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北冥逸的話,若惜渾身一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以及他手裡剛纔寫的那張紙。
休書?那就是休書嗎?他居然真的寫休書,要休了她……
“若是真的想徹底離開我,擺脫我,你就自己走過來,把休書拿走!”北冥逸的聲音波瀾不驚,平靜得讓人聽了好難過。
居若惜怔怔地看著頓在半空中的紙張,交疊放在小腹前的手,死死握在一起,她拼命地掐著自己的手心,想要轉移心裡那突然溢滿出來的疼痛。
“北冥逸,你??!”站在旁邊,一直冷眼看著眼前這一切的端木錦終於忍無可忍了,大步上前,但是卻被若惜一把抓住。
若惜緊緊抓住端木錦的胳臂,臉色有些蒼白的緩緩擡起眸子,看向北冥逸,最終隱顫著腳步,一小步一小步,無比沉重地走向北冥逸。
北冥逸看著她向自己走來的每一步,心就猶如針扎一般,疼得真切??匆娙粝ЫK於走到他面前,抿著嘴,強忍著不落淚,緩緩擡起手,想要拿那張紙。
北冥逸收回手,讓若惜撲了一個空,她不解地擡起頭,卻剛好看見了他眼底的那摸抹不去的傷痛。
“雲若惜,你確定真的要要這封休書?你真的那麼想與我斷絕關係嗎?”北冥逸又一次舉起手裡的的紙,直直地盯著若惜的眼睛。
赭若惜死死咬著脣,沒有說話,目光依舊恨恨地盯著那休書。
休書是他自己寫的,想和她斷絕關係的是他,不是她!
若惜深深呼吸一口氣,伸手就去拿紙張。
而北冥逸卻再次把手往上高高一擡,若惜再次撲了空。
“既然你如此希望拿走這休書,那麼……我給你,只不過你必須答應我,當著在場所有人把裡面的內容念出來,好讓大家作證!”說道這裡,北冥逸的眸子不由一沉,眸光也在瞬間凜冽起來。
若惜咬著脣,努力憋著不讓淚水掉下來,她費力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好?。 甭曇?,卻顯得那麼小,那麼沒力氣,那麼沒底氣。
北冥逸放下手,將休書遞到她的面前。而若惜怔怔地看著休書,眼圈猛然一瞬就紅了,也溼了,她死死咬著脣,拼命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哭,不要落淚,但是淚水,還是一滴一滴的落在宣紙上。
僵持了好一會兒,若惜才伸出手,緩緩接過休書。但是,當拿過休書的瞬間,她感覺這休書猶豫千斤巨石般,壓得她擡不起手來,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接著淡淡的燈光,她看著雪白的紙張,四周很安靜很安靜,她只聽見風吹過樹梢,拂過樹葉所留下的“沙沙作響”。
若惜不知道過了多久,究竟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慢慢拆開宣紙。
院子裡的光線暗極了,可是,她卻把紙張上的一字一句看得清清楚楚。
當看清上面的一切,若惜終於忍不住,擡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大哭起來。
想到上面寫的內容,若惜感覺自己渾身都沒力氣了,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低著頭,低聲哭泣起來。她緊緊地抓住紙張,死死抵握著。
端木錦從來沒見過若惜哭得這麼傷心過,他的拳頭忍不住握了握,邁動著步子就想上前揍人。
但是,北冥逸卻突然蹲下身,緊緊把若惜摟在懷裡,在她的耳邊,用不大,但是足夠讓在場所有人都聽見的聲音唸到:
美姬,美姬,今年何夕?
美姬,美姬,何以淚兮?
美姬,美姬,予美歸兮?
美姬,美姬,盼卿留兮!
若惜聽見北冥逸把紙張上面寫的內容唸了出來,她哭得更厲害,伸手抓住他的衣襟,粉拳密密麻麻地砸在他的胸口上,帶著發泄和埋怨似的,用力的捶打著。
“你幹嘛騙我?你幹嘛不寫一封真的休書給我?嗚嗚……有了休書,我們之間的瓜葛,就徹底沒有了,我們都自由了!你幹嘛不寫休書給我……”
她以爲他寫了休書給她,卻沒想到,竟然寫了一首詩給她……
“你可以在我這裡拿到任何東西,包括我的命,但是,你休想從我這裡拿到休書!雲若惜,我不管休書是不是真的能讓你解脫,我不管你究竟有多想要休書,反正就算我死,我也不會把那個東西給你!你這輩子永遠都是我的女人,我死也不放手!”
若惜聽著北冥逸極像情話,又不像狠話的話,她不知道該笑,還是該什麼。
她咬著脣,在感受到北冥逸欲把她從地上橫抱起來時,她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是北冥逸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霸道地抱起她,轉身就朝院子大門走去。
神蟒被北冥逸封住了穴道,之前又被若惜和北冥逸兩人弄得恍神,見北冥逸離開,他趕緊大聲喊道:“主人,你先別走,先給蟒蟒解穴道啊!!”
但是,北冥逸根本沒鳥他,抱著若惜就朝外面走。
見北冥逸不理他,他趕緊把目光投向鐵騎:“鐵騎,過來幫我解穴道,快點過來啊!”
但是,鐵騎只是冷眼看著他,撂下一句“活該”,抱著寶寶便跟上北冥逸的步伐。
“嗚嗚……”看見所有人沒有絲毫人性,根本不管他死活的,就離開了,神蟒差點沒哭出來,不過瞧見端木錦還站在旁邊,他立刻把目光射向他:“那個……穿藍色衣裳……”
話還沒說話,端木錦便直接轉身進了屋子,這下神蟒真的忍不住了,“嗚~”的一聲哭了出來,“你們一羣壞人,有異性沒蛇性,嗚嗚~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看我以後不找蛇來把你們嚇死……嗚嗚……一羣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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