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河水漸漸地恢復如常,水流雖然急迫,卻並沒有太大的動靜。
堤岸邊上不少人踮高了腳,好奇地看著水中的變化。
至於陳天這邊,他身邊的人始終沒能找到什麼竹竿過來,就算他真的找到什麼竹竿,也沒有辦法救到他心愛的師妹了。急切之餘,陳天只好找了幾個水性還算好的師妹讓她們下河救人,當然,爲了能夠讓他自己泰然處之,他故意強調(diào)自己是因爲顧忌師妹的感受纔不下水的,因爲師妹現(xiàn)在還沒有接受他,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去碰師妹半丁點的。
對於陳天的吩咐,陳天身邊這些忠實的擁扈自然不會有什麼懷疑,非但沒有懷疑,反而覺得他很有擔當,是個男人。
一旁的阿力哥撇嘴無聲冷笑了笑,如果是他的話,他心愛的女人要是掉進河裡面的話,他可能早就跳下去了吧!還會等到現(xiàn)在?
在生死之前談男女授受不親?現(xiàn)實嗎?
就連向來對雜事沒多少興趣的喪屍姐此時都忍不住地多看了陳天一眼,以前還覺得這人是個英武的男人,有擔待,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倒是那個陌生的男人,詮釋了男人的真正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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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壓力瞬間就將赫姆龍整個人都吞沒了,他並不害怕那種忽如而來的壓力,更加的不害怕這種在水中的窒息感,因爲這一切他早就已經(jīng)適應了,哪怕是此刻身體上的疼痛,他都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好害怕的!
現(xiàn)在他唯獨害怕的只有一件事!
那個男人不見了!
是的,就在那重磅炸彈在水中炸開之後,那個男人忽然如鬼魅一般的憑空消失了,饒是他的聽力驚人,他甚至崩大了他全身的毛孔,依然還是未能夠察覺到那個男人的存在,他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影子一樣,全然地與周圍的環(huán)境融合在了一起!
這是害怕,更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
赫姆龍從小到大,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生與死,卻是第一次察覺到如此強烈的恐懼感!
以前,在瀕臨生與死的時候,他的敵人都是他的獵物,而這一次,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一種自己纔是獵物的感覺!
寒氣從四周襲擊而來,衝擊著赫姆龍僅有的意識,他用著他有限的意志力讓他儘量地表現(xiàn)的鎮(zhèn)定,他在水中平息了片刻後,開始揮手遊動起來,忽然,他發(fā)現(xiàn)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有星光在遊動……
那是什麼東西?似乎還在遊動?
赫姆龍先是一愣,爾後頭皮猛地就爆炸了開來,從那絲星光來看,那個東西根本不是什麼船上的東西,更非是什麼手電筒之類的東西,因爲這些東西發(fā)出的光芒遠比這個要來的強烈一點,而且不會有一種光線遊動的感覺,自然也不可能是潛水員拿著探照燈在水中搜索,如此說來的話,這個發(fā)光的物體到底是什麼呢?
異生物?
赫姆龍的腦海裡面開始冒出了各種各樣外星球生物的身影,且他們的身影開始越放越大,直至最後充斥滿了他的整個腦袋。
而讓赫姆龍更爲絕望的是,那個發(fā)光的物體的目標儼然就是他,在他發(fā)愣的時間裡面已經(jīng)朝著他這個方向衝了過來,對方的速度很快,根本來不及他做出任何一絲兒的反應,那發(fā)光的物體已經(jīng)衝到了他的身邊,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發(fā)光的物體根本就是個人!
不錯!就是人!就是剛剛那個男人!而發(fā)光的地方正是他的手,此時此刻,他那隻手正死死地勒住了他的一條手臂!
赫姆龍想要反抗,可是卻發(fā)現(xiàn),那一雙手就像是一把火鉗一般狠狠地烙在了他的手臂上,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一種前所未有強有力的疼痛感正在摧枯拉朽地殘酷地摧殘著他僅剩不多的意志力,太疼了,他的這條手臂就像是被人用電鑽在狠狠地鑽噬著一般!似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擊穿了一般!
爲了能夠擺脫對方的鉗制,赫姆龍奮力地開始扭動起他的身體來,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無論他如何地用力,始終都未能擺脫的了對方的鉗制!
在水中掙扎了好是半會,赫姆龍全身的氣力終於用盡消散,如果這個時候他還可以說話的話,他只想說兩個字,“瘋子!”
是的,赫姆龍一生都以自己出色的水性和無與倫比的身體素質(zhì)而驕傲,他曾在大海中搏擊過大白鯊,併成功地擊殺大白鯊,單單就這一點就足以讓他驕傲一生了。
然而此時此刻,他還是輸了,輸?shù)牟皇撬裕悄土εc異於常人的臂力。赫姆龍並不知道蕭堯的右手手掌有著一些特殊的本領(lǐng),這個時候的他唯有認命。
如同一條死狗,赫姆龍被重重地從河水當中拋到了堤岸上,跟著蕭堯一躍從河水中爬到了岸上。
堤岸上的人全部目瞪口呆,在這河水當中泡了這麼長的時間,竟然還能有力氣把人從水裡面拋到岸上來,他還是正常人嗎?就算是正常人,在水裡應該也沒有這個氣力吧?
