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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牧無憂

神探牧無憂

這麼一想,舒文展的態(tài)度就模棱兩可了,支支吾吾地道:“那個……當(dāng)時她給我帕子擦水,唔……其實我可以自己回屋擦的……”

說得好像是王嬸特意找藉口挽留他。

王嬸不敢置信地看著舒文展,失聲道:“你怎麼能這樣說?難道不知道這樣說別人會誤會的嗎洽?

之前你來進屋的時候,我就要出去,是你問我何婆子的情況,我纔跟你說話的。

之後我也說要離開,你又說起希望我盡心竭力照顧,我只得留下來聽你訓(xùn)示鈐。

現(xiàn)在反倒成了……”

王嬸氣得哆嗦了一會兒,忽然眼神一頓,毅然決然地道:“我李王氏絕對沒做過不守婦道之事,願一死以證清白。”。

說著就一頭朝牆壁撞去。

她守寡才一年多,就被人扣上這麼頂帽子,除了死,她想不到什麼出路。

王嬸的這一舉動,把舒心和李氏嚇了一大跳。

李氏離王嬸更近些,幾步搶上前去,硬生生攔下了她,好言好語地勸解。

翠兒被嚇得一愣,回過神後也馬上撲過去,抱住孃的腰就哭開了,“娘,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要女兒怎麼活呀。”

黃氏卻又得意了起來,還落井下石,尖著嗓子喊道:“怎麼樣怎麼樣?說了她是狐貍精吧!讓她撞,撞出她的原形來!”

舒心肺都要氣炸了,看大伯母的目光冷得如同三九天的寒冰,她一字一字咬著牙問,“這就叫狐貍精?你們可以請同村的叔叔伯伯嬸子們評評理,看到別人弄溼了衣衫,誰會冷漠地不理不採?

遞條帕子讓你擦拭乾淨(jìng),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大伯想自己回屋擦試,不接帕子就是了,這有什麼?”

要說舒家村的村民,絕大多數(shù)都是淳樸善良的,早就見不慣黃氏一家又摳門又潑悍又愛佔便宜的德性。

而王嬸到舒家村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每天跟李氏出門買菜,或是跟著舒心去村民家收鮮花,都是客客氣氣,舉止得體,村民們對她的印象都不錯。

再加上人們總是同情弱者,王嬸都要尋死了,黃氏還在這裡落井下石,自然引起了圍觀之人的不滿。

於是門口看熱鬧的村民也紛紛點頭支持舒心,“就是啊,多大的事呀?!?

“文展,你和你媳婦這樣敗壞別人的名聲可不對啊?!?

“還不快給人家道歉!”

舒文展梗著脖子道:“我說什麼了我?我哪裡敗壞王家妹子的名聲了?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何婆子見狀,眼睛骨碌碌直轉(zhuǎn)。

要說她有多聰明,那絕對說不上,可是這種壞心眼、佔便宜的事,她卻反應(yīng)得特別快,沒一會兒就明白了兒子的用意。

兒子這是想將王氏留在家裡呢。

何婆子對勤快又溫柔的王嬸,印象也非常好。

家裡要有個王氏這樣的勤快人,地裡家裡的事都能一手包圓了,她得少操多少心吶。

於是何婆子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調(diào)地道:“好了,這事兒鬧得,不管是不是誤會,的確都讓王娘子的名聲受損害了,都逼的人家一死明志了,咱們家可得負這個責(zé)。

那就這樣吧,我作個主,讓文展將她接進門算了,這樣就不會有人說什麼狐貍精了?!?

黃氏沒想到婆婆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一下子被噎得喘不過氣來。

接她進門,那我又算什麼?

李氏聽了也是心驚肉跳的,“婆婆,您這哪裡是負責(zé),根本就是置王妹子於死地啊?!?

好不容易平靜點的王嬸又驚又怒,氣急地道:“你們一家人真是……真是欺人太甚!”

