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程充嬡死了。”喜鵲悄聲對著柳詩茵說道。
柳詩茵剛剛起*,聽得喜鵲的話怔了一下,“程若絲?”
喜鵲點頭。
柳詩茵眉頭緊鎖,死的不應該是程若淺嗎?而且她對程若絲的折磨才進行了一半……
“娘娘,奴婢得到一個消息,奴婢聽說,皇上只是要內務府對程充媛的葬禮一切從簡,而且程大人失魂落迫的走了,太醫竟然跟著消失了。”喜鵲輕聲說道。
柳詩茵垂目想了想,隨后看著喜鵲,“找個可靠的人,給我盯著點‘香榭水郡’!”
說完這話柳詩茵便下了*,收拾收拾去了清寧宮。
“臣妾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柳詩茵一臉的恭敬。
蘇晚珍被宮女扶著坐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從唐雪柔拿掉她的心后,她便覺得自己的身體總是冷冰冰的。
張了張嘴,卻一句也沒有說出來,懊惱的擺了擺手,讓柳詩茵起身。
“皇貴妃駕到!”太監尖著嗓子高聲喊著。
卻見狂仙兒一身新衣,不失莊重的走了進來,一點架子沒有,對著蘇晚珍行了一禮,“皇后娘娘吉祥!”
看到狂仙兒蘇晚珍恨不得撕碎了她!
這個妖女,她說她是慕容晚晴,不過是在嚇唬她而以,人死都死了,怎么可能死而復生?
這些日子,蘇晚珍在*上日夜煎熬著,可上官鈺那混蛋卻日夜守候在這妖女的身邊,她恨,她恨不得將她撕的一絲不剩。
狂仙兒只是柔柔的笑著,“臣妾今日前來,是感謝娘娘的舍身相救。”
挖她的心,這事已不是什么秘密,所以,狂仙兒樂的大方道謝。
狂仙兒話音一落,青檬與木靈便將大包的禮盒一一逞了上來。
蘇晚珍雙眼噴火:踐人,誰要你的禮,踐人!
狂仙兒似乎沒有看到一樣,仍就柔柔的笑著。
蘇晚珍恨恨的,伸手將所有的東西都掃落在地上,眼里閃過了一抹痛快!
殿內的女人們無不看戲一樣看著一個柔弱似水一個面目猙獰,誰也沒有說話。
就連楊雪妍也只是垂頭擺弄著她的一雙指甲。
卻在這時,安德全走了進來,對著蘇晚珍禮了一禮,“娘娘,奴才來傳皇上口諭,吉安宮程充媛歿,皇上讓您準備后宮事宜!”
蘇晚珍的臉猛的白了一下,隨后一下子站了起來,可是看著這些女人一個個都泰然處之,那么顯然,只有自己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了,她氣的回手一巴掌拍在了身旁宮女的臉上。
隨后大步走了下來,伸手抓住了安德全,雙眼冒火,伸手比著:我怎么準備,我一不能說二不能寫,我準備什么?
安德全點頭,“娘娘,皇上還說了,要劉昭儀與楊修容共同打理后宮事宜。”
蘇晚珍狠狠的轉了頭,劉末婉一襲火紅,坐在椅子上,笑看蘇晚珍,那天打了她,劉末婉覺得特舒服!
蘇晚珍說又不能說,氣的渾身發抖,推開安德全便跑了出去。
宮中的下人,忙追了出去。
蘇晚珍一口氣跑到了靜心殿,打了守殿太監,便沖了進去,身子一躍,對著上官鈺便是一掌。
上官鈺眉頭緊皺,將蘇晚珍壓到了御案上,回頭將跟進來的太監們趕了出去,隨后將蘇晚珍拉了起來,“你來鬧什么?朕留你一條命,你不感激還要殺朕?”
“啊啊啊……”
蘇晚珍叫著撒起潑來,雙手亂揮一下便將上官鈺的臉給抓破了。
上官鈺伸手摸去,一絲血絲印在手上,隨后毫不留情的將蘇晚珍摔到了地上。
上官鈺掐著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隨后道,“你不滿意朕的安排?那好,朕便將你從此束之高閣!安德全,傳朕口諭,皇后病重,不能打理后宮事宜,后宮事宜全權將于皇貴妃打理,劉昭儀楊修容協助!”
蘇晚珍臉色蒼白,使勁的抓著上官鈺的手,不要,不要,那她除了一個空殼身份,她還有什么了?
孩子,她生不了,心,又被那妖女挖了下去,如今就連權力也被奪走,她為什么還要活著?
