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傳聞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唯馨自然也聽說過,但從未去過,而且聽說當初朝中有大臣被殺,皇上懷疑是隱藏在珍鳴塔內的殺手所為,但派侍衛前去一直搜不到人,定時或不定時地前去也是空塔一座!
“那只是傳聞而已,五珍還以為是真?”唯馨低聲喃喃道。就算不是傳聞,唯馨也不想去找那群人,她擔心那群人既可以收錢辦事,那要是口風不緊,收了她的錢后又把她給出賣了,那時就算皇帝會護她,但敖蕭寒肯定會剝了自己的皮,所以還是不要冒這個險好。
那么,到底要怎樣打擊那個囂張的敖蕭寒呢?唯馨埋頭苦想!
翌日,敖蕭寒的醉仙樓因昨夜新進歌技的一首別樣的《落花》歌曲而名聲大噪,不到夜臨,有錢有勢的好色男人早早聚集到醉仙樓,甚至曾經是如夢樓的老主客也去湊熱鬧!
“媽的,安心,敖蕭寒,你這個嫖竊小人,憑什么得意?”唯馨急得團團轉!
這時,眉兒匆匆而來:“不好了少爺,聽說……”
“我讓你時時注意醉仙樓,是不是有新消息?”唯馨問?
“奴婢打聽到不止那名會唱歌的歌技,敖王爺這次是下了大手筆,也不知從哪里弄了好幾位國色天香的美人,雖然還沒有登臺,但有幸見過的幾位富商都說那幾名女子個個很標志,還有……”
“還有?什么?”
“少爺不是讓小峰弄來了……那種藥嗎?可福叔不讓賣,但奴婢聽說敖王爺也尋得了那藥,還讓下人大聲吆喝效果驚人呢!”
什么?有這事?
唯馨差點沒氣死:該死的敖蕭寒,難道你也派人去羅剎弄來了古代“偉哥”?你到底有完沒完,這不是擺明了搶我生意?
又過了兩天,醉仙樓的生意越來越紅火,如夢樓卻很慘淡,每次敖蕭寒跟唯馨碰面,他都趾高氣昂:“這只是開始,好戲還在后頭,本王要搶光你的一切!”為曾經她踹他一腳而報仇!
唯馨攥緊拳說道:“得意什么?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是嗎?那就走著瞧!”為了徹底打跨他,安心,敖蕭寒這次是真下了決心跟她斗到底!
一天天過去,不單醉仙樓,敖蕭寒旗下米店面鋪酒館的生意好到讓同行嫉妒,尤其是敖蕭寒推出神奇速效的壯陽藥,雖令人咋舌與不恥,但唯馨暗中打聽才幾天時間,秘密前去求藥的男人數不甚數!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唯馨決定鋌而走險一次,她要采取五珍的建議:奶奶的,老虎不發威,它也不是病貓,何況姑奶奶我就要發威了。
如夢樓!
唯馨秘密叫來五珍:“不管傳聞是否屬實,你去一趟珍鳴塔,若真有人拿錢辦事,那就給他些銀子,讓他幫忙把楚狂的貼身衣物偷出來給世人瞧瞧!”
“少爺終于決定?”五珍兩眼發光,很是興奮。
唯馨點頭,又慎重交待:“為防以后有麻煩,你蒙著臉去,絕不可透露身份!”
五珍挑眉:“少爺
不一起去?”
“這點小事我相信你能辦好!”唯馨自認不是好人,向來認錢不認人,危險的事她不會親自出馬!
唯馨又交待,臉色深沉,語氣嚴肅:“若是辦成了我絕不虧待你,若是失敗,你可千萬別供出是我主謀!”
五珍暫時沒空去想心儀已久的少爺會怎么善待她,而是擔心若真失敗,難道把自己陪出去?似乎這不公平!
唯馨仿佛看出五珍的猶豫,她說:“若成功大家都有好處,若失敗……記得昨天我說過皇上很寵我的,就算你供出主謀是我,我也最多被訓幾句,死不了人的!五珍,你想想怎么決定,我可不逼你非去不可!”
我……
五珍猶豫半晌心下一橫:為了日后能得到少爺的青睞,她決定跑這一趟!
夜幕漆黑,暮色中的京城一片寧靜,唯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五珍應該去了珍鳴塔,不知能不能成功?
唯馨反反復復思量后決定去看看!
爬起床,唯馨開始穿衣服,出門正好碰到剛剛在廚房忙完的眉兒:“少爺這么晚要去哪兒?”
“去吹風,你休息吧,不用跟著!”唯馨大步流星地離開,空留眉兒挑緊眉:這么晚了還吹風?
