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嫣然在外面待了好一會兒才回去，紅腫的眼睛讓她也不好意思去找方英借刀，方英定是會懷疑的。

到時候若方英說夜慕白欺負了她，來找夜慕白對質，他肯定就知道她哭了。

也罷，雖然家里那把刀不好用，將就一下也是可以的。只是，她一出現，夜慕白就眼光灼灼的盯著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你要不要進去睡會兒，可能午膳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她還沒殺魚和剃魚麟呢，肯定需要很長時間。要不是天天吃烤魚，怕夜慕白煩了給他換種口味，鳳嫣然才懶的做這么麻煩的事。

夜慕白搖搖頭，他覺得鳳嫣然的聲音好像有些沙啞，“我還不餓，就在這里陪你。”

“哦，不過有些無聊。”夜慕白這樣盯著她，她會覺得動作不自然，而且手竟然還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有沒有搞錯，干嘛那么緊張，他又看不見她做的事。鳳嫣然放下心后才拎起了一條魚，還真的很大，也不知道鍋里能不能放的下。

米飯已經差不多好了，香氣四溢，鳳嫣然閉上眼用力的嗅了一下，可惜還沒有菜。

夜慕白一直淡定的坐在那里，鳳嫣然自己卻有些餓了。手里的刀不是很鋒利，幾次后那條魚才真的壽正終寢。

看了眼身上的血水，鳳嫣然抽了抽嘴角，搞的她倒像是受了重傷一樣。

“好大的血腥味。”夜慕白皺著鼻子，他對這些味道格外的敏感，“嫣然，你受傷了？”有些著急的說完后，夜慕白站起身就想朝著鳳嫣然走過來。

“別動。”鳳嫣然抬手擋在身上，手里的刀也高高舉起。這樣旁人看上去，還以為她在威脅夜慕白呢。“不是我的血，我在殺魚。”

原來是這樣，“你好像砍了很多下，別傷著自己了。”剛剛那一下一下的聲音，其實吵的他耳朵有些疼，可是他不想打攪鳳嫣然。

低沉暗啞的聲音傳入耳中，鳳嫣然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嗯，我知道的，就是刀有些鈍了。”

“有磨刀石嗎？”他可以幫鳳嫣然磨刀，鳳嫣然的力氣肯定不是很大。終于可以為她做一件事了，九五之尊的自己好像什么也不會。

鳳嫣然搖搖頭，她這邊的確沒有，而且她也沒有磨刀的習慣，“方大嫂家有，不過我今日將就一下也是可以用的。”

“我去拿吧。”雖然不是很熟悉去方英家的路，不過這邊沒有什么阻礙，他應該不會被絆倒摔在地上才是。

鳳嫣然放下手里的刀，眉頭微微皺著，“不行，你不方便去，而且我已經差不多弄好了。”不是很遠的路，可是那種黑暗會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讓我做點事吧，不然我會認為自己自己是個廢物了。”夜慕白轉身朝著外面走去，伸手在前面摸索，腳下的步子也很慢。

磨刀石很重吧，要是他不小心砸到了腳…鳳嫣然用力甩了甩頭，她就不能想些好點的事嗎。他哪里有這么虛弱，她真是在這邊想太多了。

繼續干活吧，不過刀怎么辦？

鳳嫣然撫了撫額，結果忘記手里還有魚的鮮血，于是她徹底的無語了。

還是先去洗個臉吧，反正也不著急。鳳嫣然端來水后卻盯著開始發呆，她和以前，是不是不太一樣了。輪廓分明了很多，也許是因為這個身體還在成長的階段。

她十五歲就嫁給了夜慕白，十六歲有了他的孩子，如果在現代，恐怕會被別人白眼相待吧。鳳嫣然苦笑一聲，原來她的人生還沒有過完一半，可是她已經開始疲倦了。

“嫣然，我搬來了磨刀石。”夜慕白的聲音輕輕淺淺的自鳳嫣然身后傳來，仔細聽來，似乎還帶著一絲得意。

鳳嫣然飛快的用帕子擦干凈了臉，轉身只見夜慕白已經將磨刀石放下了。早知這樣，她剛剛應該拿著刀去磨一下再回來。“你先坐著休息吧，我看一時半兒貌似好不了了。”