不不,不能死,她一定要看著唐雪柔那個踐人得到悲慘的下場,所以,她不能死,就算是被束之高閣又怎么樣,只要活著,她便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而唯今之計便是想辦法治好自己的嗓了,為什么就不能說話了,蘇晚珍推開上官鈺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靜心殿,而夜里,她卻來到了永和宮。
看著狂仙兒,她想在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可惜,狂仙兒比了比身后毋自做著*的男人,揚起嘴角笑的妖艷無比。
“皇后娘娘大駕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蘇晚珍雙目通紅,悠的一下來到狂仙兒的身邊,伸手抓過她的手,雙眼緊緊的盯著她。
“喲,臣妾忘了,皇后娘娘變成了啞巴,不能說話。”
蘇晚珍還是看著她。
“來坐,咱們姐妹有一年沒有好好聊聊心事了,珍兒,這一年你過的可好?”猛然,狂仙兒轉了語氣。
蘇晚珍的手抖了一下,之前建立起來的信心差一點崩潰。
“珍兒,你知道嗎,當ri你們殺我,若是你們再晚一點動手的話,那么我為上官鈺培養的暗勢力,你們均可以輕輕松松的全部拿走。呵呵,看來上天還是垂憐我的,你們殺了我,而上天知我一身怨氣,所以我又得以生還,不但如此,我在京中的暗處力量,你們卻沒有找到,我回來的這一年中,看著你們無時不為了權力,地位在努力在斗爭的時候,你知道,我真的覺得挺好笑的,而且你看,現在,你的一切,我都有了,除了一個皇后的身份外,我有的,比你少嗎?而且,我得到了上官鈺的愛,就算是曾經沒有得到,可是現在得到了。”
狂仙兒每說一句,蘇晚珍的臉都白上一分,到最后,蘇晚珍雙眼中的驚恐卻是真真的顯露無疑,之前堅定她不是她,卻被她一句一句剖開,讓她不得不相信。
“別慌,當ri你殺我的時候,你曾說過,沒有上官鈺的默許,這宮中怎么會一個人也沒有,所以,我留著你,我要你看著,我是如何拿下上官鈺的人頭。”
狂仙兒說完,卻走到了*邊,雙手在上官鈺的臉上油走,而上官鈺在感覺到狂仙兒的碰觸之后,竟然低吼一聲,隨后趴在*上大口喘著氣。
狂仙兒一片嫌惡的撇了撇嘴,“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卻不屑碰你,可在我這里,他自己做的倒是歡暢。你會不會覺得你這個女人做的很失敗?”
蘇晚珍瞪著雙眼,她從來不知道這么久以來,上官鈺竟然是這般與她歡愛的,她到底給他下了什么藥啊?
看著她一臉的不可思議,狂仙兒猛然間便笑了,“珍兒,他對你除了利用還是利用,你那鐵一般的心,會不會疼?哦,我忘了,你的人心被我拿掉,如今換成了狼心,應該是無感的吧,呵呵……不知道你可還適應?不過,不管你有什么心,你自己不好過,又怎么會讓他人好過,所以,你也覺得看上官鈺將來的結果會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對不對?”
蘇晚珍抻手捂著胸口,聽她提起,她便覺得這胸口生疼生疼的,而且她雖然沒有死,可是,這身手卻大不如從前了。
“放心,在我沒有想殺你之前,你的命,別人也拿不走的,如果想要自己好過,那么就乖乖的當一個傀儡,至少還有一條命在!”
狂仙兒來到她的身邊,手指從她的臉上滑過,“喲,怎么這么冰啊?”
蘇晚珍伸手拍掉她嘲笑的手指,狼狽的轉身逃開,魔鬼,魔鬼……
狂仙兒卻坐到*上,手指輕輕的滑著上官鈺的臉頰,“上官鈺,每次看到你,我都會想到我寧兒那倔強的小臉,你可知道,寧兒死前,他是什么表情?呵呵,你當然不知道……”
狂仙兒的手指,一下子重了,卻見上官鈺的脖頸處,竟出現了一條血痕。
狂仙兒笑了笑,“有一不如有二,有二不如多三……”
于是,上官鈺的脖子,便像被貓撓了一樣,出現了一道道破了皮了的紅痕,中間還伴著幾塊青紫。
早上,上官鈺一身清爽的起身,昨天夜里的滋味讓他蝕骨逍魂,看著狂仙兒那慵懶的樣子,忍不住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隨后下*,讓宮人們給他穿衣洗漱,可當看到脖子處的印記,上官鈺撩起*幔,伸沖了進來,一把將迷糊的狂仙兒拉入了懷里,張嘴便咬上了她的脖子。
“妖精,妖精,妖精……”
“咯咯咯……”狂仙兒一串嬌笑聲音溢的滿屋。
“還笑,瞧你將朕撓的……”
上官鈺眼里全是滿滿的笑意。
“皇上,是臣妾的錯,人家不是有意的嘛……”
狂仙兒撒嬌臉紅緋紅,可她卻伸手繞過了上官鈺的脖子。
上官鈺的雙眼幽的變的深沉,呼吸凝重,可雙眼卻掃過了她的小腹,隨后嘆了一口氣,“好好休息,晚上朕再來陪你。”
“哦,皇上慢走……”狂仙兒嬌嬌的說道,雙眼含春。
撩的上官鈺真想棄了早朝,伸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這才轉身離開。
永和宮中恢復一片寧靜,狂仙兒也起了身,青檬走了進來。
“小姐,爾來與安公公之間確有些*,只是很小心……”
狂仙兒笑了笑,“我知道了,一會你將爾來叫進來。”
“是。”
因為上官鈺的一道口諭,后宮中的宮妃們便不用前去給皇后請安,但卻都到了她這里。
狂仙兒收拾好出來,劉末婉,柳詩茵幾個已經到了。
兩人給狂仙兒見了禮,劉末婉便道,“娘娘,天氣越來越熱了,娘娘您看,是不是應該要內務府快些將夏季的衣服做出來呢?”
