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愛葛妮絲小姐她……?”卡耶魯看到培迪一個人回來,那紅紅的眼睛代表了發生的事。
培迪低著頭走著,兩旁的衛士給他行著禮,但他沒有看他們,也沒有理會卡耶魯的關心。他就像一個行尸走肉般,對周圍的事毫無感覺。
皇宮里的人都已經散去,國王都給他們安排好了住所。明天還要舉行盛大的閱兵儀式,但培迪心里卻在動搖著。
“培迪。”他的姐姐叫著他,他沒聽到。
“培迪?”他的另一個姐姐叫著他,他同樣沒聽到。
難道自己做錯了?錯了嗎?他心中想著。
“培迪……”他父親也叫著他,聲音盡是關懷和心痛。
培迪突然抬起頭,直直的盯著他的老父親,那王冠在燈光中閃著金光。
“父親,你愛我的媽媽嗎?”培迪認真的問著。
“你母親啊……”老國王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如果你覺得自己錯了,那就改回來吧。父親老了,有的想法不一定就是對的。只要你開心就好……”。
“父親……”培迪眼中又閃著淚光。
“沒事的。”老國王關懷著,走到培迪面前,抱住了他。
“父親,我決定不依靠別國的實力,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把國家建的強大起來。”培迪終于下定決心了,與其犧牲自己的幸福來得到別人的幫助,還不如把握屬于自已的幸福,一起努力。
“孩子,你真的長大了。父親我老了,也沒有干勁了。自從你母親去了以后,我就沒有了這種勇氣。現在靠你了。”老國王很開心,曾幾何時,他也是有如此的雄心啊。
“不過你還是自己去和露夢公主說一下吧。”老國王提醒著。
“嗯,我這就去。”培迪恢復了一點精神,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了。反正露夢他也認識,而且愛葛妮絲她應該認識,相信可以說服她的。
提起精神,他又恢復了暗殺者的身份。黑夜是他最好了的伙伴,身影如流星般飛向貴賓所住的地方。那個地方也是王宮的一部分,專門提供給貴賓住宿的,所以并發不遠。培迪一會兒就已經到了,剛才的壞心情,現在也好了許多。每個房子的門口都掛著各國的徽章,所以培迪很容易就找到了伊斯坦國王所住的房子。
這樣進去還是……培迪開始猶豫起來,這種毀約的事不怎么好開口,搞不好立刻會引起兩國交戰。所以培迪打算就找露夢一個人,他貼身上了墻壁,在窗口游走著。他突然想到了此時好像以前剛看到愛葛妮絲的時候,心中不禁一痛。
“父王,為什么要把妹妹嫁給她啊?”里面的假露夢正在和伊斯坦國王說著話。培迪在窗口也發現了,他也聽到了一點不對的地方,本來做為一個王子,這樣偷聽是不禮貌的,但好奇心讓他忘記了自已的身份,他現在只是一個暗殺者,要做的就是刺探和暗殺。
“你懂什么,你不知道現在各國都在積極備戰嗎?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而且杰坦德有我們需要的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假露夢問著。
“露娜啊,這東西不是你應該知道的。”
原來她不是露夢,難怪她不認識我。培迪心想著,原來他們結盟是另有目的,還好發現的早。他想到自己差點就上當了,就覺得更對不起愛葛妮絲。
“什么人。”一聲怒喝,培迪知道自己行蹤暴露了,想不到房間里還有高手。他不敢遲疑,馬上跳離墻壁,他也不想再去說婚約的事,既然他們另有目的,就沒必要再解釋什么了。培迪一口氣跑回國王的臥室,他要問清楚究竟是什么東西讓他們感興趣,他不知道王國有什么東西對他們有用。
國王并沒有睡,培迪告訴了他一切,國王頓時陷入了深思。
“想不到連他們也知道了,看來估計所有王國都知道了。哎,虧我還一廂情愿的想結盟。”
“父王,究竟是什么東西啊?”培迪更想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國王并沒有回答他,而是解下胸前的一個徽章交給了培迪,說:“你帶著這個徽章,去魔法學院,找溫克大法師。他會告訴你的,看來事情并沒那么簡單,我們也要早做準備了。我本來還想通結盟來緩和,但看來是不行了。你就照著大法師說的做。”
