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鳳嫣然便覺得溫暖極了,原來是夜慕白解下了自己的外衣,蓋在鳳嫣然身上,“出來的時候怎么也不多穿點,現(xiàn)在知道冷了吧。”
夜慕白嗓音中還帶著些嗔怪,鳳嫣然差點笑出聲來,好奇怪的感覺哦,“出來的時候還不怎么冷啊。”
“還敢狡辯,以后出門一定要多帶一件外衣,誰知道什么時候會變天呢。”不知為何,夜慕白說出變天兩字時,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鳳嫣然將夜慕白給的外衣攬緊,“呃,下次我會記得的。”她其實不想記得,因為她覺得,當她記得的時候,夜慕白便不會再給她披外衣了。她寧愿自己不記得,也想要得到夜慕白的關心。
似乎擔心鳳嫣然還冷,夜慕白伸手攬住鳳嫣然的肩,讓她緊緊的靠著自己,接著似自言自語般說道:“這樣就不會冷了。”
鳳嫣然嘴角勾起一個彎彎的弧度,她想,或許她爹爹說的沒錯,只要她能入駐夜慕白的心,那么便會得到無盡的寵愛,她想她已經(jīng)在慢慢的做到了。只是,心中那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愿望該是永遠都實現(xiàn)不了了吧?
只要夜慕白的心里有她,她就學會不在乎吧。可是,為什么心在隱隱的發(fā)痛呢。鳳嫣然捂著心臟所在的地方,微微搖了搖頭。
清州湖果然是個美麗的地方,即便是在漆黑的夜里,也能感受到波光粼粼的湖水。湖上偶爾還漂了幾只漂亮的花燈,光線微弱,不過并不是很多,大抵是他們來的時間不對,大家已經(jīng)放完了花燈吧。
即便有些可惜,不過她也已經(jīng)放完了花燈不是嗎?
清州湖邊還是一樣的熱鬧,放完了花燈的人們或在聊一些閑事,或在樹下吹風。當然也不乏有一些才子佳人在吟詩作對,引得眾人圍觀。
鳳嫣然其實有些羨慕這樣的生活,不過對吟詩作對這些并無興趣,只是悄悄的依偎進夜慕白的懷里,手緊緊的攥著夜慕白的衣襟,突然腦中閃過一張臉,“你說,賣花燈的大叔還在等著我們嗎?”鳳嫣然記得他們走時,賣花燈的大叔好像還守在攤子前。
夜慕白捏了捏鳳嫣然的臉,心情很好的樣子,“你說呢?”他本就沒打算回去要那花燈,那大叔看起來很正直,他能幫的就幫一點吧。即便他會繼續(xù)的等著他們,也不會等太久吧?
“我猜大叔肯定還在等著,我們真是太無良了。”鳳嫣然嘟著嘴,一想起大叔可能還在等著他們回去,而他們卻已經(jīng)遠遠的跑到清州湖來,就覺得有些愧疚感。
“大叔還要靠賣花燈生活,我們給他留著不是更好嗎?”夜慕白撫了撫懷里鳳嫣然長長的墨發(fā),眼光悠遠。真的很想朝中為官的人能有這么好的品德,可惜,上天好似和他作對似的,總是有那么多貪官。
“好像也是哦。”雖這般回答,但鳳嫣然總覺得那里有些奇怪,可是她自己也說不上,只好慢慢的淡忘這件事了。畢竟,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再想也無濟于事。
苦了還在默默等候的大叔,他以為鳳嫣然和夜慕白定還會回去,沒想到一刻鐘后他們還沒歸來。他走又不是,等也不是,娘子還在家里等著他呢。大叔著急的在原地打轉,就是找不到解決的方法。他應該跟在那兩人的身后才對,大叔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頭。
月光斜射過來,籠罩在鳳嫣然身上,像是給鳳嫣然增添了一層銀光。那一刻,夜慕白都看癡了。
聽見遠處小販的吆喝聲,鳳嫣然肚子也跟著鳴叫了一聲,有些臉紅的低垂下頭捂著肚子,晚上果然不應該那么早出來,應該吃的飽飽的啊。本以為夜慕白會取笑她,抬頭卻只感覺到一陣風吹過,夜慕白已經(jīng)不見了。
鳳嫣然皺眉不解,眼中流露出些許迷茫,待發(fā)現(xiàn)夜慕白的背影已從眼前消失,不由的慌張起來,他難道是要丟下她嗎?不會的。鳳嫣然跺跺腳,卻想起前幾日賞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