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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夫料理是齊海市最大的一間島式連鎖居酒屋,據(jù)說味道十分正宗,不但很多華夏人喜歡去,就是在華夏工作留學(xué)的島國人也很喜歡去。
裴琪會出現(xiàn)在島式料理店讓秦歌很意外,因爲(wèi)他記得她曾經(jīng)說過不喜歡島國菜的,尤其是芥末。
秦歌直接瞬移到漁夫料理的衛(wèi)生間裡,推開廁所門,直接快步朝二樓的包廂奔去。
很快,他就來到一間繪有黃色菊花的紙質(zhì)推拉門前,稍稍感受了一下包廂內(nèi)的情況,就表情陰森的一把扯開了紙門。
包廂裡一共有五個人,三女兩男,分別坐在一張長矮桌的兩邊。
主位上盤腿坐著的是個相貌猥瑣的胖子,正是德英學(xué)院的那個騷擾過裴琪的島國籍校董御手洗,裴琪滿臉通紅的坐在他的身邊,正在皺眉躲避他端到嘴邊的酒杯,而另外那兩女一男則都嬉笑著勸說她再喝一杯。
秦歌瞬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不出意外的話,那兩女一男肯定都是裴琪的朋友或同事,被御手洗找來坑她的。
一股沖天怒火從心底直達(dá)天靈蓋,秦歌一語不發(fā),直接跳上桌子一腳踹在御手洗油乎乎的胖臉上。
御手洗慘叫著撞在牆上,鼻孔裡鮮血直冒,嘴裡也有牙齒掉了出來。
那兩女一男嚇的驚呼一聲,這纔看見秦歌,顯然她們都沒有喝多,只是稍一愣神,那男的就破口大罵起來。
“臥槽你麻痹的!你他媽是誰?要幹什麼?”
一邊罵著,他還打算站起身,秦歌卻看都不看他,直接一巴掌就把他給抽到一邊去了。
那兩個女人小跑到御手洗身邊,扶著他急聲問:“御手洗先生,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從舉止神態(tài)上來看,顯然三人的關(guān)係非同一般。
御手洗被踹懵了,根本就沒認(rèn)出秦歌來,愣愣的摸摸鼻子,再看看手上的血,頓時就指著他用島國語大罵起來。
秦歌神色冰冷,以前在島國也沒少殺人,所以他根本不介意讓眼前這個數(shù)典忘祖的傢伙消失,反正今晚就是他毀掉了自己跟莫妮卡的好事兒,本就該死!
在御手洗身上種下隨時都能夠觸發(fā)空間切割的標(biāo)記之後,他上前將醉醺醺的裴琪拉起來,抱著就往門外走。
扶著御手洗的兩個女
人之一連忙跑到門前擋住,大聲道:“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誰嗎?還想跑?沒門兒!我警告你,你完蛋了,就等著傾家蕩產(chǎn)進(jìn)監(jiān)獄吧!”
秦歌冷冷看著女人,沉聲道:“你是華夏人。”
他用的是陳述語氣,而不是疑問。
不過,女人顯然沒有聽出他話裡的意思,趾高氣昂道:“華夏人怎麼了?我們身爲(wèi)齊海最大的貴族學(xué)校——德英學(xué)院的教師,平時最憤恨的就是你們這些粗魯沒素質(zhì)的敗類,公共場合毆打國際友人,把華夏人的臉都丟盡了,華夏人在國外的名聲就是被你這種人敗壞的!”
他孃的,不愧是教師出身,小話說的太漂亮了,明明是自己在幫著外人欺辱同胞,卻能如此義正言辭的罵別人敗壞名聲。
魯迅先生在八十多年前就寫了《友邦驚詫論》,沒想到在新世紀(jì)的今天,還有人在因爲(wèi)“友邦驚詫”而貶低同胞。
華夏幾十年只重學(xué)識忽略德育的教育方式終於開始出現(xiàn)惡果了,這種人都能堂而皇之的站到神聖的講臺上,秦歌還真替下一代的孩子們感到悲哀。
“既然是教師,那有個詞你一定知道是什麼意思。”
秦歌冷笑著,緩緩?fù)鲁鰞蓚€字來:“漢!奸!”
