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容百無聊賴的在房間裡面晃來晃去,拿起刺繡看了看:“算了,我還是睡覺好了。”
剛往牀上躺好嬌靈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還火急火燎的叫道:“小姐~不好啦!小姐!不好啦!”
木小容悠然的打了個呵欠,睜著朦朧的雙眼看著她:“幹嘛大驚小怪的,鬧鬼啦?”
“不是啊小姐,我聽說,聽說王爺要納側(cè)妃了!”
木小容揉揉鼻子:“真的?”
“現(xiàn)在全府都在張羅著呢,看來是真的。”
木小容無神的雙眼立時閃動起光芒:“那,你快去跟神經(jīng)病說,說我想見他!”
“神經(jīng)病?”
“就是你說的王爺啊!”
“是,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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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靈有些顫顫巍巍的開口:“王爺,我家小姐她想見你。”
駱景時倒也沒注意嬌靈的語氣,只是覺得低語慕筱蘊主動要求見自己頗有興趣“見我?她會主動要求見我?”
“是,小姐是這樣交待的。”
駱景時雙眼一轉(zhuǎn),收起扇子:“斌希,你先好好點聘禮,我這就去見見這個裝神弄鬼的慕筱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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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景時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聽說,我的王妃有事要找本王。”
木小容聽見他的聲音,轉(zhuǎn)身看見他進來,馬上展開笑顏,很狗腿的迎過去:“王爺,您來啦~”
駱景時不屑的哼了一聲:“怎麼,我的王妃肯恢復正常,不裝傻了?”
木小容嘴角扯上僵硬的弧度,手暗暗握拳,不過語氣還是繼續(xù)狗腿:“王爺這話說的,太不近人情了吧。”
“本王跟你有何情面可講?”
木小容見他軟硬不吃,臉色沉了下來,按捺住火氣小聲的嘀咕:“要不是有求於你,誰要跟你這樣說話。”
駱景時已經(jīng)聽到了,但卻裝傻:“王妃在說什麼?”
木小容暗暗咬咬牙,擡頭又換上一臉虛僞的笑容:“王爺,聽說您要納側(cè)妃了是嗎?”
駱景時打開扇子笑了:“王妃消息還真靈通。”
“那當然了,王爺?shù)氖麻g接關(guān)係到我,我當然要關(guān)心關(guān)心啦。”
駱景時一把抓住木小容的下巴:“慕筱蘊,你終於露出你的狐貍尾巴了!”
木小容被捏得生疼,心裡頓時開始咒罵他祖宗十八代了,趁他不
備,看準他手臂的穴道,一巴掌打過去才得以脫開他的鉗制:“狐貍你個頭啊,我要是狐貍精,馬上用法術(shù)離開這個精神病院了,免得自己都要成神經(jīng)病了!你給我聽好,我再強調(diào)一次,我叫木小容,不是慕筱蘊!還有,既然你要納側(cè)妃,喏,趕緊把這個簽了,以後姑奶奶我跟你就沒關(guān)係了。”
駱景時揉揉被她打得生痛的手:“看不出你力道那麼大,還可以把我的手打得如此疼!”然後接過那張東西,“離婚協(xié)議書?這是什麼意思?”
木小容冷冷一笑:“王爺誇獎了,我不過是看準了您的穴道所以纔有這樣的力量。至於離婚協(xié)議書嘛,就相當於你們這裡的休書吧,不過很可惜,是我休你。”
“休書?!”
看著駱景時吃驚的樣子,木小容急了:“怎麼,該不會你不答應(yīng)我吧?要你不能接受我休你,那你休我也行啊。”
駱景時心裡頓時百轉(zhuǎn)千回,以爲自己故意要納側(cè)妃的事情會把她的狐貍尾巴給漏出來,沒想到卻拿到了一封休書!還是她休他!自己正一股無名火無處發(fā)的時候卻聽見木小容繼續(xù)說道:“本來我就不稀罕什麼王妃的位子,反正我看你不爽,你看我也不爽的,不如就這樣辦了吧。好歹這身子原來的主人對你有情,咱也別把事情做絕了是吧。”
駱景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把問題問出了口,而木小容也都一一給予瞭解答。再看看木小容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你真是這樣想的?”