之前她一直說很快就可以吃了，結果現在還沒完成一半，糾結啊。

“恩，慢慢來，我還不餓。”夜慕白憑著感覺走到了凳子邊坐下，眸子依舊盯著鳳嫣然。

其實她餓了，也罷，她也不急于一時。

等到好不容易做完清蒸魚，鳳嫣然已經快前胸貼后背了。將魚放在桌上，鳳嫣然先給夜慕白盛好了飯遞過去。“吃吧，不過可能有些魚刺，你先等著我。”

夜慕白頓了一下，他真是應該吃呢，還是要等著鳳嫣然。難道還有什么沒做好嗎？放下碗，夜慕白瞇了瞇眼睛，好像偶爾會看見光。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而已，他總是希望這個時候眼前的人就是鳳嫣然，那樣他起碼能看見她。

洗了手回來開始剔除魚刺，鳳嫣然只覺得這會子心格外的平靜。“現在可以吃了。”說罷，端起飯鳳嫣然就開始大口的吞咽。

“你剛剛在做什么？”夜慕白也端起飯碗，不過很久都沒有夾到菜。

鳳嫣然見狀開始責怪自己的粗心，她光顧著自己吃了。挑了幾塊顏色均勻的給夜慕白夾過去，“剔除魚刺，怕不小心傷到你。”

夜慕白咽了口口水，只覺得眼睛有些澀澀的，“嫣然”

“不要說話了，快吃吧。”他的聲音帶著一些沙啞，鳳嫣然只覺得心開始亂跳個不停。用力的扒拉了幾口飯，鳳嫣然有些發愣的抬頭看了眼夜慕白。

他怎么還不吃，難道是味道不好嗎？可是她剛剛吃著不覺得奇怪啊，也沒有放多鹽。

似乎感受到了鳳嫣然灼熱的視線，夜慕白也猛的扒拉了幾口飯。他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魚，不僅是味道好，還有做菜人的心意他也能感受到。

心里暖暖的，就跟陽光照射在身上一樣。

“要是有酒就好了，俗話不是說酒足飯飽。”鳳嫣然撇了撇嘴，她突然想喝酒，不過小漁村肯定是沒有的。

夜慕白放下碗有些寵溺的笑了笑，“那下次去集市的時候再買一壇酒回來吧。”其實，他也有些懷念酒的味道了呢。

鳳嫣然臉頰微微泛紅，其實不用喝酒她也醉了。即便知道夜慕白看不見她，可是他臉上的神色，卻讓她覺得自己是在被寵愛著的。“下次可能就沒有這么好的氛圍了，也罷，你吃飽了嗎？”

“恩，我和你一起收拾吧。”夜慕白起身就伸手準備收走碗筷。

鳳嫣然抬手制止，“我收拾就好了，你去外頭曬曬太陽，順便陪祁宏玩，祁宏該是快要過來找你了。”不知道為何，祁宏很喜歡夜慕白。

也許，他是真的把夜慕白當成了他爹爹吧。

“恩，那我走了。”轉身朝著外面走去，微風輕輕吹拂著夜慕白的發絲。

鳳嫣然伸手想抓住夜慕白，卻只能碰到一指清風，心里莫名的驚慌。低垂下頭收拾碗筷，大白天的她就整個人都恍惚了。

才剛剛走到海邊，就感覺有人抓住了自己，夜慕白揉了揉來人柔軟的發絲，“宏兒，用過膳了嗎？”祁宏這段日子總是粘著他，不過他也是喜歡的。

“用過了，干爹，干娘怎么沒有一起過來？”祁宏探頭探腦的看向夜慕白身后，其實他想看著干爹和干娘站在一起呢，好像仙人般那樣，傳說中的神仙眷侶大抵就是如此吧。

夜慕白挑了挑眉，也轉身看向身后，“干娘在收拾碗筷，讓我先過來了。”

