無權(quán)命令我。”
“不過長平公府的嫡女如此輕諾寡信,倒是讓我懷疑,長平公的公爵是不是當男倌得來的?”
沐清佳沒有繼續(xù)和她廢話,而是直接把自己的腰牌拿了回來,然後再把買小的人的那一筐子的腰牌拿了過來,說道:“那個長平公府的小姐,別在那裡生氣了,如果你們再不快一點,我可拿著這些腰牌去找楊祭酒了?!?
那一羣人迅速的站的一起,說道:“沐清佳,你認爲你能夠出的去嗎?”
“我的確是沒有以一當十的能力,但是,它有”,沐清佳又從羅袖中拿出了幾塊電石。
那羣人生無可戀的準備去射箭場,這時,沐清佳發(fā)話了。
沐清佳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看著那些人,說道:“如果,你們不想幹也可以,我可以允許你們有一個人不用去。”
那羣人一臉期待的看著沐清佳,沐清佳此刻好像是一個被衆(zhòng)人膜拜的女神。
沐清佳優(yōu)哉遊哉的說道:“誰先告訴我今天的這個事情,是誰指使你們的,我就把誰的腰牌還給誰?!?
曾若詠捂著臉,立刻的說道:“這一切都是湯雪旋指使我們的?!?
沐清佳把筐子裡曾若詠的腰牌扔給了曾若詠,冷冷的說道:“雖然我看不起你的爲人,但是我信守我的承諾。”
曾若詠拿著腰牌,就趕緊的往外跑,沐清佳知道她是要去報信,直接抓住了她及腰的長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