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莫屬,王爺太腹黑 202 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仲秋時節(jié),秋高氣爽。
傍晚,通往中州的官道上,遠(yuǎn)遠(yuǎn)駛來幾輛馬車鈐。
數(shù)十名著華麗黑色斗篷,領(lǐng)口繡妖紅色曼珠沙華,戴半面鐵面面具的高大男子騎著馬護(hù)衛(wèi)左右,馬蹄得得,整齊劃一洽。
除了這些黑衣男子,后面幾輛馬車上趕車的都是身著藍(lán)色太監(jiān)服制的清秀少年。
馬車華麗,侍衛(wèi)森嚴(yán),無不彰顯著主人的尊貴身份。
一路上,只聽得轆轆的車輪聲和馬蹄聲混雜在一起,卻不聞半點(diǎn)人聲。
馬車每停靠一處,雖然百姓們并不知道馬車?yán)镒氖钦l,但他們光看這份冰冷強(qiáng)大的氣勢,就已經(jīng)避之不及。
生怕自己驚擾了那馬車的主人,從而引來禍端。
就在馬車即將抵達(dá)中州城之際,沿路的百姓們突然聽到從最中央那輛看上去最為華麗的馬車上傳來一道女子的暴喝聲。
“容楚你大爺?shù)模阍俑覍夏飫邮謩幽_,老娘對你不客氣了!”
隨即有石上清泉般好聽的男聲響起,“好呀!好呀!笨鳥你快來對本王不客氣!”
其間還摻雜著貌似老鼠的不知名生物的“吱吱”叫聲,像是在搖旗吶喊一般的歡欣鼓舞。
原本過路的百姓們也并沒多想,只覺得這馬車上的人定然非富即貴,然而當(dāng)馬車遠(yuǎn)離,卻有人猛地反應(yīng)過來。
容楚,這不是當(dāng)今攝政王,也就是恭王殿下的名諱嗎?
難道剛剛馬車上的是——
百姓們滿心匆忙地抬頭去看,想要驗(yàn)證自己心中所想是不是真的。
可是哪還有那華麗車隊的影子。
彼時,馬車上。
“容楚,你夠了!”沐凝“啪”一下打掉容楚伸向她胸口的爪子,一臉的怨氣,臉色陰郁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容楚半靠在軟榻上,一只手里還拿著書。
對于自己剛剛出其不意的偷襲又被沐凝拍開,他也不生氣,順手掐了一把少女那軟軟嫩嫩的胳膊。
然后斜著眼笑瞇瞇地看著沐凝,“笨鳥,叫哥哥!”
“老妖怪!”沐凝一個白眼射過去。
“真不乖!”容楚撇撇嘴。
“老妖怪!”沐凝瞪他。
“丑死了!”容楚伸手又去掐沐凝粉嘟嘟的臉頰。
“老妖怪,你再敢捏我臉,我對你不客氣了!”沐凝氣得火冒三丈,她再次“啪”一下拍掉了容楚那可惡的爪子,一臉殺氣騰騰地盯著他。
聞言,容楚立即往榻上一躺,單手支臉,一邊還朝沐凝拋了個媚眼,風(fēng)騒地拍了拍自己胸膛,道,“快來呀!笨鳥你都這句話都說了幾百次了,光說不練假把式!笨鳥,快來對我不客氣呀!”
沐凝一張臉頓時“唰”的一下就變青了。
只見她眼神兇殘地瞪著容楚那張欠扁的臉,額頭青筋正在瘋狂跳動,兩只手不停地緊握,又松開,再握緊。
那粉嫩的嘴唇也因?yàn)闅馀褐F青色。
這次,她是真的被氣得狠了!
五天了,從那一日晌午容楚突然提出要帶她出來散心到今天,他們已經(jīng)在馬車?yán)镎吡宋逄斓穆烦獭?