喪屍姐等人呆住了,連同剛剛讓人把慕水心從河水裡面救上來的陳天都看了都不由得有一些發(fā)怔。
再一次出乎喪屍姐等人意料的是,從河水裡面跳上來的蕭堯並未逮著氣喘吁吁的赫姆龍一通狂毆,同樣也未整理他自己或是儘快找個避風的地方,卻是健步朝著堤岸上方的小巷子衝了過去,喪屍姐定睛看去,在這個時候,那個男人註定是所有人眼中的焦點,她猶記得蕭堯衝過去的方向好像停了一輛警車,不過警車上到底有沒有人她倒是沒有注意。
“轟!”的一聲巨響,這分明是磚頭砸碎車窗玻璃的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喪屍姐一衆(zhòng)人都不由得渾身一震,堤岸邊上那些愛看熱鬧的,腿腳快的趕著趟兒地邁開步子朝著上面衝了過去。“哐當!”警車上那僅剩下了鐵架子的車窗戶掉在了夾道的水泥地上,裡面,被砸扁了的有限的空間裡面,兩個警察如同一對恩愛的夫妻相互緊緊地依偎在一起,只是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出乎尋常而已。
表情出乎尋常的還有從下面趕上來看熱鬧的人。
這小子是不是瘋掉了?剛剛纔從河裡面一股氣地救上來了幾個人,現(xiàn)在這會卻又忽然跟發(fā)了瘋似地跑上來襲警,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到底是正常人還是非正常人?
“我看你們在這睡了很是一會了,舒服吧?”蕭堯彎著腰,衝著警車裡面的兩個警察陰陰地一笑,在車中兩個警察不斷抽搐地表情中伸出了手來,一把將其中一個人拖了出來,並不多言,甩起手來就在對方的臉上狠狠地扇了兩巴掌!
蕭堯的一雙大掌宛若兩口巨大的盆子,幾乎罩住了他整張臉,這兩巴掌掄上去立即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兩道火辣辣的條印。
“你這是在襲警,你知道嗎?”車中坐著的年紀稍長的警察顫悠悠地注視著蕭堯,面色鐵青。
“你們的睡眠質(zhì)量不錯,我只是喊你們起牀而已。”蕭堯譏誚一笑,沒有再鑽進車中去把裡面的年長警察也拉出來痛毆一頓,這算是給對方面子了。哼笑了笑,蕭堯轉(zhuǎn)身下了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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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情況怎麼樣了?”來到小女孩父親的跟前,蕭堯隨即蹲了下來,顧不得他身上還是溼漉漉的。
女孩父親擡頭一看,見是救女兒上岸的恩人,眼淚頓時從眼窩中迸出,“我女兒已經(jīng)死了,她已經(jīng)死了……嗚嗚嗚!”
“讓我看看。”蕭堯說道。
“你是醫(yī)生?”女孩父親猛地一下擡頭,是蕭堯把她的女兒從冰冷而又急促的河水中救了上來,現(xiàn)在在他的心中,蕭堯儼然已經(jīng)成爲了可以救他女兒的救世主!
蕭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醫(yī)生,不過我略懂一些醫(yī)術(shù),讓我看看吧。”只恨他自身的能量點有限,要不然的話,他鐵定可以救活這小女孩。
雖未得到蕭堯肯定的回答,但是蕭堯這樣的回答儼然在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還有辦法!想到這裡,女孩的父親不再猶豫,抱著女兒就跪在了蕭堯的面前,懇求蕭堯一定要救活他的女兒!
“大哥,起來吧,如果我可以救活她,一定不會不幫的,放心好了。”蕭堯把女孩的父親從地上扶了起來,讓女孩父親先坐在地上,懷抱住小女孩,接著蕭堯捧起了小女孩的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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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你沒事吧?”一直到小道上的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坐在副駕駛上的馮隊才用腳踢開已經(jīng)變了形的車門,然後一瘸一拐地來到被打懵掉的小劉面前。他雖然沒有捱揍,但剛剛車子被砸的時候,因爲太過於兇猛,他的腦袋和腿腳還是受了一些不算輕微的傷。
小劉這時候才恢復過來,他茫然地搖了搖頭,“我沒事馮隊。”到現(xiàn)在他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捱揍。
“小劉,把你的手機給我。”馮隊說道,剛剛他自己的手機和對講機都被砸壞了。
小劉茫然地點了一下頭,接著把手機遞給了馮隊,馮隊接過我摁了幾下,見手機還有用,表情不禁的一喜,接過手機後在上面摁了幾個數(shù)字,接著打通了報警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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