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白棋峰終于暈過去了,景少皇才好心的讓傭人把他搬進來。
不過也僅僅是從門口搬到了門里面,并沒有搬到家里,而是把他往草坪上一丟,就不管不顧了。
景少皇公司還有事情,所以就出門了。
米蘇跟十九談完了以后下來,看到客廳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安然和安陽還沒有起來,兩個小家伙難得的睡個懶覺。
景譽煌也是睡得有點晚,都已經九點了,家里卻安靜的好像沒人似得。
米蘇有些奇怪,不過她知道景少皇今天一早是要回去公司的,所以轉了一個圈,沒看到有人,就上去把安然和安陽挖起來讓他們去吃早飯去了。
景譽煌也被叫了起來。
一老兩小坐在一起吃完了早餐以后,趁著天氣也不熱,而且時間還早,景譽煌就帶著安然和安陽他們出去花園慢跑去了。
米蘇也沒有阻攔,不過還是覺得奇怪,居然沒有看到白棋峰在這里,難道是已經被景少皇打發走了?
她也沒有想太多,糾結了一會兒就進去畫室了。
看到米小翰認真專注的在畫畫,而且已經畫好了兩個人物了,這一次畫出來的,不管是外貌還是神韻都特別的像,看得出來米小翰是一直都在進步的。
米蘇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去打擾他。
任何人在創作的時候都是最討厭被人打擾的,昨天米小翰被安然和安陽打擾過,不爽了好久呢。
米蘇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就準備開始動手畫自己的設計圖了。
不過她剛剛坐下進入狀態,門就被人冒失的打開了。
米小翰剛好收筆,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看向了門口。
安然和安陽一臉恐懼的站在門口,看樣子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媽咪,媽咪,外面,外面花園,花園有個叔叔死在那里了。”安然畢竟是女孩子,膽子要小一點,一看到米蘇,她馬上就飛撲過去,抱住米蘇的大腿,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米小翰皺著眉頭看著她,聽到她的話,臉色也是微微的一變。
米蘇一聽也是嚇了一跳,趕緊的起來,讓他們帶著自己過去看看。
景譽煌還站在那里,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棋峰,等著米蘇過來。
安然拉著米蘇的手,一邊走還一邊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米蘇跟著她一路來到了花園,看到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的白棋峰,臉色一變,趕緊的蹲了下來,伸手去探他的脖子,然后抓起他的手摸了摸脈門。
這些基本的常識都是跟著莎莎學會的,當然了,指望米蘇去救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不過簡單的檢查一下還是可以的。
“還好,呼吸心跳脈搏都挺正常的,只是特別的虛弱,估計是一個晚上沒有休息,又沒有吃東西,血糖太低了,所以才暈倒了而已。叫人把他抬進去吧,先讓他休息一下,醒了吃點東西就好。”米蘇給白棋峰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以后,就有了判斷了。
景譽煌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想到現在我們的米蘇也是一個看著很專業的醫生了。”
米蘇被他這樣一夸反而是不好意思了,“爺爺,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之前我跟莎莎一直都住在一起,她教了我一點基礎的知識,我也就只會那么一點而已,要是真的遇到有什么重大事故,我可不敢亂來,頂多幫忙打電話叫個救護車了。”
聽到米蘇的話,景譽煌不由得笑了起來。
家里的傭人很快就過來了,按照米蘇的吩咐,把白棋峰抬進了家里,安置在了一樓的一間客房里面。
米蘇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讓米小翰去找了一顆糖過來,剝開了塞進了白棋峰的嘴里。
多少給他補充一點糖分,不然的話一會兒醒來了怕是還得暈。
安頓好了白棋峰以后,米蘇就讓安然他們繼續去玩了。
不過兩個小家伙明顯是被嚇到了,死活不肯去,就抱著米蘇大腿不肯撒手了。
米小翰看了他們一眼,黑著臉有些粗魯的直接拉著他們走了。
“你們都不小了,要懂事,不可以這樣一直纏著媽咪,她也要工作,你們跟我走。”米小翰一臉的老成,直接就把兩個小家伙拽走了。
雖然安然和安陽都老大不樂意了。
他們一看到米小翰就特別的擔心,總是覺得這個哥哥肯定會跟自己爭寵,爸媽的寵愛,所有的關注,他都會搶走。
原本沒有米小翰的時候,米蘇所有的心思都在他們的身上,這一次過來看到米小翰,他們都有了危機意識了。
所以他們才會一反常態,只要是有機會,就死死的粘著米蘇不放。
當然了,這點小心思,怎么可能瞞得過米小翰?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兩個小家伙的那點小心思了,不過他也懶得戳破就是了。