沐凝原以為容大爺是良心發(fā)現(xiàn),真的帶她出來游山玩水。
以至于剛開始時,一直認(rèn)為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還給他戴了綠油油一頂帽子的沐凝對他感到更加的愧疚。
所以自從上路以來,不管容楚使喚沐凝什么,她跑得比兔子還快。
就連他夜里要摟著她睡覺,她都忍了。
但接下來,容大爺?shù)囊笫窃絹碓蕉啵刻於荚诜诱垓v她。
而且這一路上除了夜里會住客棧,白天都在不停趕路。
這讓還是第一次出帝都,以為一出來至少要一路吃遍美食,觀遍美景的沐凝頓時失望透頂。
再加上容大爺又開始故態(tài)萌發(fā),不停調(diào)戲她,對她動手動腳。他的所作所為當(dāng)即消耗了沐凝對他所有的愧疚。
尤其是這貨出行,竟然還帶了足足十車的衣服帽子冠帶佩飾。
這每天都在馬車上坐著,他竟然一天一套衣服,從來都不帶重樣的,各種華麗名貴的帽子冠帶也是換著戴,就連身上的佩飾都一天一換。
這些沐凝也都忍了。
可是這妖孽不但將挑衣服的任務(wù)交給她,還逼著她每天都看他描眉畫唇的,簡直讓沐凝忍無可忍。
自從前天沐凝憋屈的怒火終于爆發(fā),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正眼瞧過容大爺了。
太陽沉落,天色漸漸轉(zhuǎn)黑,馬車?yán)锏墓饩€也隨即變暗。
在天邊最后一抹晚霞的輝映下,沐凝的眼神急劇變化了幾下,好半晌,方才緩緩恢復(fù)了正常的顏色。
沐凝強(qiáng)行按捺下怒氣,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搭理容大爺?shù)奶翎叄且荒樃哔F冷艷地扭過頭去。
哼,她才不上容大爺?shù)漠?dāng),因?yàn)樗墒欠浅A私庋矍斑@腹黑妖孽的惡劣品行。
怕不是只要她現(xiàn)在敢靠近他,就立馬會被妖孽吞得骨頭都不剩。
不過,沐凝不想理容楚,不代表容大爺不會去招惹她。
“笨鳥,本王渴了!”容楚見沐凝半天不吭聲,似乎也頗覺無趣,一撇嘴,他指揮沐凝,“記得加三片茶葉,第一遍水不要!”
沐凝坐著沒動,半晌,咬了咬牙,她起身過去照著怪癖眾多的容大爺?shù)姆愿溃砹巳枞~放進(jìn)杯中……
“嗯,不錯,比先前泡的好!”容楚接過沐凝遞過來的茶盞,啜了一口。
“最好一口喝下去嗆得妖孽臥床不起!”沐凝眼角抽筋,恨恨地在心里腹誹。
不過妖孽的生命力何其強(qiáng)大?
容楚動作優(yōu)雅地飲完茶水,又開始折騰沐凝了,“笨鳥,本王餓了!”
沐凝捏了捏拳頭,起身去一旁架子上取了食盒。
“你來喂本王吃!”容楚嘴一張,流光的鳳眸含著笑意看著沐凝。
“愛吃不吃!”沐凝終于忍不了了,一把將食盒往容大爺腦袋上砸去,臉色鐵青地怒吼。
這妖孽實(shí)在欺人太甚!
容楚袍袖一揮,那食盒沒砸到他,反倒是落在了他手中。
“嘖嘖嘖。笨鳥,你這脾氣真是越來越大啊,這一下要是砸中了,為夫這腦袋可就要開花了!”容楚隨手將食盒放在了一旁。
廣袖垂下,他翹著蘭花指,遮在唇邊,一臉幽怨地睇向沐凝。
這下沐凝不但眼角抽筋,連嘴角都開始崩潰地狂抽起來。
“笨鳥,你生氣的樣子真丑!”容楚見沐凝眼睛瞪得圓溜溜地,粉嫩臉頰也是鼓鼓的,這模樣著實(shí)讓人喜歡的緊。
于是,一天不調(diào)戲小笨鳥就渾身不自在的容大王爺又手癢了。
他兩只手一齊伸出,同時掐住沐凝兩邊腮幫子,揉啊揉,捏啊捏。
“容老妖怪——”沐凝簡直要?dú)獐偭耍v地一下站了起來,兩眼都在噴火。
“怎么,你又要對本王不客氣了?”容楚笑吟吟回了句。
在沐凝起身的那一剎那,容楚順手就將她纖腰攬住,以至于沐凝起身剛起了一半,就被他帶入了懷里。
沐凝使勁一推,將可惡的容大爺推開,她指著他,氣得手指都在哆嗦,“你他么當(dāng)老娘的臉是包子啊!”
“笨鳥你這么一說,本王覺得你的描述非常形象,要不要本王再給你捏十八個褶?”容楚摸著下巴深有同感地點(diǎn)頭。
一邊還作勢要伸手去沐凝臉頰上捏褶。
“你再敢捏,老娘就,就——”沐凝努力無視容大爺那可惡至極的行為,她氣得頭發(fā)絲都在冒火。
“就怎么?”容楚一挑劍眉,笑瞇瞇問道。
“……”沐凝腦子里如電光石火般轉(zhuǎn)了轉(zhuǎn),卻陡然發(fā)現(xiàn)她竟然對容大爺沒有任何辦法。
這貨位高權(quán)重,論武力,她根本不是他對手。
論智謀,她也只有被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份,論不要臉的程度,這貨認(rèn)第二,天下沒人敢認(rèn)第一!
對于這么一個要武力有武力,要權(quán)勢有權(quán)勢,要智謀有智謀,還他么是全天下臉皮最厚的主,沐凝突然悲哀地發(fā)現(xiàn),她完全沒辦法將他給怎么著!
“笨鳥,你要將本王怎么著?”容楚等了半天,見沐凝只是在那臉色變幻,眼神閃爍,不由也很是好奇這只笨鳥心里在想些什么。
于是他好死不死地追問了一句。
也不知怎么的,沐凝腦子忽然一抽,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立即答道,“我就給你戴綠帽子!”