木小容以爲事情有迴轉(zhuǎn)的餘地,連忙將頭點得跟雞叮米一樣,還非常肯定的回答:“當然!”
見木小容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他,他內(nèi)心的自尊心瞬間有種被打擊的感覺,但是馬上又用自傲把自己包裝起來:“你休想!”然後不由分說摔門而去。
“喂!神經(jīng)病,你!”剛想追出去,馬上被人攔下,只能看著他走遠,“王爺大人啊!你好好考慮考慮成不成啊!!”
走到樓下,駱景時擡頭看了一眼:想讓我給你自由?永遠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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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駱景時迎娶側(cè)妃的日子了。木小容大早就被拉了起來梳妝,換衣裳。
“小姐,你別睡了,趕緊醒醒,一會側(cè)妃娘娘要給你請安,你這樣不好。”
木小容不顧形象的打了個呵欠:“她嫁進來,關(guān)我什麼事啊,又不是我要嫁。幹嘛不讓我睡覺。睡覺可是本世紀最好的美容聖品……”木小容見自己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大串,卻沒人理她,睜開愛睏的雙眼看著鏡子,卻發(fā)現(xiàn)鏡子裡站著的不再是嬌靈,而是神經(jīng)病王爺,趕緊閉上眼,“不是吧,我要不要困到這地步還能看見神經(jīng)病啊。”
駱景時可不給她當鴕鳥:“走!”拉起她就離開璟閣。
被駱景時扯著來到時心廳的主位上坐好:“好歹你是王妃,別給我添亂。”
木小容繼續(xù)打呵欠:“怕我添亂還叫我?guī)致铮蝗缱屛宜X。”
駱景時本想大發(fā)雷霆,但是鑑於賓客衆(zhòng)多,所以只是瞪了她一眼,坐回自己的位子。
看著主廳的人,木小容勉強收拾了自己懶散的模樣,開始扮演起賢良淑德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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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吉時,看著新娘裝的女子蓮步進門,木小容就犯困:“走路也這麼慢,真是難搞……”
待女子走到他們面前跪下,木小容已經(jīng)打了N個呵欠了。
“漣安給王爺奉茶。”
駱景時假笑著接過茶,眼睛卻偷偷看著木小容的反應(yīng)。見木小容還是一臉無所謂,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不知爲何怒從心來,一口將茶喝光,將杯子用力的放在桌上,聲音把主廳的賓客給震懾,漣安也被驚到,趕忙拿過另一杯茶:“漣安給王妃姐姐奉茶。”
縱使剛剛的那個聲音嚇到了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但是木小容卻是個例外。只見那個自稱“漣安”的女子將茶遞在自己面前,終於能吃東西的木小容表情馬上生動起來,趕緊接過茶杯:“好好好。”也是一口氣把茶喝光,然後把茶杯隨意的放在桌子上,卻沒放穩(wěn),被子應(yīng)聲落地,摔了個粉碎。全場的人無一不安靜下來看著王妃,地上的茶杯,還有跪在地上的側(cè)妃。
木小容環(huán)顧四周,趕緊笑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媒婆也趕緊應(yīng)和道:“王妃所言極是,所言極是啊。禮成!”
當晚,駱景時來到荷居。看到自己新納的妃子正坐在紅牀上,白玉般的小手交叉而握,蓮足輕並。一把掀起蓋頭,看見她正目光楚楚的看著自己。
出神了一陣,聞到了一陣酒香這纔回過身來,看見漣安正舉著酒杯遞在他面前,嬌聲喚道:“王爺。”
駱景時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按照我們事前說好的,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裡吧,本王不會虧待你的,除了本王的孩子,你想要什麼只管說。”
見他把話說得如此直白而且沒有迴轉(zhuǎn)的餘地,漣安雙眼立時含滿了淚水,趕緊抓住想要離開的駱景時:“王爺,您……”
駱景時扯開她的手:“你該知道,本王的孩子,除了她,沒人有資格擁有,夜深了,休息吧。”說完拂袖而去。
留在房裡的溫漣安收起眼淚和楚楚可憐的模樣,恨恨的跺腳:“駱景時!歐心有什麼好的!好,就算拿不到你的孩子,你的王妃,這個位子我坐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