“哦，干爹，你上次說要教我輕功的。”祁宏本來還有些遺憾，可是馬上又興奮了起來。

夜慕白微微勾唇，學些武藝防身也是好的，“恩，宏兒現在就想學嗎？”前面就是海了吧，若是待會兒他不小心跳入了海里，鳳嫣然只怕會取笑他。

不過，能博得鳳嫣然一笑也是挺好的。

祁宏重重的點頭，隨后歡快的應了一聲，“恩，干爹現在就可以教宏兒嗎？”好想學啊，這樣長大后，他就可以抱著自己娘親飛起來了，娘親肯定很高興。

幸好這里沒有什么人欺負他們，不然他們什么也反抗不了。

“可是啊，不過要先從最基本的開始。”做什么事都不能一蹴而就，祁宏還是有些資質的，若是他將自身武藝傳授給祁宏，以后讓祁宏去祁國當將軍

搖搖頭，祁宏是不會去的。他說過不想離開小漁村，而他又怎么能抱著這種想法。

祁宏偏著頭有些疑惑，“最基本的是什么啊？”

“扎馬步，不過我看不見你的姿勢標不標準，所以你一定要按我說的做。”夜慕白將手放在祁宏肩上，也不知道祁宏能不能堅持下去，以往方英應該是對他及其寵愛的。

祁宏有些失望的應了一聲，他還以為可以直接飛呢。不過為了娘親的笑顏，他會堅持下去的。

“好了，我們現在開始吧，不過這里的太陽有點大，宏兒要不要找個樹蔭下練？”其實在這么炎熱的地方更能鍛煉祁宏的意志，不過他有些不忍。

祁宏猛的搖頭，他當然知道夜慕白的想法，“不用了，干爹，宏兒能堅持的住的。”若是這一點苦都受不了，他就不配做娘親的兒子了。

“恩，干爹相信你。”夜慕白走遠了一點，然后撩起衣擺坐在了地上。祁宏要堅持，他總不能不陪著他吧。

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果然是吃太撐了。就說應該讓祁宏過來陪他們一起吃的，鳳嫣然揉了揉肚子，掀開被子坐起身來。

床上的夜慕白似乎睡的很安詳，絲毫沒有被她打攪到。鳳嫣然撇了撇嘴，男人的確比女人能吃一點。

伸手撐著下巴，外面的月光隱隱約約照射了進來，鳳嫣然有些發愣的看著。夜慕白再也看不到外面美麗的景色了嗎，不，她不允許，一定有辦法的，明天她就去找那個大夫。

“嫣然，怎么還不睡？”夜慕白本已經睡著，但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穩。

鳳嫣然抖了一下，夜慕白不是睡的挺好嗎，難道是被她吵醒的，“白天吃太多了，睡不著。”

夜慕白拍了拍身旁，“要不要一起來床上睡？地上總是有些涼意。”他現在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鳳嫣然依然堅持睡在地上。

鳳嫣然搖搖頭，“不用了，我喜歡睡在地上。”鬼才喜歡睡在地上，不過要是和夜慕白一起睡，誰知道會發生什么啊。鳳嫣然皺皺眉，可能夜慕白沒有想到那塊去吧。

夜慕白輕笑一聲，顯然是看出了鳳嫣然的口是心非，“那我陪著你睡在地上可好？”想抱著她，即便看不見，也想伸手就可以觸摸到她。

眼看著夜慕白掀開被子就要朝著她走過來，鳳嫣然趕緊抱著被子跑到了床邊，“我和你一起睡在床上，不過你不許亂動。”反正都是老夫老妻了，睡在一起也沒有什么難為情的。

將夜慕白的被子弄好，鳳嫣然也給自己找到了一席之地，舒舒服服的躺進去后，很想感嘆一聲，還是床上舒服。肚子好像也沒有那么難受了，好吧，其實這都是心理作用。

夜慕白微微勾唇，她這么的迫不及待，倒讓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伸手將鳳嫣然身上的被子撫平，有幾次險些摸到了鳳嫣然的臉。