說完氣得她當(dāng)場眼淚水就流下來了。

王嬸無言的控訴,倒是讓舒文展更加覺得她比自己的媳婦要好,於是柔著嗓音對王嬸道:“王家妹子,你別擔(dān)心,你跟黃氏不分大小?!?

“滾!少在這裡噁心人?!笔嫘臍鈽O了,也懶得再管什麼風(fēng)度、禮數(shù),直接揮起手中的掃帚,一路拍過去。

從離她最近的黃氏,到舒文展、何婆子……

一時間滿院子裡雞飛狗跳。

何婆子和舒文展自知理虧,只敢四處閃躲,嘴裡不住叫喊著:“心丫頭,你先停下,萬事好商量嘛?!?

黃氏卻是破口大罵,還要反手來奪舒心手中的掃帚,“反了你了,沒大沒小,孫女打奶奶,不怕雷劈啊?!?

舒心憋著一口氣,掃帚揮得飛快,黃氏幾次沒能奪下來,反而被掃帚撲打了好幾下,臉上被帶出了幾條血痕。

在堂屋裡冷眼旁觀的牧無憂,早就想出來幫忙了,但又覺得這是人家的家醜,恐怕他出面不方便。

這會兒見舒心發(fā)飈,忙關(guān)切地走到窗前查看。

還暗中揮出幾股內(nèi)力凝成的風(fēng),阻了阻何婆子和黃氏等人逃竄的腳步,讓舒心打得更盡興一點。

“心兒,好了,住手吧。”最後還是李氏叫住了舒心。

不管有多佔理,當(dāng)小輩的打奶奶伯父伯母,都是以下犯上。李氏不想讓女兒被人說長道短。

舒心這會兒也打累了,喘著氣停下手。

舒文展見李氏叫住了舒心,以爲(wèi)她退讓了,忙道:“三弟妹,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只要王家妹子過門,我必定不會讓她受……”

“閉嘴!沒見過你們這樣無恥的人!”這一回連溫柔的李氏都氣暈了。

黃氏現(xiàn)在是妒火中燒,根本看不清形勢,還以爲(wèi)自己佔著上風(fēng)呢,就對著李氏她們吼道:

“現(xiàn)在有兩條路給你們選,一是咱們一起去縣太老爺那,讓他把這個狐貍精給關(guān)起來;二是你們給我賠不是,再拿出二十兩銀子,我就不追究了?!?

舒文展現(xiàn)在一聽到黃氏這麼大嗓門的說話,就覺得頭暈,恨恨地一巴掌把她拍到地上,“你敢把王家妹子告到縣老爺那裡試試,我休了你?!?

見相公還真是鐵了心,想將這個王氏接回家,黃氏有些後怕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鬧不止。

舒心看到舒文展偷瞄王嬸的眼神,心中不由冷笑,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可是氣歸氣,她也知道這件事不太好解決。

大伯母是不用說了,現(xiàn)在看大伯這個樣子,估計最後會說是王嬸纏著他,不管別人信不信,傳出去肯定會壞了王嬸的名聲。

可恨這個世界沒有監(jiān)控視頻,誰是誰非全憑決斷者的意念,要怎麼做才能把不利的局勢翻過來?

這一刻,舒心無比後悔讓王嬸去大伯家?guī)兔α恕?

她原本是怕孃親去伺候奶奶,會被大伯母壓榨,孃親又不好意思拒絕,再度淪爲(wèi)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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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嬸與大伯一家非親非故的,想拒絕很容易,可哪知會發(fā)生這種糟心的事?

就在舒心一籌莫展的時候,一直在堂屋裡幫著想辦法的牧無憂,卻有了主意。

他招手叫來夜坤,耳語幾句,夜坤點了點頭,領(lǐng)命而去。

不多久,舒心家門口圍觀的村民身後,傳來了吆喝聲,“讓一讓,世子爺駕到?!?

