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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嫣然的父親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結結巴巴的問:“秦、秦先生,你是……是說……把這些籌碼都……都給我?”
“沒錯。哦。對了……”秦歌點點頭,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頭問那個一直站在阿茲身后沒有離開的美女荷官道:“你們這里有貴賓室嗎?”
美女荷官愣了愣,說:“有的,先生。”
“那好,我剛才看見這里有人在用現金玩兒,我也喜歡現金,所以麻煩你把我的籌碼全都兌換成現金送到貴賓室來。”
美女荷官看了眼阿茲,見他神色陰沉的點了點頭,就知道秦歌要倒霉了,贏了那么多錢還不知足,居然還想繼續,貪心不足蛇吞象,到頭來不但拿不到一分錢,能活著走出賭場就算命大了。
跟著美女荷官來到貴賓室,很快就有人送來兩個大大的皮箱,里面是碼的整整齊齊的美金現鈔。
從這些現鈔出現的那一刻起,宋嫣然父親的眼睛就再也沒離開過。
二百五十萬的現金,跟二百五十萬的籌碼完全是兩個概念,一沓沓嶄新的紙鈔摞在一起,其視覺沖擊力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看著宋嫣然父親的樣子,秦歌笑了笑,直接叫了一瓶酒,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自斟自飲。
開賭前,秦歌對宋嫣然的父親說了一句話。
“如果你發誓永遠不再賭博,這些錢就是你的;如果你堅持要賭,無論贏多贏少,錢還是你的,但要是你輸光了,你的女兒就是我的了,明白嗎?”
宋嫣然只猶豫了不到五分鐘,眼睛就紅了,這里是賭場,有二百五十萬或許就能贏兩千五百萬,為什么不試一試?就算手氣不好,及時收手就是,反正怎樣都不吃虧。
搖骰子的還是阿茲,賭桌前卻換成了宋嫣然的父親。
賭局重新開始。
兩個小時!
秦歌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用一百美金贏了二百五十萬,而宋嫣然的父親把這些錢全部輸光,用了兩個小時。
眼睜睜看著賭桌上的最后一張鈔票被收走,宋嫣然的父親早
就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就像虛脫一樣怔怔的坐了好久,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這兩個小時里,他無數次想要收手,卻無數次又把手伸向了錢箱,心里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再賭一把,最后一把,只要贏了,立刻收手。直到錢箱已經空了,他才恍然想起,自己欠了秦歌兩百五十萬美金,如果還不起,就要賣掉女兒。
他還得起嗎?
籌碼和現金,在視覺沖擊上的力度不同,拿在手里被輸出去的效果也會成倍的增加,那種痛苦是宋嫣然父親永遠都不會遺忘的噩夢,看到他此時的樣子,秦歌就知道成功了,他不會再賭了。
噗通一聲!
宋嫣然的父親跪倒在秦歌面前,哭著道:“秦先生,我求求你,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錢還給你,還不上,你拿走我的命都行,求你放過嫣然,我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啊!”
秦歌趕緊把他扶起來,問:“伯父,你以后還賭嗎?”
宋嫣然父親連連搖頭:“不賭了,再也不賭了,這就不是人能做的事情,再賭一次,我一定會死在賭桌上的。”
秦歌笑起來,說:“不賭就好,剛才我是跟您開玩笑的,那點錢對我來說并不算什么,而且還是我贏來的,事實上只不過輸了一百美金而已,您別在意,天快亮了,嫣然和伯母還在家里等著您,快點回去吧!以后不要再讓他們擔心了。”
宋嫣然的父親像做夢一樣恍恍惚惚的離開了賭場,回到家見到妻女憔悴的神色和紅紅的眼睛,頓時羞愧和悔恨的無以復加,啪啪啪的就狠狠扇了自己**掌。
母女倆被他的樣子嚇壞了,宋嫣然撲過去抓住他的手,急問道:“爸,你怎么了?”
“小然,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這幾年讓你們跟著我受苦,我、我禽獸不如啊!”
宋嫣然愣了,怎么都沒想到,父親出去賭了一夜回來后竟然能翻然悔悟,強忍著內心的驚喜,小心翼翼的問:“爸,那你還……還會去賭嗎?”
“不賭了,再也不賭了,秦先生用二百五十萬美金喚醒我,要是我還去賭,豈
不是辜負了他的這番苦心?”
“秦先生?二百五十萬?到底怎么回事啊?”一聽父親提到秦歌,宋嫣然也顧不上高興了,趕緊問道。
她父親緩緩將賭場里的事情說了一遍,宋嫣然聽完之后就哭了,她怎么都沒想到秦歌會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可笑自己還誤會了他,還說了恨他!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爸,秦歌呢?他……他怎么沒跟你回來?”宋嫣然緊張的問。
她以為秦歌生氣了,再也不會見她了,要知道兩人還是沒有交換聯系方式,如果他一走了之,還能再相見么?緣分這種東西,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
“秦先生……”
宋嫣然的父親回到家才醒過神來,對于離開賭場前的事情記憶十分模糊,猶豫著說,“好像出門前,賭場的人又把他叫了回去。”
“什么?”
宋嫣然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身為警察,她當然明白能開地下賭場的都是怎樣的勢力,像父親常去的這家后臺就是軍方的一位實權將領,秦歌被叫回去,明顯是因為贏了太多錢,被帶回去報復了。
想到這里,她抬腿就沖了出去,心里一遍遍的祈禱秦歌安然無恙。
秦歌確實是被賭場叫了回去,但不像宋嫣然想的那樣被報復,而是被客客氣氣的請到了賭場上面酒樓的辦公室內。
辦公室里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女的獨自坐在寬大的沙發里,兩個男人則站在她的身后,明顯是保鏢一類的角色。
女人的面部線條很硬朗,眼睛很大,目光犀利,嘴唇略厚,談不上漂亮,但也不丑。
相比不太出彩的臉蛋,她的身材卻火辣至極,高聳的胸部讓襯衫的扣子緊緊繃起,小小的短裙僅能包住大腿根部,一雙小麥色的大腿圓潤修長,充滿了彈性和力量。
她的表情帶著頤指氣使的味道,像是一個發號施令慣了的人,看見秦歌進來,隨手示意了下對面的沙發。
等秦歌坐下,她輕輕彈了彈煙灰,用不太標準的華語問:“華夏人?”
秦歌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