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木蓮嘴角亦勾,眼中閃過一絲冷然,“我到希望我只是誤會!不過,至于翡翠姑娘疑惑的事情,那就不勞煩您操心了。千古流傳,有情人應當終情眷屬,凡俗禮節,不過都是過眼云煙。而我,亦不是在乎這些的人!”
翡翠神色一愣,笑容瞬間淡去,在木蓮幾近冰冷的言語中,翡翠看到一絲堅決,這個女子,并非她想象的那樣簡單。
剛才她那么說,不過是想用中原的道德禮儀提醒她,誰知她根本就不在乎。是啊,如果這個女人在乎這些東西,那她就不可能,如此坦然的說,他是她的男人。
藏在袖子中的手緊握成拳,翡翠苦笑一聲,轉身處了木蓮的屋子,每走一步,她就覺得腳下生疼。
這個女人,竟然敢說顏緋色是她的男人,顏緋色,接受了她的東西,那便是她翡翠的。既然他說要給她一個交代,那她勢必等到那一天。
若到那一天,他不娶她,他必然成魔,痛苦永生,不得輪回。
而顏緋色也不愿意吧,想到這里,翡翠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隨即,翩然回頭,瞥見木蓮將門關上,也那么一瞬,她清晰的撲捉到掩藏在木蓮眸子里的痛楚。
木蓮靠在門上,閉上眼,緊咬著唇,隨即揚起拳頭用力一砸,落在了木質的門框上,木質的木框上頓時溢出一絲絲黯然的血跡。
“我想我是瘋了!”望著那些血痕,她咬牙低罵道。
和一個不認識的陌生女人,搶一個她來歷不明,身世成迷,甚至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是啊,她木蓮根本就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喜歡什么,討厭什么,不知道他為何流落青樓,不知道他為何結識了這些人,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原來,她不在乎!可當她在乎,想要問及的時候,她卻不敢去面對,她害怕當真相一點點明了的時候,會是一個殘酷的結局,一個不堪的事實。
在屋子里找來一塊布,木蓮將受傷的手包好,出門走到院角落,那里是展青的屋子。
“展青。”木蓮小聲喚了一聲。
屋子里沒有一絲動靜,木蓮又喚了一聲,仍然沒有人回答,推門進去,里面什么也沒有,屋子里整潔有序,像根本就沒有住過人。轉身疾步出了屋子,木蓮瞟了一眼,小妖精,艷兒以及那個女人的廂房,心里突然涌起一絲不安。小心翼翼的下了樓,果真看見幾個護衛守在樓下,只是,明顯的少了三個人。
如今,八個人,昨日派出去了兩個人,今天又不在了三個,就只剩下了三個,現在連展青都不在了。
摩擦著手背上的傷口,木蓮折身又回了樓,走到小妖精門口,停了下來,里面亮著橘色的燭光,照的人的臉上有一抹怪異的溫暖。
木蓮站在門口,手覆在門上,緩緩閉上眼。
她想知道,此刻的他該在做什么?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她心里越發的難受,覺得眼角有一絲濕潤,是的,她根本就想象不到,這個如神裔一般美的男子此刻到底會做什么,想了半天,她木蓮竟然沒有一絲頭緒。
她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他了。不,木蓮心里又有些不甘,或許此刻的他,正斜躺在軟榻上吧,或許是在喝酒,或許的在閉目養神,又或許,他已經睡著了。
“娘子。”手背上傳來一陣舒心的溫暖,木蓮睜眼回頭,在朦朧的氤氳中,看見他站在她身后,笑顏如花,映著那鬼魅的月色,格外的妖嬈而漂亮。
“你不在屋子里?”木蓮半響反應過來,問道,心中是難以言喻的失落,她果真是猜不到,甚至猜不到他是否在屋子里。
“剛才,為夫餓了,出去走了走。”將她冰涼的手握著,他小聲答道,隨即注意到她右手上的傷害,忙問道,“娘子的手?”
“沒事,只是剛才花瓶碎了。”
“讓為夫瞧瞧。”他將她帶入房內,坐到軟榻上,小心的檢查起來。
“不用了!”木蓮慌忙收回來,擠出一個笑容,“我就是來看你睡了嗎?如果沒睡,就早些休息。明早我們天未亮可能就要出門。”
“這么急?”如絲的鳳眼閃過一抹疑惑。
“難道你不想早點和我一起離開嗎?”
“想啊,為夫巴不得現在就和娘子離開。”說著,他伸手攔住她的腰肢,身體像水蛇一樣再度纏上到,將漂亮的頭顱埋在她耳際小聲的說道。
耳邊吹來他溫柔的氣息,他柔軟的發絲也拂在她臉頰上,帶來怪異的酥癢,木蓮心里一暖,當即笑了笑,似乎瞬間就忘記了剛才的陰霾和遐想,問道,“你說我們離開之后去哪里?”
“為夫是娘子的人。第三條,什么都聽娘子的,因為娘子會愛我,會寵我,會保護我。”
“恩!那我們去海邊吧。海邊有漁村,每天可以看見寬闊的大海,還有美麗的落日,還有在海中游蕩的魚……”
“好啊!好啊!”他聲音充滿了愉悅,眉間蕩著快樂,漂亮的眸子里洋溢氣璀璨的星光,“到時候,我就出海打漁,娘子就在家等我,給我生一群小妖精。呵呵呵……”
面對大海,春暖花開,他們遠離一切,那便是逍遙自在的生活。帶他入睡,木蓮悄然回房,換了一套讓老板娘準備好的衣衫,踩著月色,潛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