村民們嚇得忙往兩旁讓開,只見“虛弱”的牧無憂坐在無頂軟橋上,由兩名護衛(wèi)擡著,趕了過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幾人,其中夜坤雙手捧著一個一尺見方、暗紫色小檀香木材質(zhì)的木盒。

而舒鼎盛在得知這一消息之後,也非要跟著來。

舒心表情煩悶的小臉在看到牧無憂的時候,不禁一愣,咦?這傢伙不是在自家堂屋裡,喝太歲液的嗎?怎麼又跑外面去了?

此時,牧無憂已經(jīng)進了小院,看著黃氏冷冷地道:“聽說你對本世子的小恩人有諸多不滿,本世子便來聽一聽?!?

他星眸如炬,神情冷傲,上位者的氣勢,洶洶而來,黃氏駭?shù)枚哙鲁梢粓F。

牧無憂在堂屋前的走廊上安好坐,便示意李氏、舒心一同坐下,而何婆子、舒文展、黃氏等人,卻是沒坐的。

他環(huán)顧一圈,淡然道:“說吧,怎麼回事。”

要說那黃氏也是個橫的,雖然身爲(wèi)普通老百姓,心裡怕大官也怕得要死,可是要她就此退讓,卻也絕不可能。

聽完黃氏一番添油加醋的言辭之後,牧無憂淡淡問道:“你的要求是什麼?”

黃氏聽著小三角眼一亮,有門啊,忙道:“要三弟妹和王氏給我磕頭道歉,另外再賠償我二十兩銀子?!?

舒鼎盛一跳就起來了,“你做夢吧,王嬸子纔不是這種人,你少含血噴人。若是再胡言亂語,我立即就請爺爺來主持公道。”

牧無憂睨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道:“有本世子在這兒,何須勞動村長?”

說完轉(zhuǎn)而問何婆子和舒文展,“黃氏所言是否屬實?你們也認同磕頭道歉、並賠償二十兩銀子麼?”

舒文展還想說娶王嬸回家的事,被何婆子攔住了,“是的,黃氏所言屬實,我們也同意她提的要求。”。

何婆子倒是很看得清形勢,知道要銀子比娶王嬸簡單。

舒文展沒有辦法,只得也同意了黃氏的要求。

牧無憂又很公正地問了王嬸事情經(jīng)過,然後點評道:“你們各說各的,也沒一個外人看見,只能請老天爺來評理了。”

門口的村民譁然,請老天爺來評理,這是怎麼個說法?

牧無憂待大夥兒議論得差不多了,纔將殺手鐗拋出來,“我王府之中有一聖上所賜的測謊神鍾,正巧母妃帶到舒家村來了。

此神鍾乃上天神仙贈與聖上,聖上再轉(zhuǎn)賜我府的。只要人將手觸碰神鐘的內(nèi)壁,若是說謊,則鐘聲長鳴,若是沒說謊,則不會有任何動靜。

你們四人逐一將手摸一摸神鐘的內(nèi)壁吧?!?

說著,夜坤將手中的小葉紫檀木盒拿到場中,打開來,取出一口半尺來高,金光閃閃的大鐘。

村民們雖然不認識什麼小葉紫檀,但是那木盒上鑲滿了晃花人眼的寶石,一見就知極其貴。

用這麼昂貴的包裝,那麼裡面裝的肯定更加昂貴了。

一時間,滿場寂靜,村民們都眼帶敬畏地看著“神鍾”,而何婆子、舒文展和黃氏,則是敬畏之中帶著一絲懷疑和害怕。

唯有舒心用力攥緊雙拳,免得自己不小心笑出聲來。

牧無憂亮如星辰的眼眸,將在場衆(zhòng)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在看到舒心隱忍的笑意時,眼眸微動。

此時,王嬸已經(jīng)十分自覺地摸過神鍾了,鐘聲並未響起。

何婆子、舒文展和黃氏就更加緊張、更加害怕了。

在牧無憂的強迫之下,她們?nèi)俗钺嵋仓坏脤⑹稚斓缴矜R裡面,摸了摸內(nèi)壁。

可是奇怪的是,神鍾也沒有響。

黃氏的氣焰頓時就高漲了起來,得意洋洋地道:“世子大人,這神鍾可是說我們說的都是實話呀?!?

