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好?”門主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門主,我們都是江湖中人,就不必說這些客套話了,我們現(xiàn)在也是無能爲(wèi)力,只有等待,所以也沒有什麼危險了。”賽琪笑了笑,脣角的笑有些僵硬。
“既然如此,我有些擔(dān)心凝兒,門內(nèi)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便不打擾了,你們?nèi)f事小心。”門主微微作耳。
賽琪點了點頭。
門主轉(zhuǎn)身便離開了,正好和進來的賽星對碰上,微微點頭便離開了。
賽星看了看那背影,有些不解,“他這是去哪?”
“心不在,留在這裡是多餘的事情,不必理會他。”賽琪說完轉(zhuǎn)身繼續(xù)照顧獨孤俊熙。
賽星也不多問,將剛剛買回來的東西放在桌面上,“你先吃吧,我來。”
賽琪再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獨孤俊熙,便起身前去吃東西去了。
如今也不知道柳小姐他們到底到達閻羅殺沒有,若是沒有,這下可就有些麻煩了,如今王爺?shù)那闆r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要是真有個什麼好歹,豈不是……
想到此,不免有些傷感。
雲(yún)裡霧裡,腳下水面,悠然迷茫,就像是生在一團迷霧之中,辨識不清前面的方向,站在這裡,有一種飄飄然裡地的感覺,讓人沒有安全感,神神忽忽的,惶惶然然的,有些木訥,有些彷徨。
柳纖凝四下張望,偶然聽到一兩句呼喚,像是獨孤俊熙的聲音,只有他纔會如此的叫她,妖孽在哪裡?
心中不免疑惑,激動,眼睛也止不住的四處搜索,希望能夠找到妖孽的身影。
遠(yuǎn)遠(yuǎn)的,在水面上瀰漫起了一團煙霧,淡淡的,有些白,有些恍然,可柳纖凝分明就看見了妖孽的身影,小跑朝前,越來越近了,近到能夠看清楚整個背影,那分明就是妖孽的。忍不住的輕喚出聲,“妖孽……”
只是淺淺一句,就像是衝肺腑之間發(fā)出。
那身影遲疑了片刻,轉(zhuǎn)過身來,只是在轉(zhuǎn)身的剎那間,柳纖凝整個人都懵了,止不住的尖叫一聲,“啊……”
睜開那碩大的眼睛,悠悠的四處瞧了瞧,自己竟然在牀上。
剛剛那些,難道都是一場夢?
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她瞧見妖孽那英俊的臉頰早已不在,有的只是黑沉幽紫的顏色,那是中毒已深的模樣。
雖然只是一場夢,可那般的真實,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間,全是汗,看來自己在噩夢中嚇得不輕。
雖然只是一場夢,可眼下的情況或許會成爲(wèi)現(xiàn)實,但是她不要這樣的現(xiàn)實,她不要妖孽死,更不會讓她遠(yuǎn)離自己。
正在她掙扎的時候,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小姐,你醒啦!”
雖然是一道問候,可是那般的堅定。
柳纖凝扭頭看過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長得眉清目秀還有些嬌媚。
這樣的姑娘……
“我這是在哪?”看四周的結(jié)構(gòu),像是在屋子裡,只是這到底是在哪,她依舊是不得而知。
“小姐,這裡是閻羅殺啊!”那姑娘倒是回答得迅速,一點也不遲疑。
閻羅殺?
柳纖凝摸了摸自己的頭,再次掃視了一圈自己待的地方,這裡……
“那這裡是?”
“這是殺王的住所。”那姑娘微微俯身,回答道。
“殺王?”柳纖凝略顯吃驚。
這殺王,她是聽過的,就是這閻羅殺的主子。
可是,她不是在那水面上嗎?
爲(wèi)何轉(zhuǎn)眼就到了殺王的住所呢?
難道殺王就是……
一想到當(dāng)時看見的戴著面具的男人,柳纖凝的心咯噔了一下。
如此看來,那男人便是殺王。
一道腳步聲緩緩而來,很輕,若是沒有一點靈力,是聽不出來的。
果然,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外面飛進來,緩緩落地,剛剛那姑娘趕緊跪地,“奴婢跪見殺王。”
好一個殺王!
能夠清晰的聽見那姑娘發(fā)出的音裡面有著顫抖,有著恐懼,還有著敬畏。
好大的氣魄,這裡的人如此懼怕。
他的能力在水面上也已經(jīng)見識過一些了,只是真實的能力到底有幾分,如今還是不得而知。
不多時,柳纖凝便瞧見那姑娘自行退下,看來都是一些常做的事情。
“睡得可好?”那面具下的人開口了,聲音不似那天那般陰沉,倒是有幾分和諧,聽上去和這一身裝扮倒是判若兩人。
“不應(yīng)該說睡得可好,應(yīng)該說殺王的藥效不錯,能夠讓我昏睡至此。”柳纖凝輕笑一聲,既來之則安之。
如今,還沒有見到洗老,還有賽瑜也還不知道在何處,根本就不會離開,留下來還有一絲希望。
“哈哈哈……如此幽默的小姑娘,我還真是有些不捨得殺了!”殺王朗朗大笑兩聲,似乎是對柳纖凝的反應(yīng)很是開心。
“是嗎?那你可就要打消這念頭了。”
“哦,爲(wèi)何?”殺王頗有興趣的問道。
這樣的回答倒是有趣得很。
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跪地求饒,感謝他不願意殺自己的恩德嗎?
“因爲(wèi)你捨不得殺我,可我捨得殺你,如今你不殺我,那改日便是死在我的手下。”柳纖凝冷嗤一聲,絲毫不畏懼,對於眼前這個殺王,她多多少少也在來之前有聽過。
這殺王心狠手辣,他只要想殺的人便沒有生著出去的,這也是閻羅殺在衆(zhòng)人眼裡耳裡總是聽之色變的原因。
如此狠辣的角色,如此狠毒的組織,這要是放在一般人的耳裡,定然是沒有什麼生存的機會的。
“哈哈哈……你對自己就如此有自信嗎?”殺王不怒反笑,似乎是對柳纖凝的大言不慚有些質(zhì)疑。
在他的面前,沒有人不求饒,更沒有人可以說出如此的大話來,若是這樣的話,眼前的這個丫頭倒是創(chuàng)造了兩個傳奇,只是這傳奇的結(jié)局到底如何,他還沒想好,或許是好的或許是糟糕的。不論是哪一樣,決定權(quán)都在他的手裡。
“對,我對自己向來都是很有自信的,我有信心殺你,那你就一定會是死在我的手下,當(dāng)然若是我心情好,或是你做了什麼讓我覺得可以不殺你的事情,我也可以放你一馬的。”柳纖凝昂首言語,對殺王的那一張面具沒有絲毫的懼怕,對於面具下的那一張臉更是沒有絲毫的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