可是這話一出口,沐凝頓時臉就黑了。
她捂著嘴,看著容楚一瞬變得復(fù)雜的臉色,真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我,我還有事,先走了!”沐凝一見容大爺臉色不好,下意識就想開溜,她趕緊打開車門,哧溜一下鉆了出去。
“停!停車!”
“……”駕車的是葉冰,剛剛車廂里王爺王妃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此時他眼神復(fù)雜地看一眼沐凝,卻是絲毫沒有停下馬車的意思。
“喂——唔!”沐凝剛想威脅葉冰趕緊停車,冷不防身后突然伸來一只魔爪,一把攬住她腰身,大力襲來,她探出一半的身體猛地又被帶了回去。
“吱吱吱!”土豪大人因?yàn)閻凵狭嗽诩彼俦捡Y的馬車上,任風(fēng)吹過它一身潔白美麗長毛的感覺,所以今兒個一直蹲在葉冰肩頭吹風(fēng)。
剛剛它聽到阿凝說要停車,正想跟著下去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但還不待大人它做好準(zhǔn)備,阿凝就被它家主子又給捉回去了。
土豪大人風(fēng)也吹夠了,它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一定很帥,所以打算跟進(jìn)車廂,找塊鏡子照一照。
然而土豪大人剛剛將大腦袋探進(jìn)車門,就看到阿凝已經(jīng)被它家主子給壓住了。
隨即阿凝開始手腳齊踹,但阿凝所有的大招全都被主子給接下來了,阿凝又開始咬、啃。
這之后……
土豪大人忽然伸出爪子捂住眼睛,哧溜一下又縮回了腦袋。
艾瑪,這畫面太美它不敢看!
入夜。
中州王府。
時間已過戌時,但中州王府里仍然燈火通明。
舞姬在樂聲里翩翩起舞,美酒佳肴,美人如畫。
容楚正坐于上首位,在他右手側(cè),是一名峨冠博帶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自然便是這中州王府的主人,也是這中州的主人,中州王上官梅遠(yuǎn)。
如今的九州大地,大乾,北金,胡魯,南疆,西涼瓜分天下。
其中尤以大乾領(lǐng)土最為廣闊,國力亦是最強(qiáng)。
北金居于長關(guān)崖以北,晁氏一族為皇。
胡魯在西北,臨西域,為北疆,由烏丹王庭統(tǒng)治。
南疆則是由眾多小國以及部族組成,尊鳳神族,皇族則是百靈一脈。
而那西涼其實(shí)只是個毗鄰南疆的小國。
因?yàn)轭I(lǐng)土之爭,大乾與北金胡魯常年征戰(zhàn),南疆與西涼國力不強(qiáng),在挑釁了幾次最后一敗涂地之后,倒是安穩(wěn)了幾年。
如果說在這片九州大地上還有什么特別的所在,那自然要屬中州。
這里位于五國交界,卻不屬于五國任何一國,而是**成國。
一城之主便為王。
中洲城以前并不是城,而是一片山脈,名為中州。
由于有大能之士在此山修行,并開宗立派,是以教眾以及信徒越來越多。
漸漸的,這里便有了城池,日益繁華。
而且城名也以中州為名。
后來,那位大能之士離開,為了保護(hù)中州的子民,以及不讓中州被他國惦記,成為別國領(lǐng)土,那位大能之士發(fā)起了一項活動。
那就是廣邀天下豪杰,前來中州參加比武大會,獲勝者可以獲得進(jìn)入中州齊云山的機(jī)會。
世人大多聽說過齊云山,知道這一處山脈十分奇特。
不但是古來圣賢的修行之地,而且土質(zhì)特異,生長有各種名貴的藥草,能夠續(xù)命或者延年益壽的果子,還有數(shù)不盡的珍寶。
而且那山中礦藏豐富,古來大賢不無精通各行各業(yè)者,在這山中埋藏了數(shù)不清的寶貝。
所以這齊云山的價值真正是難以估量。
第一屆比武大會的圓滿舉行,那位大能之士便以此告誡所有參賽者。
稱,他已經(jīng)在這里設(shè)下陣法,若有一日,戰(zhàn)火波及中州,那么這中州的山脈將永久封存,不會再允許任何人進(jìn)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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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也有人不信那位大能之士的話,不經(jīng)允許擅自想要闖入,從此便從這世上消失了。
到如今百余年過去,即使九州風(fēng)云變幻,原來的國度早已易主,但中州卻屹立百年不倒。
從沒有國家甚至是個人,敢將那戰(zhàn)火與爭斗帶到中州。
因?yàn)樗械漠?dāng)權(quán)者和天下武力的掌控者,都從那齊云山上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
中州王府,燈火下,早早退席的沐凝正拖著腮,想著今天從容楚口中聽來的有關(guān)中州的事。
仲秋的夜已經(jīng)很涼了,那風(fēng)吹在身上,有一種入骨的寒氣。
沐凝起身,準(zhǔn)備去關(guān)窗。
然而,窗外的人早已等候良久,一見她過來,身影一閃,已然到了少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