牧無憂面無表情地道:“怎麼可能都是實話?你們四個把手都伸出來。”

四個莫名其妙地將雙手伸出來,牧無憂眼角餘光一掃,便冷笑一聲,“可以請門外的村民們進來看一看,爲(wèi)何王嬸的雙手掌心有鍋灰,而你們?nèi)藳]有?”

有幾個大膽的村民立即走了進來,張眼一瞧,果然如此,王嬸的手掌上、指尖上,不知怎麼沾上了黑而油的鍋灰。

夜坤便向村民們解釋道:“其實這只是一口普通的金鐘,並非什麼神鍾。不過世子令我在鐘的內(nèi)壁,塗上了一層鍋灰。

說謊心虛的人,肯定不敢用手真正觸摸鐘的內(nèi)壁,手上自然就沒有鍋灰了。”

聽完解釋,村民們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

而何婆子、舒文展和黃氏三人,臉皮都漲成了醬紫色。

何婆子倒是見機得快,便走出來想要作總結(jié)性發(fā)言:“大家聽我這個老婆子說一句,其實這件事就是一場誤會,說清楚也就好了。

當(dāng)然,是黃氏誤會了王娘子,應(yīng)當(dāng)她給王娘子磕頭認個錯兒。”

一句話就想摘清自己,還想磕個頭就將整件事情一筆帶過。

舒心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冷哼一聲,說道:“真的只是誤會嗎?既然是誤會,剛纔我問大伯的時候,

大伯爲(wèi)什麼不將話說清楚,而是故意含糊其辭,引人誤會?奶奶你爲(wèi)什麼不責(zé)罵大伯母?”

衆(zhòng)人聽完都看向何婆子和舒文展。

舒文展一臉尷尬的道:“我……我說的話也是屬實啊?!?

見他死不承認齷齪用心,舒心的眼神更冷了,說出的話也再沒回旋餘地:

“這裡的人都有眼睛,有耳朵。你後面說的什麼不分大小的話,充分暴露了你的用心,你就是想誣陷王嬸,好達到你妄想齊人之福的目的。

我現(xiàn)在懷疑,今天的事是大伯你跟大伯母商量好的,故意引王嬸進圈套!”

村民們紛紛點頭,誰都不是傻子,真以爲(wèi)一句誤會就能撇清麼。

舒鼎盛這回倒是挺機靈的,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忙接過舒心的話說道:“如果是誣陷罪的話,就會割掉舌頭再關(guān)幾年大牢,當(dāng)然在過堂的時候,挨幾十大板子是免不了的。”

舒鼎盛說的輕鬆,可舒文展和黃氏一聽臉都嚇得慘白,光是挨那十幾板子怕是自己都會受不了,如果真如舒鼎盛那小子說的,那自己這次可必死無疑了。

黃氏想著絕不能讓王嬸她們?nèi)ジ嫠?,趕緊跑到王嬸面前求饒起來:“好妹妹,是姐姐的錯,都怪姐姐有眼無珠,錯怪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姐姐一次吧?!?

一口一個妹妹,叫得不知道有多親切,不知道的,還真會以爲(wèi)她們是姐妹倆。

王嬸往後退了兩步才說道:“不是我不肯原諒你,只是你之前的話太傷人,不但毀我的名聲,還連累到李嫂家了,我不得不去向縣太老爺討個公道。”

王嬸這人其實挺機靈也挺有眼力勁的,知道李氏和舒心都很討厭大伯他們一家人。

現(xiàn)在牧公子和小姐,好不容易替自己翻了身,所以她一定要借這個機會,好好教訓(xùn)一下黃氏她們一家子,以此來報達李氏她們的恩德。

黃氏見王嬸不肯罷休,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急得大哭起來。

舒文展也害怕起來,終於在一番思想鬥爭過後,走到王嬸面前表情尷尬地說道:“這次的事,都要賤內(nèi)的錯,是她誤會了你,還請王妹子看在我孃的份上,高擡貴手放了賤內(nèi)一馬。”