看培迪還在遲疑,國王長嘆了口氣,“我沒事的,你放心吧。你可別忘了我以前也是一個魔導師,我不會再這樣下去。怎么說我也是一個國王。”
培迪點著頭,他父親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只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一病不起。既然他現在已經恢復了雄心,那培迪也沒什么好說的,看著徽章的圖案并不是自己國家的,他也不認識。他把徽章藏進口袋從王宮跑出。是到了要巡夜的卡耶魯,吩咐他保護好國王,培迪就往魔法學院而去。
燈火開始暗了下來,看來天也快亮了,路上也起早做生意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看到培迪一身王子裝束,眾人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行禮,但培迪早已從他們身前飛過。
一個晚上雖然短,但卻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培迪心急如焚,他還要盡快的去找回愛葛妮絲,和她解釋一切,告訴她他很愛她。但又出現的那個神秘的東西卻打亂了他的計劃,所以他要快點去魔法學院那里。杰坦德魔法學院可不像帕爾梅的魔法學院,這里比那里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光學員就有幾萬名。其院長也是護國大法師,杰坦德唯一的法神。正因為有這位護國法師,別國才沒有敢對杰坦德怎么樣,要想杰坦德作為最大的王國,必然富的流油,但其民族卻并不善戰。要不是別國畏于這個大陸三大法神之一,那杰坦德也不會這樣太平。
為了不引起太多注意,培迪把速度提的很快,別人只覺得是一陣風吹過。看魔法學院已經快到了,在昏暗的夜下那一幢最高的建筑,黑漆漆的如一個巨大的怪物。培迪很少來這里,他對魔法不怎么感興趣。但對這里還是很熟悉的,他父親也正是溫克的弟子,所以小時候經常來這里。
那幢建筑里,法神就住在里面。因為天還沒亮,大門并沒有開,培迪也不打算從那里進去。他跳上了那墻壁,像蛇一樣游了上去。當然他可比蛇快的多了,近百米的建筑一會就快到頂了。
“要是我沒記錯,應該是最上面。”他心里說著。開個窗很容易,培迪就輕聲進去了。
“是王子殿下嗎?有什么事啊?”里面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
“是的,大法師閣下,我父親要我來找您。”培迪對于這位國寶級的人物還是相當尊敬,就算是他的父親,也同樣對他很尊敬。
黑暗中突然亮起一點火光,火光飛起,在空中四處游走,點亮了四周的壁燈。法神正坐在床中央,他這種級別,根本就不用睡覺的,完全在冥想中渡過。
“大法師閣下,我父親要我把這個東西給你,說你知道是什么。”培迪說著,把那個徽章取出來交給了他。
干枯的手握著徽章,溫克的手竟然有點顫抖。“終于要來了啊……”他自顧說著。抬頭看著一頭霧水的培迪,他輕輕飄了起來,然后在地上站住了。
“也應該告訴你了,你知道你的母親是怎么去世的嗎?”
“她……是生病。”培迪只是聽他父親說的,那時他還很小。
“看了這個你就知道了。”說著,他手一揮,一根法杖出現在他的手里,并且他取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他把兩樣東西交給了培迪。
拿著這兩樣東西,培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法杖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法杖,但不一般在哪里他也說不出來。看法神也沒打算解釋,他就看向那戒指,一看之下他大吃一驚,戒指背面赫然寫著她母親的姓氏
:拉喬文。
“這戒指……”
“沒錯,這正是你母親的。這是一枚空間戒指,也是你母親家族世傳的。而那法杖,也是你母親用生命換回來的,我來教你看戒指里都有些什么?”說著,他在培迪耳邊說著咒語,正是打開戒指的咒語。
培迪已經震驚了,母親用生命換來了,那她就不是生病死的了,究竟有什么秘密?他對于母親幾乎沒什么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