走在街頭,晚風吹在臉上很冷,因為以前經常在夜間來往于艾府與如夢樓,所以唯馨走習慣了夜路。
摸黑走了約半個時辰來到珍鳴塔,塔有七層,夜黑看不到頂,唯馨便踏著木樓梯一層一層往上爬,每走一步,唯馨的心都提到了嗓門口:雖看不見四周的環境,但其實這就是一座廢塔,墻上地面應該灰塵覆蓋,蜘蛛網遍布,偶爾聽到老鼠的“嘰嘰”聲!不知走到第幾層,唯馨也是女子心中便有女子的特性越來越害怕,她猜五珍雖答應了但可能根本就沒來,塔頂其實沒有人!
當唯馨準備撤退時,隱約聽到塔頂有人的聲音,唯馨撞膽,輕手輕腳地走到塔頂,借著月光看到五珍的背影,以及她身邊站著一個蒙了面的人,看身型應該是男人,唯馨立即躲在旁邊偷聽!
“我……想請你幫個忙,這是……銀子!”五珍諾諾地說,顫抖的小手遞出一百兩銀票。她想起自己摸黑到了塔層,然后按照傳聞點了火把,等了很久沒人,以為真是傳聞,正當要放棄時,來人竟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她身后,還跟她一樣蒙著臉。
看來大家都不想讓對方認出自己!
來人正是暗魂,關于有需要者在塔頂點火,然后有人出現為其辦事的傳聞是他按主上之命散播出去的,因為主上在京城安排了很多殺手,只要有人看到火光就會前來,為的就是替主上齊集銀子,但這幾年一直沒人在塔頂點火。
今日,因朝廷封城卻一直抓不到刺殺王將軍全家的刺客,晌午過后全城已解令,暗魂本打算明日就離開,沒想到臨走前看到塔頂的火光!
他倒要看看第一個前來求事的人是誰?沒想到會是女人的聲音!
看她遞過來的銀子,鬼面壓低聲音說:“一百兩也想找人辦事?”
“我的要求……不高,就是……偷東西!”
“似乎當初忘了說,請我辦事的規矩是殺人一萬兩,越貨五千兩,你讓我偷東西就是越貨,五千兩,一分不能少!”
什么?
唯馨聽到價錢太高,她本能地跳出來吼道:“偷個東西要五千?搶錢啊你!”說完才發現自己這樣冒出來全露陷了,急忙用手蒙著臉,可惜微弱的月光下,暗魂還是看清那張臉!
艾唯影!
“少爺,您來了!”五珍本就提著心,見到唯馨,她小鳥依人地靠近她。
唯馨一把將她推開,她知道鬼面看清了她的樣子,所幸另一只手也不蒙臉了,她盯著鬼面:“你就是傳說中的收人錢財,替人辦事的人?”
“不管是誰,偷個東西要五千兩?太黑了,不如去搶!”
“既然是你,價錢……可以商量!”暗魂也不知為何退步,難道他會心生起想報她幾天前的救恩之命?
“有商量的余地?”唯馨問,不過她覺得這筆生意可能談不成,畢竟他已開出五千兩,再怎么商量也不可能壓到一百兩!哼,當初給五珍帶一百兩來已經覺得多了,要讓她花五千,她寧愿自己去偷!
“你要我偷什么?”暗魂問。
唯馨覺得談好了價錢才能說,免得這人將消息透露給敖蕭寒知道,那就麻煩了!
于是,唯馨說:“偷什么你先別管,我最多出一百兩,你愿意就算成交,不愿就當今日誰也沒見過誰!”
“不行!”暗魂搖頭,五千減到一百?她還真會砍價!
“那就談不下去了,五珍,我們走!”唯馨說著便轉身。
“等一下!”暗魂也不知為何喊住,反正在看她調頭,他突然想起那日的吻,他覺得心上有股異動?
猛吸了口氣,暗魂調整內心的情緒,他裝作平靜地問:“一百兩就一百兩,你說,要我偷什么?”
他同意?
唯馨眨巴著水眸著他:他竟答應從五千降到一百,莫非他很缺錢?
“說,偷什么?”暗魂問。
看來他真的很缺錢!那就好辦了!
唯馨說:“很簡單,偷一個人的……衣服掛在城門上,再標注此衣服屬誰!”
“就這樣?”她要偷誰的衣服?又為何要偷?
唯馨靜靜地看著暗魂:“沒錯,就這樣!不過,你記住了,偷的是敖蕭寒敖王爺的褥褲!”
清冷的冰月當空懸掛,四周寂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到!
暗魂有些吃驚盯著唯馨,眼底出現一股淡淡的霧氣,像是迷芒又像是困惑:“你讓我偷什么?”
“我說得不明白嗎?”唯馨反問,她能想象到這個男人面巾之下肯定是張驚駭的臉!
唉!
生在古代就是悲哀,女子必須天天在家做做女工,喂喂池塘里的小魚,然后等著嫁人相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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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