拉著他們到了畫室,米小翰給兩個人都挑了一份的顏料,還有畫板畫紙,隨后找了一張小板凳,給他們擺好了畫架,才冷冷的開口說道,“你們隨便畫,喜歡怎么畫就怎么畫,涂鴉也可以。”
安然和安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一眼那些五顏六色的顏料。
他們從小就沒有學習過畫畫,年紀還小,除了景譽煌沒事的時候喜歡抱著他們講故事,米蘇很小就拿著童話故事念給他們聽了,所以在一歲左右,他們就可以自己拿著童話書去看上面的圖畫了。
但是畫畫這種事情,今天還是第一次接觸。
小孩子天生都對新鮮的事物特別的感興趣,所以他們拿著畫筆,看著那一張白紙,又看了一眼畫室里面掛著的那些色彩鮮艷的畫,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不過總歸是沒有學過的,所以畫出來的,是真正的涂鴉。
只是幾種顏料毫無規律的被胡亂涂抹在了畫紙上面,偏偏兩個小家伙還玩的不亦樂乎。
米小翰看著他們,只是無奈的笑了笑,也不理會他們了。
不過有兩個小家伙在一旁吵鬧,他是沒有辦法繼續專注的畫那一幅全家福了,所以就干脆的停下手來,也學著安然他們一樣拿著畫筆胡亂的涂鴉了起來。
不過米小翰即使是涂鴉,也是很有技巧的,每一種的顏色搭配還有重合都特別的有規律,即使是各種顏色混合在一起,看起來卻并不顯得突兀,反而有一種凌亂的美感。
在國外,這種抽象的涂鴉畫可是很值錢的。
米蘇有進來畫室看過一下,看到三個小家伙相處融洽,她也就放心了。
不過畫室被他們霸占了,米蘇就只有去做別的事情了。
十九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里面沒有出來,米蘇也沒有去看過他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
白棋峰一直都昏迷著,米蘇每隔半小時就會過去檢查一下,確定他沒有什么問題,只是太累太虛弱了以后,就又去忙別的事情去了。
一個上午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度過了。
中午米蘇跟家里的廚師一起在廚房準備午飯。
米小翰渾身五顏六色的顏料,臉上都是各種的顏料,一臉無語的從畫室里面走了出來。
安然和安陽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們兩個簡直就跟剛剛掉進去了顏料桶里似得,渾身上下都是各種的顏料,幾乎都要被顏料裹起來了。
米小翰真的是欲哭無淚,那些顏料可都是很貴的啊!結果今天被他們兩個小鬼,沒一會兒就給他敗得差不多了。
而且還弄的他渾身都是,這對于有潔癖的處女座來說,簡直是不可原諒的事情。
從畫室出來,米小翰就直接回去自己的房間洗澡了。
安然和安陽委屈的走到了廚房門口,就站在那里可憐兮兮的看著米蘇。
米蘇正忙著,結果一轉身,就看到站在門口那兩個小可憐,那渾身的顏料,嚇得她手里拿著的東西都直接摔了出去了。
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廚房一片的混亂。
米蘇有些頭疼的看了一眼,才對著身邊的廚師說道,“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去處理一下兩個孩子,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這一句話,米蘇直接就走到門口,一手一個拉著兩個小家伙,就直接去了一樓的浴室了。
艱難的把他們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下來,米蘇放好了熱水,直接就把他們丟進去里面泡著了。
也還好,米小翰用的都是頂級的顏料,水溶性特別的好,進水里泡了一會兒,身上的顏料就掉的差不多了。
這種顏料畫在人的身上并沒有太大的作用,米小翰用的畫紙都是特殊定做的,也只有那一種專門的畫紙,配上這種頂級的顏料,畫出來的畫作,可以保持大概六十年不掉色,永遠就好像剛剛畫出來的時候一樣。
“怎么那么調皮?以后不可以那么搗蛋了知道嗎?哥哥的顏料都很貴的,你們現在這樣一下子就敗掉了好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了。”米蘇一邊給兩個小家伙洗頭,一邊嚴肅的呵斥道。
安然委屈的點了點頭,“媽咪,寶寶知錯了。”
安陽也趕緊的開口,“媽咪,我也知道錯了。”
“知道錯就好了,一會兒記得要去跟哥哥道歉,知道嗎?”米蘇拿他們兩個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這兩個家伙每次做錯了事情,都特別主動的承認錯誤,而且還會賣萌裝可憐,讓她想要嚴肅的好好教育教育他們也實在是狠不下心來。
米蘇覺得自己果然不太適合管孩子的教育問題,這種事情就應該交給景少皇來處理的,她還是安心的當個閑母就好。
給安然他們洗干凈了以后,又督促著他們去給米小翰道歉,米蘇才叫了兩個傭人,進去畫室收拾里面的一片狼藉。
滿地滿墻壁都是顏料,有些顏料黏在墻壁上根本就洗不干凈了,原本白花花的墻壁一下子就變得色彩斑斕了,看到這些,米蘇的強迫癥都要發作了。
這要是讓景少皇看到,估計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