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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頂男狠狠瞪了妖嬈女一眼,懂得不能犯眾怒的道理,把矛頭指向秦歌道:“我說話可能過了些,對此我表示歉意,但是他那么喝威士忌,明顯是在給咱們華夏人丟臉嘛!我也是好心,為了給他提個醒?!?
秦歌呵呵一笑,摁了下頭頂的呼叫按鈕,等空姐過來后,用英語對她說:“請問,威士忌應該怎么喝?”
空姐確實受過良好的培訓,雖然英文略帶口音,但說出的卻是早已背的滾瓜爛熟的教科書答案。
“最常見的威士忌喝法有三種,第一種是純飲,這樣可以更加清晰的感受它的醇香與濃烈;第二種是加冰,可以稍稍稀釋,降低酒精刺激,口感更好,另外直接加水也可以;第三種就是加蘇打水,這樣既不會破壞酒的馥郁,又可以馴服酒的烈性,是一種很紳士的喝法,早期的雞尾酒就是這樣演變來的?!?
“很全面的答案,謝謝。”
秦歌微笑著送走了空姐,看都沒看那個禿頂男一眼。
游客中聽懂空姐說什么的年輕人們再次大聲鼓噪起來:“哎呦呦!真可憐,想冒充假洋鬼子都弄錯了,我說大叔,奉勸你還是回家多看看書,先學會‘素質’兩個字怎么寫再出門吧!”
禿頂男的臉色十分難看,妖嬈女也不敢說什么,小意的輕撫著他的胸膛為他順氣,冷不丁禿頂男狠狠給了她一巴掌,罵道:“特么以后再胡亂惹事,就給老子滾!”
妖嬈女捂著臉低聲啜泣起來,那幾個鼓噪的年輕人估計也是屌絲,雖然女人是人家的,但看見美女哭,還是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沒有繼續落井下石。
秦歌嘆了口氣,搖搖頭安靜的喝自己的酒。
一旁的美女警察看見他的樣子,有些詫異的問:“你勝利了,為什么看上去卻不開心?”
秦歌苦笑著說:“如果可以選的話,我寧愿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為什么?”
美女警察更詫異了,在她看來,秦歌用很紳士的方式教育了兩個無知的人,這應該是好事才對。
秦歌說:“其實,這根本不是有沒有素質的問題,曾幾何時,我華夏被稱為天朝上國,現在呢?只要是外國的,哪怕是不
知名小國的,就肯定比國內的好,呵呵!民族自豪感缺失到這種地步,有什么可高興的?”
問:秦歌是個憤青嗎?
答:不是。
所以他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只是在裝逼而已,泡妞嘛!就要因人而異。
美女警察年紀輕輕,能夠不遠萬里跑到華夏抓捕逃犯,這本身就說明她很有責任感,而且在飛機上的坐姿也很挺拔,顯然是個對自己要求極為嚴格的人。
這種女人不能冒冒失失的上去耍流氓調戲,有內涵又紳士的男人才能吸引到她們。
而且,秦歌之所以提起民族自豪感也不是無的放矢,就像一開始琢磨的那樣,他很想知道美女是不是還認為自己是華人。
果然,美女看秦歌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不再是那種對陌生人的疏遠,反而有了些認同的味道。
“你說的很對,就像印尼如今的很多華裔年輕人一樣,他們就不覺得自己是華人,反而認為自己是荷蘭人,弄得無論在亞洲還是在歐洲都是外人,成了可憐四不像,卻不知悔改?!?
嗯,聽話音,這小妞兒還認為自己是華人,沒忘本,不錯不錯,值得勾搭。
“你呢?”秦歌微笑著問,“你是新客?還是……那個詞怎么說來著?娘……”
“娘惹!”
美女笑著接口道:“我家是祖父那一代到的南洋,我是在印尼土生土長的華人,而且我母親是當地人,所以我應該算是娘惹吧!”
秦歌點點頭,伸出手道:“認識一下,秦歌,秦朝的秦,情歌的歌。”
美女愣了愣,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輕輕一笑,說:“宋嫣然,可憐日暮嫣香落的嫣,然而的然?!?
秦歌啞然失笑。
可憐日暮嫣香落的下一句是“嫁與春風不用媒”,用在這里本來是個很曖昧的句子,但她卻用了“然而”這個轉折,算是小小的調戲外加警告了他一下。
失策了,女人太聰明,對男人來說就是災難,上古時期為什么男人見到女人總是要一棒子敲傻才拖回山洞?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秦歌才不會這么容易就氣餒,有挑戰的女人才夠味,男人都是賤骨頭。
“宋嫣然。”
他重復一遍,贊嘆道:“移民三代還會給孩子起如此華夏風的名字,我對令尊充滿了敬意?!?
宋嫣然狡黠一笑:“這名字是我母親為我取的?!?
“啊?”秦歌有些犯傻,“你不是說令堂是當地人嗎?”
“我母親從小就很仰慕華夏文化,所以才會嫁給我父親啊!”
“呃……那我只能說令堂品味非凡了?!?
宋嫣然似笑非笑:“現在華夏國的男人都像你這樣搭訕女孩子么?”
“什么樣?”
“牽強附會,恭維討好無所不用其極。”
嗬!還是個伶牙俐齒的小妞兒,秦歌有點后悔出門沒看黃歷,反問道:“那南洋的美女也都像你這樣嗎?”
“我什么樣?”
“咄咄逼人,不留面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宋嫣然笑了笑,剛想說什么,異變陡生。
她旁邊的猴子忽然站起,將蓋手的外套罩在她的頭上,同時轉身掏出了胖子懷里的手槍,至于手銬則耷拉在他的手腕上,不知何時早就解開了。
“@#¥%……”猴子揮舞著手槍,嘴里嘰里呱啦的大聲說著猴語。
“槍!”一個華夏游客大喊一聲,機艙內頓時一片混亂,女人尖叫,孩子大哭。
猴子還算有些理智,沒有鳴槍警告,見宋嫣然快要把外套掀下來了,就把槍口頂在了她的腦袋上。
宋嫣然不動了,猴子對她嘰哩咕嚕的說了一句什么,她點了點頭。
然后猴子就再次開始大聲說話,說完一句,宋嫣然就用英文翻譯一句,大體意思是他不會傷人,但飛機必須找一個地方降落,如果有人膽敢反抗,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說完,他用槍頂了頂宋嫣然的頭,讓她起身去叫駕駛艙的門。
這個時候,秦歌在喝酒。沒錯,確實在喝酒,在他看來,猴子就是猴子,拿著槍也是猴子,只要宋嫣然肯求助,小爺不介意幫她這個忙。
正喝著,起身到一半的宋嫣然忽然像是站立不住栽倒進他的懷里,不但碰翻了他的酒杯,胳膊肘還好死不死的搗在他的命根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