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身影飄逸,嵌金絲盤龍袍飛揚(yáng),寬袖撫風(fēng),臂彎兜住冷瑞香的無骨柳腰。
注視著艷媚的人兒,低聲含著寵溺說:“昨晚那么累,今天怎么不多睡會?”
狹眸余光飛過,玉玲瓏臉色微變,眼神有些閃爍,掩蓋著自己的隱忍,全數(shù)落入易皓凌的眼中,菱角分明的嘴角勾起玩味笑意。
冷瑞香順勢靠在他寬闊的胸懷,嬌滴滴地說:“皇上真壞,臣妾睡到半夜,都把人家弄醒。”
“哈哈哈,朕寂寞難耐,只怕有人真的不歡迎朕呢。”目光如一道冷劍,直刺玲瓏的心底。
玲瓏終究是扛不住他挑釁的目光,努力維持著微笑,手無意識地?fù)崦前子竦窨痰氖骤C,渾身如墜針巢。
“皇后自便吧,朕累了,香兒好好伺候朕哦,哈哈哈。”他刺耳的笑聲穿透玲瓏的血骨。
她僵硬地轉(zhuǎn)身,剛走兩步,停了下來,轉(zhuǎn)身。
“妹妹的這幅百鳥朝鳳想必是送給本宮的吧?后宮之中除了本宮和太后,還有誰能受得起呢?姐姐就不客氣了,淺淺,收下冷婕妤的禮物。”
不給冷瑞香反駁的機(jī)會,留下傲然的背影迅速離去。
冷瑞香一慌,她萬萬沒想到皇后來這一招,突然帶走繡架。
眼瞼裂開一道陰冷的痕跡,怒氣頓起,啟唇高聲嬌喃,“皇上,皇后娘娘剛才還教訓(xùn)香兒,要遵守游戲規(guī)矩呢。”
“哦?皇后娘娘教訓(xùn)得對啊,香兒現(xiàn)在就隨朕做游戲吧,哈哈哈哈。”笑聲透著冷鶩,尖銳如劍。
“啊,香兒要掉下去了,喔……”
旖旎的聲音無情地穿透空間,直入她的耳膜。
婉容擔(dān)心地看著前面走得飛快的玲瓏,青蓮也緊跟著她的腳步,咬牙切齒地說:“狐貍精!總有一天有她好瞧的。”
玲瓏突然說:“自作孽,自然有天收。”頓然站住,轉(zhuǎn)身盯著拿著繡架的蘇淺淺,“這個繡品上的問題想必肯定有人能解,這個任務(wù)就交給你了,擺駕乾玄宮。”
蘇淺淺一個人呆立在那里,低頭看了眼繡架,她知道皇后已經(jīng)懷疑自己身份了。
她轉(zhuǎn)身向蘭晴宮走去,事到如今,也只能求助于她了,姐姐那里她是不能去的,因?yàn)椋侵魅俗钪匾钠遄樱荒茌p易暴露。
而且,冷瑞香這樣張狂,對姐妹們和主人來說遲早是個禍害。
蘇淺淺拿著繡架悄悄從蘭貴妃住的蘭晴宮的側(cè)門走了進(jìn)去,七拐八拐,終于找到雨晚秋住的小屋,正好她在里面。
“淺淺,你怎么來了?”晚秋見是淺淺,嚇了一跳,趕緊向門外望去,見沒有人注意,迅速關(guān)上門。
“出什么大事了嗎?主人不是吩咐我們要注意隱蔽身份嗎?”
淺淺嘆了口氣,“沒有辦法,皇后應(yīng)該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不過,皇后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那就好,淺淺,你一個人入宮那么久,我們姐妹都很擔(dān)心你。”晚秋拉著她的手,目光停在繡架上,“這不是瑞香的繡品嗎?”
“恩,淺淺沒有任何技藝,只能求姐姐幫忙了,瑞香的毒晚秋姐姐能解嗎?”
“姐妹中解毒高手是你姐凝香啊。”
“可是姐姐她是主人最重要的部署,我不敢去找她,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晚秋低頭聞了聞繡架,拔下頭上的銀簪,擰開,抽出一根極細(xì)的銀針,插入繡線中,銀針立刻變成黑色,她的臉色也跟著變了。
“想不到她的毒術(shù)進(jìn)步那么快,這種毒應(yīng)該是她自己制作的,和鬼冥婆師祖教授的毒不一樣,要是中了毒還真難解。”
淺淺臉色也瞬間蒼白,“瑞香姐姐現(xiàn)在就像變了一個人,而且她很敵對皇后,萬一哪天對皇后下手,就麻煩了。”
“別急,我去找你姐姐商量下,她應(yīng)該有辦法解的,你快回去吧,免得別人發(fā)現(xiàn)。”
淺淺點(diǎn)頭,小心拉開門,迅速在小路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