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扶然回過神來一雙陰戾的雙眼掃向她道:“無媚,什麼時候你竟然學會揣測本尊的心意了?!?
見狀,無媚立即跪下惶恐的道:“無媚不敢,懇求主子饒恕?!?
寒影也跪著道:“無媚對主子忠心耿耿,向來心直口快,望主子寬恕?!?
玉扶然恢復平靜道:“本尊的性情,你們是瞭解的,如若再有下次,不用本尊動手,自行了斷。”
“是?!睙o媚,寒影皆鬆了一口氣。
玉扶然對著跪在地上的兩人道:“起來吧。”然後又問:“寒影,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寒影略思索了一番道:“司穆鷹與大慶那邊這一仗遲早都要打,就算我們把消息傳給他,現(xiàn)在也來不及了,況且楚洛雲(yún)沒死,目前爲止沒有一點風聲,想必他也有一番計量,今夜這戰(zhàn)必定會展開,我們又何必做無用之功呢,何況俾勒無論勝負與我們都無多大的利處,也不是主子您想要的?!?
寒影說完,玉扶然對他讚賞的點一下頭道:“寒影果然心思敏捷與本尊想到一處?!比会嵩掍h一轉(zhuǎn)接著道:“現(xiàn)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楚洛雲(yún)的下落,本尊要親自會會他,這事無媚你派人去辦,寒影你回趟俾勒皇都密切關(guān)注皇都的情況?!?
“是,屬下這就去辦。”
寒影,無媚兩人領命而去。
等寒影、無媚兩人消失在黑夜深處後,玉扶然一個縱身消失黑暗裡。
夜深沉,中春的深夜帶著絲絲的寒意,夜風中夾雜著蟲鳥的嘶鳴。
嚴馨兒看著高大的城門深深吸一口氣道:“終於到了。?!?
只是城門大關(guān),城牆又高,她該如何進去呢,難道今晚只有在城外過一夜嗎,嚴馨兒望著高大的城牆陷入了沉思。
思索一陣之後,嚴馨兒決定只有在牆角蹬著,等天亮了,她可不想大半夜的去叫開城門,她很有自知自明,那些守城的士兵,可不會大半夜的跟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打開城門的,於是她選擇等,反正狼她都見過了還怕什麼,只是肚子不配合的一直抗議著,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於是她靠著牆角,一屁股坐在地上,強制自己睡著,只要睡著了,就會忘記飢餓,嘴裡不停地數(shù)著:“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今晚註定不會給她平靜,在她終於找來瞌睡蟲阻擋飢餓時,地面突然震盪了起來。
嚴馨兒驚覺的站了起來道:“怎麼了,地震了嗎?”
她放眼望去,她來時荒蕪大道上的不遠處,此時有無數(shù)的人影向她這邊快速的靠近。
馬蹄聲,車碾聲,她這是遇到半夜敵軍攻城的先兆了啊,嚴馨兒大腦裡迅速反應過來。
只是郭青不是說,要攻關(guān)城不是要經(jīng)過天門峽嗎,那裡敵人不是很難過嗎?難道,前方的楚洛雲(yún)帶領的軍隊已經(jīng)全部瓦解了嗎?
嚴馨兒突然覺得自己腦子有毛病,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在兩軍開戰(zhàn)的中間保住自己的命,怎麼淨想些沒用的。
關(guān)城的守將早已覺察俾勒大軍來襲,紛紛在城牆上方布軍阻防,火把高燃,頓時城牆周圍大亮。
嚴馨兒心裡暗叫不好,小心翼翼的沿著城牆,提起全部的動力使勁的跑,心裡跟自己說只要自己跑到前方不遠處的山坡上,有樹木雜草的阻擋,今晚自己纔有可能逃過一劫。
只是她還沒到達目的地,城牆上就射下如雨滴般密密匝匝的箭,好在她在牆角,箭都是斜著射向攻城的俾勒人。
嚴馨兒只覺得現(xiàn)代的十八年她過的太幸福了,所以來到古代這幾天飢寒交迫,擔驚受怕全都一次性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