“你一定是故意的對不對？”鳳嫣然無奈的伸出手將夜慕白手拿開，這人的目的也太明顯了吧。不過他要是想摸她臉，她可以勉強答應的。

夜慕白將手放入被子中，其實這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沒有，你知道的，我看不見。”

鳳嫣然一頓，鳳眸緊緊的盯著夜慕白無神的眼睛，隨后拉著夜慕白躺了下去，兩人就那么四目相對。“夜慕白，我說真的，你想你的眼睛好嗎？”

“當然是想的，不過我更想一直過這樣的生活，有你在身邊。唯一的遺憾便是，看不見你。”夜慕白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眸中似有千萬言語。

鳳嫣然抬手擋住了夜慕白的眼睛，“為什么我總有一種錯覺，好像你是能看見的。”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她會忍不住心酸。

“呵呵，嫣然是覺得我是裝的嗎？”他很努力的讓自己去適應外界，沒有什么是可怕的。

鳳嫣然深吸了一口氣，眼珠滴溜溜的亂轉，“不是，你是不是想摸我的臉？”從被中拿出夜慕白的手，鳳嫣然將它放在了自己臉上，隨后閉上眼睛感受。

“嫣然，你對別人這么說過嗎？”夜慕白的聲音有些嚴肅，怎么也想不到，鳳嫣然突然會這么主動。

鳳嫣然撇了撇嘴，本不想回答的，可是一睜開眼便看見夜慕白期待的眼神，“沒有。”呃，說實話，她也不記得了，不過應該是沒有的吧。

“對玉傾寒也沒有嗎？”還記得偷看到玉傾寒抱著鳳嫣然的場景，那時候他很想沖出去，可也知道不能暴露身份。

鳳嫣然張了張唇，突然想到一件事，試探性的詢問道：“你認識玉易辰嗎？”那個男人，和他那么相似真的只是巧合嗎？

沒想到鳳嫣然竟然還記得玉易辰，夜慕白輕咳兩聲，“不認識，他是什么人？”他當然不會說出來，自己當時做了什么事。

“真的不認識？”鳳嫣然撐著下巴直勾勾的盯著夜慕白，本來是沒什么奇怪的，可夜慕白的表現，讓她不由不懷疑。莫非，真的是夜慕白易容的？

夜慕白猛的搖頭，“真的，我怎么可能跑到玉國皇宮去呢。”

玉國皇宮？腦海中似乎閃過什么，“如果你不認識玉易辰，怎么知道他在玉國皇宮？”這么明顯的破綻，夜慕白竟然落下了。不過那是不是說明，那日的事是真的？

鳳嫣然臉上浮起了些些紅云，她說過的話經常在耳邊響起，那么的羞人，她還以為只是夢。

“好吧，玉易辰是我易容的。”嫣然那么聰明，他是瞞不過去的。

鳳嫣然咬了咬唇，“你是知道我在玉國，還是什么？”應該不是因為她，畢竟，她沒有那么的重要。苦笑一聲低垂下頭，鳳嫣然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當時并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已經”想起那時候的事，夜慕白再次見到鳳嫣然時，還以為只是一個夢。她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和別人說笑，卻不識他。