狂仙兒歪頭,“你看著辦就好。”
而柳詩茵一直未說話,這時又走進了許多的宮妃,狂仙兒伸手撫額,“本宮的身體也不是很好,更是為了妹妹們可以多休息一會,以后有事你們便去劉昭儀與楊修容處回稟吧。”
這句話,無外乎是將權力外放的意思。
劉末婉只是笑了一下,后進來的楊雪妍便起身福了一下,算是應下了。
大家閑聊幾句,楊雪妍便看了一眼李曉溪,“溪娘娘,這是怎么了,一臉的愁容?”
李曉溪忙抬了頭,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就這個樣子……”
楊雪妍撇嘴,“唉,我看啊,這天也漸漸的熱了,御花園里的花也都開了,姐妹們,沒事的時候,也別憋在自己的宮里,出來走走,就算是得不到皇上的*愛,可是日子還是要過,大家呢,也別整天怨這怨那,自己多找些事做,也就開心了……”
“是啊,修容娘娘這話還真是說到了嬪妾的心坎里了。”
卻是坐在最末端的程若淺站了起來。
狂仙兒看到她便瞇了下眼睛,隨后笑笑,“程采女,對于充媛娘娘的事,還請你節哀。”
程若淺笑了一下,“家姐走的也算是安祥,沒有什么哀可傷的,剛剛修容娘娘不是說了嗎,日子還是要過,這個世上,并不是沒有了誰,世間便全崩塌的。”
狂仙兒歪頭,隨后點了點頭。
一時間,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說了些別的話,而這中間,柳詩茵仍未吱聲,她安靜的坐著,聽著。
待到大家都離開后,狂仙兒看著蹭在最后,想走又不想走的程若淺,勾起了一抹笑,可她卻轉身進了內室。
程若淺暗中咬牙,隨后走了出去。
“阿二……”
狂仙兒叫了一聲,阿二便來到身前,“小姐有何吩咐?”
“阿二,我想知道柳詩茵將孩子送到了何處,所以這幾ri你忙著些……”
“是,小姐請放心,奴定會辦妥。”
看著狂仙兒點頭,阿二轉身離開。
“木靈,叫人給我盯著程若淺……”
“是。”
木靈從來說話簡單,聽了吩咐自然便離開了。
青檬一臉慌張的走了進來,“小姐,出事了……”
狂仙兒轉身,“什么事?”
“爾來不見了……”
狂仙兒頓了一下,隨后瞇起了眼睛,“你帶著阿二馬上去慶安宮,趕在柳詩茵回宮前將她帶回來……”
“是!”青檬連問為什么都沒有問,轉身便離開了。
等到阿二提著人與青檬回來的時候,爾來‘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娘娘,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奴婢好害怕……”
狂仙兒對青檬看了一眼,青檬便將室內的人都帶了下去。
“說吧。”狂仙兒給自己倒了茶,靜靜的等著。
“娘娘,奴婢,奴婢知道進了宮的宮女是不可以有私情的,更不可以跟太監有任何瓜葛,可是,奴婢的心不是鐵做的,明明知道不應該接受他的善意,應該離他遠遠的,可是,可是,奴婢卻貪戀他給奴婢的溫暖……”
爾來一點一點趴到了狂仙兒的腳邊,自從她親手殺了爾去以后,每每在她感覺到孤獨的時候,都是他開導了她,是他給了她勇氣,更是他讓她明白自己也是一個女人,也有人愛!
可是這卻是一份不應該存在的愛。
狂仙兒手指敲在了桌子上,一下一下……
爾來臉色越來越白,最后抖著手從頭上撥下一支發簪,卻是當日上官鈺送來那一堆玉器中安德全落在里面的那枝。
“娘娘,奴婢但求一死,只求娘娘放過安公公。”
說完這話,爾來持簪便扎向了自己的脖子。
狂仙兒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將她甩了出去,“你蠢還是你笨?”
“嗚嗚……娘娘……”爾來痛哭流涕。
“本宮說過,有事你早些與本宮知道,如今,竟然被柳詩茵抓到,你卻想一死百了,你讓本宮何以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本宮容不下一個丫頭!”
爾來一愣,隨后搖頭,“娘娘對奴婢一向很好,是奴婢辜負了娘娘……”
“別說了,本宮自會處理,現在,你馬上回到房間去將自己打理干凈!等著本宮的傳話!”狂仙兒說完便轉了身,未再看她。
ps:頭痛還沒好,嗓子又壞了。唉,換季的氣候真真是讓人受不了。
大家一定要注意保暖啊,別被這種天氣忽悠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