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勒大將軍司穆鷹站在懸崖邊上,俯視著深不見底的崖底笑道:“楚洛雲啊楚洛雲,你終究敗在我的手裡,如今你們大慶軍營無帥就如一盤散沙,我們俾勒攻入大慶皇宮指日可待,哈哈哈哈……”轉身又對後面的士兵說道:“咱們撤”
於是,司穆鷹帶著他的士兵消失在懸崖邊上。
等俾勒的軍馬全都離去以後,嚴馨兒才從草叢中鑽出來。
“聽那人的口氣,穿銀色盔甲的人一定是墜崖了”她心裡不免有點可惜的想著。
走到懸崖的邊上,望了一下深不見底的崖底,轉身,打算離去。
“啊…”
還沒來得及移動腳步的嚴馨兒的腳,突然被一隻手抓住了,嚇得她的一屁股坐到地上驚叫。
她調整好心態向自己的腳邊看去,一個人頭露在懸崖邊上,眼睛緊緊地盯著她。
她也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對竟然拉住那個人的手用力的將他拉了上來。
那人被嚴馨兒拉上來後就已經昏了過去,嚴馨兒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人道:“嚇死我了,原來是穿銀色鎧甲的”她又道:“看在你生命力這麼頑強的份上,姐就發善心救你一命了。”
說著就檢查那人也就是楚洛雲的傷勢。
“看來你傷的蠻重的啊!”
看著楚洛雲身上受了大大小小七八處傷特別是胸口那處很深的箭傷嚴馨兒滴咕著。
嚴馨兒從小跟著是中醫的外婆住過一段時間,好學的她對於一些簡單的醫療早已銘記於心。
檢查楚洛雲的傷口之後,她馬上就爲他做了一些簡單的包紮,然後就馱著楚洛雲像李家村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認爲一方的首領死了吧,原本還有些擔心村子裡有人,此時十分安靜,就連先前出來看到的死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空氣中的血腥味還證明著這裡發生過殺戮。
嚴馨兒帶著楚洛雲來到了李老頭的簡陋的家中,把他放在那張唯一的牀上,然後找到自己從現代帶來的揹包,從包裡取出一些現代的藥品。
那些藥是她爲了爬山防止意外發生而準備的,裡面有消毒碘液、雲南白藥等一些治療外傷的藥。
把藥品找全後,嚴馨兒先打一盆清水給楚洛雲擦拭身上的血跡,當她把楚洛雲臉上的血跡擦乾時,她不由的驚喜道:“偶滴神啊!這種只有出現在小說裡的美男竟然出現在我面前”。
只見眼前的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只是因爲失血過多,嘴脣微微發白。
嚴馨兒呆呆地看了他許久。
她爲楚洛雲上好藥後就一直站在屋外望著大門口。李老頭出去後就沒有回來過,嚴馨兒心裡清楚,李老頭定是兇多吉少,想到李老頭這幾天對自己的好,禁不住流下了眼淚,不管如何還是出去找一找吧。
先前,還是戰場的李家村,此時空氣中依舊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嚴馨兒整整一個下午在村子裡遊蕩,就是沒有看見她期待的身影。
時間過得越久,她的心底就越涼。
她無力的在道路上徘徊著。
嚴馨兒望著空蕩蕩的道路絕望的喊道:“爺爺,你到底在哪裡啊!”
“那是?”
突然嚴馨兒兩眼看著出現在她眼前熟悉的東西
“爺爺”
她哭著跑過去叫著,在她眼前的是她熟悉的一隻鞋,那是李老頭出門前穿在腳上的鞋,此時卻單單的落在這裡,那就意味著李老頭已經出事了。
“嗚嗚,爺爺,”
嚴馨兒撿起那隻鞋望著周圍想找到一絲關於李老頭的蹤跡,可是荒蕪的野外只有幾棵樹和一條深不見底的河流,她移動腳步向河邊走去。
本來沒見到李老頭的屍體嚴馨兒心想道:“爺爺可能還活著只是受傷了。”
可是她看著深不見底的河邊有人來過的跡象和一灘血跡,她的心徹底絕望了。
原來李老頭離開屋子後就被俾勒兵發現了,爲了不讓敵人發現嚴馨兒的存在,他向離嚴馨兒方向相反的地方跑去,可是年老的他怎會是人多士衆的俾勒人的對手,在衆人的追趕下倉皇的來到河邊中了一箭失足落水而死。
嚴馨兒心情沉重的往回家的路走著,對於李老頭的死她不是很清楚,但在她內心深處或多或少是有一點明白的,特別是這幾天李老頭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有很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