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擔心,你年紀尚小,重新修煉也未嘗不是好事。”怪老頭眼看她有些失落的樣子,不免安慰道。
“我不擔心,只是……”柳纖凝搖了搖脣,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放心,你雖然現(xiàn)在不能召喚你的靈獸,可它也不受傷害,只是停留在你的意念之中,待你他日恢復,便可以繼續(xù)召喚它出來。”像是可以看清楚她的思緒一般,怪老頭輕笑道。
柳纖凝驚詫的揚起小腦袋,有些訝異,“爺爺知道我有靈獸?”
她現(xiàn)在召喚不出來,爺爺竟然能夠知道她身上有小孔雀。
“哈哈哈,你這小丫頭,爺爺是什麼人,爺爺可是經(jīng)歷過世面的人,怎麼會不知曉,只是,你定然要好好休息纔是,否則這蠱毒對你造成的損傷很難痊癒。”怪老頭嚴肅的叮囑道。
這可是關乎性命修爲的,不可馬虎。
“嗯,凝兒記下了!”柳纖凝點了點頭。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爺爺所說句句在理,自然是要聽取的。
這裡的溫度不似雲(yún)霄國那般溫和,這邊的溫度灼熱,只要離開爺爺?shù)淖∷銜X得自己是在一個燒得正旺的鍋上面,被烘烤著。
站在外面,望眼看去,像是一馬平川一般,卻不是說這裡沒有山,而是山上多爲光禿禿的,根本看不到草木的痕跡。
望著遠處,陣陣發(fā)呆。
對面便是雲(yún)霄國。
柳紀慄,你苦心積慮的將我趕走,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的要我的命,現(xiàn)在我離開了,你是不是很滿意?
“放心,你高興只是暫時的,我會回來的,到時候……我要將今日之痛千倍萬倍的還回來。”柳纖凝心中想,小手已經(jīng)緊握成拳了。
她不會就這樣默默的離開,等她再一次回到雲(yún)霄,勢必要將今日所受的苦悉數(shù)還回來,而且孃的仇,她定然會報。
“凝丫頭,你怎麼站在外面?快進來,驕陽這般強烈,別曬傷了。”怪老頭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柳纖凝的思緒。
扭頭看去,怪老頭站在門前,衝她招手。
收回目光,面帶笑意,轉身,走進屋子。
“不是告訴過你,這雪巖國的驕陽烈著呢,你現(xiàn)在又還小,若是曬傷了可怎麼好。”怪老頭略顯責備的說道。
“爺爺,我已經(jīng)不小了,知道的。”柳纖凝輕笑道。
她雖然是嬌小身子,可是常識問題還是懂的,自然是不會讓自己的身體無端受到傷害的。
“你知道什麼,若不是我出來瞧見,估計你又要在驕陽下發(fā)呆發(fā)上好半天了。”怪老頭拉著她往回走,讓她在椅子上坐下。
“怎麼會!”
“不會就好,快,把這個喝了。”怪老頭指了指桌面上的一碗湯藥。
柳纖凝瞄了瞄桌面上的湯藥,眼底閃過一抹疑惑,“爺爺,我的身體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
她經(jīng)過爺爺?shù)恼{(diào)理,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爺爺爲何還……
“瞧你那眼神兒,爺爺還能害了你不成?”
“怎麼會,爺爺是凝兒在這個世界上最相信的人。”柳纖凝拉過怪老頭的手臂,往旁邊一扯,讓他坐在她的身旁。
“你呀,鬼機靈,這是調(diào)和你眼眸的。”怪老頭坐下,將湯藥指了指,說道。
柳纖凝眸色一驚,“爺爺,你不是說我還要有段時間纔可以調(diào)養(yǎng)嗎?”
身體剛好,她便問過,可是爺爺說還需要修養(yǎng)一段時間纔可以,這會兒怎麼就……
“之前我看你身體確實是需要修養(yǎng),估計是你自己平日裡努力修煉,身體比我想象的要恢復得好,所以現(xiàn)在也可以開始慢慢調(diào)養(yǎng)了。”怪老頭笑著說道,面上有一股欣慰之氣。
柳纖凝一聽,心中也是滿滿的驚喜。
自從身體慢慢恢復,她便開始天天修煉,就是想要讓自己的能力盡快恢復過來。
或許是每日的時間都滿滿的,便覺這時間飛逝般的流淌,不知不覺間,竟過了這麼久。
“爺爺,我的這把匕首真的沒有辦法將其裡面封印的釋放出來嗎?”柳纖凝喝完了那一碗湯藥,摸了摸腰際的匕首。
原本光鮮亮麗,滿滿的金光,此刻卻黯淡無光。
彷彿被塗抹了一層不知名的東西,灰濛濛,讓人迷糊不清卻又不捨離手。
怪老頭看了一眼她手裡握著的匕首,眉心蹙了蹙,卻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便又恢復了清明,“凝丫頭,你又不願意告訴我裡面被封印的到底是誰,讓爺爺如何幫你?”
柳纖凝神色微微的暗了暗,脣瓣咬了咬。
其實不是她不相信爺爺,只是奶奶的事情除了她沒人知曉,擔心有一天傳遍,奶奶會責怪自己。
她答應了要幫奶奶解開封印的,那麼她定然是要做到的。
“也罷,你不願說,爺爺不勉強你,只是聽你如此說,定然是因爲你的靈術遭到重創(chuàng),方纔會失去念力召喚的能力,以至於不能呼喚。”怪老頭見她爲難的樣子,不免嘆了一口氣。
“爺爺,那等我修煉恢復,是不是就可以……”柳纖凝一聽,眼眸瞪大,眼睛明亮閃爍,雖然煞紅,可也能看出清澈的源泉。
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怪老頭,眼巴巴的望著,詢問著。
“這個說不好,不過你可以試試。”怪老頭輕語道。
聽後,柳纖凝摸了摸匕首,點了點頭,眉宇間染上了一抹堅定的愁容。
雪巖國的溫度確實極高,每日都是豔陽高照,沒有一日的溫度是舒適的。
屋子內(nèi),簡單整潔的桌椅靜靜的擺放在那,距離他們一段的地方,一個簡單的臥榻上坐著一個少女,額間冒著細汗,密密麻麻,越發(fā)的多。
一身淺綠色的迷散裙已經(jīng)微微的溼潤,可以清晰的瞧見它緊貼在身上,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打坐的少女,雙目緊閉,汗珠緩緩從悠長的睫毛上悄然劃過,也不曾敲開她那碩大的眼眸。
光滑潤澤的臉頰上泛著淺淺的光亮,隨著那濃密的汗珠越發(fā)的明亮。
脣瓣緊抿,悠悠的設下了防線,讓人不敢觸及,不敢靠近半分。
雙手放在盤坐的腿上,就連那白皙的手背上也能看到淡淡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