女人濃妝豔抹的臉登時就變得通紅,只不過這種人根本不會羞愧,只會惱羞成怒,見秦歌因爲(wèi)抱著裴琪騰不出手來,嘶叫了一聲就朝他的臉上撓去。
秦歌冷哼了一聲,擡腿一腳就踹到女人的胸口。
這家料理店爲(wèi)了徹底還原島國風(fēng)味,推拉門全是紙質(zhì)的,根本就攔不住一個人的身體,所以女人被踹的直接撞爛了對面的包廂門,後腰砸在裡面桌子的棱角上,吭都沒吭一聲就暈了過去。
這下事情可就鬧大了,對面包房內(nèi)的客人女眷被嚇的尖叫起來,其它包房裡的客人和料理店的工作人員紛紛圍了過來,扶著御手洗的另外一個女人見狀趕緊大喊起來:“殺人啦!救命啊!別讓他跑了,快報警……”
裴琪本來暈乎乎的腦袋這會兒也有些清醒,終於想起是自己叫秦歌來的,再看看四周的狀況,便推著他的身體說:“歌,你……你快走,這種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
秦歌不能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使用能力,帶著裴琪也不好直接打出去,想了
想,便嘴角冷冷一勾,索性又回到包房裡坐了下來。
那個御手洗蜷縮在牆角,嘴裡還“kisama、kuso”之類的罵著,秦歌聽的煩,隨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個酒壺就砸了過去。
酒壺在御手洗的腦袋上碎了,這猥瑣胖子登時就暈了過去。
這下,再也沒人敢呆在秦歌附近了,被衆(zhòng)人圍著還敢動手,簡直就是瘋子,沒人敢上前觸黴頭,那個本來在御手洗身邊安慰的女老師也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看都不敢看秦歌一眼。
“這是怎麼回事兒?”餵了裴琪一杯水,等她的眼睛又清醒了些,秦歌皺眉問道。
裴琪憤怒的看了一眼那兩個男女同事,道:“他們說要歡迎我這個新同事,我不能拒絕,只好來了。吃到一半,有人說碰見御手洗,就邀請了過來,我也不好說什麼,以爲(wèi)這麼多人不會出事,誰知道後來他們所有人都灌我酒,我有點害怕,就、就給你發(fā)短信了。”
和自己所料絲毫不差,這就是御手洗利用幾個喜歡跪舔外國人的老師給裴琪下的一個套。
其實,發(fā)生這種事也不算太奇怪,家大業(yè)大還難免妻不賢子不孝呢!華夏那麼多人,出幾個敗類在所難免。
不過,他們既然敢惹到秦歌的頭上,那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這時,裴琪拿出手機,屏幕上還保持著給秦歌發(fā)信息的狀態(tài),看了看時間,意外道:“這才過了幾分鐘,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秦歌一愣,摸摸鼻子說:“我……正好在附近。”
“那倒是巧了,我還以爲(wèi)你跟蹤我呢!”
裴琪喝了不少酒,雖然清醒了些,但腦子的反應(yīng)還很慢,根本就沒聽出他撒謊,再說這會兒也不是糾結(jié)這種事情的時候,隨口玩笑一句,便又正色道:“你怎麼還像上學(xué)那會兒一樣魯莽啊!現(xiàn)在事情鬧得這麼大,怎麼辦?”
秦歌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看著她的眼睛調(diào)笑道:“我用得著跟蹤你麼?什麼時候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裴琪臉一紅,就想起了當(dāng)年那個死纏爛打要自己當(dāng)他女朋友的少年。
這時,包廂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很快圍觀人羣向兩邊分開,幾名穿警服的人走了過來。
事關(guān)“友邦驚詫”,警察總是來的很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