鳳嫣然眼皮一跳，的確，當時她流了那么多血。“為什么，要逼我自盡？”那時候的夜慕白很陌生，和平時的他一點都不像。

“我沒有，我有意識的時候，你已經躺在了我懷里！”夜慕白尖聲厲叫，當時他好像魔怔了，什么也不懂，只是按著某種命令行事。

鳳嫣然輕啟紅唇，“你知不知道，那時候我們的孩子剛剛沒了。”伸手捂著腹部，哪里曾經存在過她和他的結晶。可是如今已經空空如也，他們的愛情也是如此嗎？

孩子？原來他有過孩子，“為什么，不告訴我？”夜慕白咽了口口水，突然覺得有些冷意。如果鳳嫣然知道鳳成龍的事，是不是不會再理他了？

“那時候，你不是很討厭我嗎？也不愿意見我。”她似乎，也從來沒打算說出來過。她以為只要沒人知道孩子就是安全的，可是孩子還是沒了。

夜慕白猛的搖頭，雙手撐在鳳嫣然肩膀處，“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啊，可是卻深深的傷害了她。

明明她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可是總是被牽累。

“也罷，以前的事我也不愿想起了。”都過去那么久了，現在再糾纏也沒有什么用。心傷了就是傷了，難道還能補回去嗎？

將唇印在鳳嫣然唇上，夜慕白只覺得一片冰冷，用力的捻轉，好不容易有了些溫度，卻感覺自己被推開了，“嫣然”

“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呢。”躺下去蓋好被子，這次是真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鳳嫣然盯著床頂，不知道數羊有沒有效果，她現在很想睡著。

“小怡是我的人。”斟酌了許久，夜慕白還是決定告訴鳳嫣然，反正她已經差不多知道了。與其讓別人告訴她，還不如他自己去說。

那個差點讓她失去清白的女子，鳳嫣然微微顫抖了一下，突然覺得全身發冷，“是你讓她對我下藥的？”如果真是這樣，她以后還怎么和夜慕白相處。

“不是，相信我，我不會讓她做傷害你的事。只是她很不聽話，幸好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將鳳嫣然攬入懷里，其實他也在發冷。

她當時還愧疚過，原來這些事都是那么的復雜啊，“呵呵，你想殺了玉傾寒對不對？”鳳嫣然的笑聲很輕，卻讓人覺得無比清晰。

“以前曾這樣想過，后來我放棄了。他對你很好，我以為，你已經愛上了他。”所以他離開了玉國，卻不想，這一走，就是和她分別兩年。如果他當時再等幾天，是不是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玉傾寒的確對她很好，她也試著去愛上他過，可是失敗了，“那你就不應該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為什么要擾亂我的生活？”鳳嫣然雙手輕捶夜慕白胸膛。

夜慕白抓住鳳嫣然的手，慢慢的湊近鳳嫣然耳邊，“嫣然，我愛你。”他終于說出來了，雖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鳳嫣然頓住了，她剛剛出現幻聽了吧。夜慕白說，他愛她？這怎么可能呢，他不是愛著清嫵嗎？

“鳳嫣然，我夜慕白愛你。”見鳳嫣然沒有反應，夜慕白再次說了一句。有了第一次后，接下來便不覺得那么困難了。

“夜慕白，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次，她聽的很真切，不過卻覺得是他頭腦不清醒了。

緊緊的攬著鳳嫣然的腰，夜慕白憑著感覺吻了上去，他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與其一直和鳳嫣然糾纏這個，還不如直接用行動證明……

……

起來的時候懷里已經空了，夜慕白掀開被子起身，只覺得身上泛起些許涼意。即便是再炎熱的天氣，清晨起來時也會感覺到寒冷。

嫣然這么早就出門了，難道是和方英一起去捕魚了嗎？屋內已經沒有鳳嫣然的氣息，夜慕白摸索到衣服穿了起來。行至桌前，似乎聞到了一絲絲香味。

原來她連早膳都給他準備好了，夜慕白微微勾唇，只覺得暢快了很多，先前心里的失落也散去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