王嬸根本就不想跟舒文展說話,忙背過身,看了一眼舒心。

舒心會意,嗤笑道:“全是大伯母的錯?看來大伯到現(xiàn)在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啊。”

說完,朝牧無憂瞄了一眼。

牧無憂自然心領(lǐng)神會,這白臉的戲還得他來唱。

牧無憂輕挑劍眉,冷眼看著何婆子等三人,道:“本世子剛剛明明已經(jīng)審得很清楚,是你們冤枉了王嬸,之前又提出要二十兩銀子的賠償,依我朝律法,可以判你們一個誣陷罪,訛詐罪?!?

何婆子、舒文展和黃氏都知道這位牧公子的身份,是她們無法仰視的存在。

都想著如果牧公子真的抓他們?nèi)タh衙,縣老爺肯定會按他說的判,自己怕是會吃不了兜著走。

三個人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坐牢,甚至是做苦役,頓時雙膝一軟,跪了下來,朝著牧無憂不住地磕頭,“求求牧公子饒了我們這些賤民吧?!?

牧無憂冷冷地道:“被冤枉的又不是我?!?

三人忙又調(diào)轉(zhuǎn)身子,朝王嬸不住磕頭。

而此時,牧無憂又說話了:“既然要認錯,那就要拿出些誠意來嘛?!?

黃氏和舒文展皆是一愣,沒明白牧無憂話裡的意思。

舒心故意裝作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樣子,道:“對呀,之前大伯母在冤枉王嬸的時候說了,

只要我們肯磕頭道歉另外給二十兩銀子的誠意金,那大伯母則願意原諒我們?!?

舒心眨吧眨吧美眸看向王嬸,道:“那現(xiàn)在,就不知道王嬸願不願意接受大伯父和大伯母的道賺,和那二十兩銀子的誠意金了?”

王嬸知道事情也鬧得差不多,該表態(tài)了,便順著舒心的意思點了點頭,算是勉強答應(yīng)了。

舒心像是總算放心下來一般,呼了一口氣,道:“那好了,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磕頭了,那麼只要拿出二十兩銀子就行了。這樣的話,王嬸就不會再去縣衙門告大伯和大伯母的狀了。”

等舒心蓋棺定論之後,便看見大伯父一家子三口人的臉色全變了。

但事以至此,再不願意也要掏銀子給人家,誰叫你們喜歡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呢。

以前李氏沒日沒夜的繡花,賣出的銀子全部落在何婆子和黃氏的手中,這二十兩銀子雖然割肉一般的痛,可還是拿得出來的。

當(dāng)白花花的銀子放在舒心面前時,舒心又回想起那日,大伯父一家要賣掉自己時的情景,便在心裡嘀咕道:“我說過,遲早都會要你們將錢吐出來的。”

這事一鬧就是一下午,李氏便邀請牧無憂和舒鼎盛在家裡吃個便飯,表示感謝。

他們倆都欣然同意,沒一個打算假意推辭一下的。

吃飯時,舒心笑著向牧無憂打趣道:“牧公子好厲害,居然能夠想出那樣精妙絕倫的方法,讓大伯他們自己露餡?!?

牧無憂擡眼笑到,“可惜騙不了你。不過,說到厲害,你也不遑多讓啊。不僅讓你大伯父、大伯母給你們磕頭道歉,還從他們口袋裡搶走了二十兩銀子?!?

舒心朝牧無憂嫣然一笑,道:“牧公子你說錯了,那二十兩銀子本來就他們搶了我們的,我只是拿回來了而已?!?

舒心接著端起茶杯對牧夫憂說道:“當(dāng)然,這都要歸功於牧公子的神機妙算呀,所以我就以茶代酒,在這裡謝謝牧公子了?!?

牧無憂也舉起茶杯道:“說這些客氣話就太見外了?!?

舒心被牧無憂說的小臉一紅,忙又對舒鼎盛說道:“也要謝謝虎子哥幫忙?!?

舒鼎盛也謙虛地直襬手。

突然舒心似想到了什麼,趕緊跑到屋外去了。

等她回來的時候,手裡端了一個陶土罐。

舒心直接將它遞給了牧無憂,道:“這個是你之事喝的飲料,就當(dāng)是我的謝禮了?!?

牧無憂也不問是什麼,直接接過來讓夜坤拿著。

舒鼎盛心裡酸水直冒,問道:“這是什麼?”

舒心隨口說道:“這個呀,就是一般的花水?!?

舒鼎盛見舒心不想說,也就不再追問了,只是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裡別提多彆扭了。

本來在舒鼎鼎盛得知,舒心每日都會送什麼黑魚滋補湯給牧表哥喝,還專門爲(wèi)牧表哥配製傷藥的時候,他就寢食難安了好一陣子。

所以他一門心思的想方設(shè)法的儘量避免、或減少讓牧表哥和舒心單獨相處的機會的。

可是現(xiàn)在看來,收效甚微。他決定,回去就說服爺爺和爹爹,請媒人上心兒家來說親。

日後他會加倍的對心兒妹妹好,讓心兒妹妹忘了牧表哥……反正,反正他已經(jīng)收到消息,明天牧表哥就會回京了,再也不可能與心兒妹妹見面。

於是,舒鼎盛也打起精神來說笑,晚飯就在一桌子人的笑聲中渡過了。

第二天是清明節(jié),舒心跟著孃親和哥哥先去山上墳地祭拜了祖先,又送走哥哥之後,才如往常一樣,帶著黑魚滋補湯到村長家來。

一進門,她便被人引到景王妃的房間。

景王妃住在牧無憂隔壁的小院子裡,中間有個小門相通,但是一般那邊聽不到這邊的聲音。

景王妃打量了舒心許久,才含笑道:“舒姑娘連著十日起早,爲(wèi)我兒熬製補湯,著實辛苦了。只是一會兒我們便要走了,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所以想送一份禮物給舒姑娘,還請舒姑娘笑納?!?

說罷遞了個眼色,一旁的魏管家忙親手奉上一個小匣子。

以王妃的身份,對一位鄉(xiāng)下小丫頭說這樣的話,已經(jīng)是非常客氣了。

可是舒心卻敏感地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她看都沒看小匣子一眼,淡淡地道:“王妃客氣了。原本牧公子就是因我而受傷,我熬些補湯也是應(yīng)當(dāng),這份禮恕舒心不敢收下?!?

景王妃的笑容略略一僵,淡淡地道:“還是收下吧。不然我那個兒子總是擔(dān)心你的生意。”

舒心眉頭一皺,什麼意思?難道這匣子裡的東西還跟我的生意有關(guān)?

魏管家不待她再次推辭,直接打開小匣子,取出裡面一張花花綠綠的紙張,放在舒心的手中,道:“這是王妃千方百計從蔣巡撫夫人手中買下的、你家後面的那座山頭的地契,你仔細收好了?!?

原來是地契!如果是什麼黃金珠寶,舒心肯定會拒絕,可是山頭的地契,她卻無法拒絕。

畢竟這幾天爲(wèi)了原材料的事,她都快愁出白頭髮了,原本她都已經(jīng)在跟村長商量買下村邊的土地,用來改做花田了。

可是即使買下了,眼前的危機也無法解決,沒有花料生產(chǎn)、無法正常交貨,意味著她將會失去商業(yè)信譽。

而這張地契,真可謂是雪中送炭。

她心中一喜,小臉上頓時就流露了出來,魏管家瞧見,不由得一嗤,果然之前是裝的。

不過舒心之後的話,卻又讓魏管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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