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的王溪把自己一個人悶在房間裡,她躺在牀上,思緒萬千。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王溪從牀上起來,懶洋洋地來到走廊。這時,他發現王局長的房門半掩著,她以爲王局長回來了,於是就推門進去了。
“爸爸……”王溪小聲說。
可是房間裡沒人迴應,王溪接著說:“爸爸?”
依然沒人迴應,於是王溪就向裡面走去。她來到裡屋,推開內側房門,臥室裡也沒人。王溪轉身出來,來到外間的書架前。突然間,書架上的一本沒字的白皮書引起了她的注意,王溪打開書櫥,踮腳把它拿下來了。
那是本十六開小冊子,有兩釐米厚,可是書皮通體連個字也沒有。王溪好奇,就翻開來。令王溪驚訝的是,裡面根本不是什麼書頁,那只是一本中間掏空的一疊白紙,裡面的東西已經不見了,但從那模子來看,應該是一個環形的東西。
王溪拿著白皮書,坐在王局長的椅子上翻看起來。
“這是什麼?”王溪看到王局長抽屜開了一半,裡面有張紅色的紙露出來了。王溪隨手把書放到桌邊緣,書一半在桌子上,一半懸空。王溪打開王局長的抽屜,在裡面亂翻起來。
“通緝令?”王溪驚訝地說出聲來,“是誰的?”
門猛然間開了,王局長手裡提著一個小黑包,另一隻手拿著衣服,王局長身後是二姨太,他們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來。
“王溪!”王局長看見王溪,緊張得大叫起來。
叫聲把王溪嚇得一哆嗦,快速地關上抽屜,桌子邊緣的白皮書掉落在地,“爸爸……”王溪緊張地說。
“出去!”王局長大喊,他快速走過去,扯著王溪的衣服就把她拖了出去,出了門口,王局長狠狠一推。王溪後退,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了。
“以後不準你進我房間!”王局長怒吼道,說完就猛然關上了門。
“哎呀,這是什麼呀?”二姨太把白皮書從地上撿起來,拿在手裡翻看。
“你也不準亂動!”王局長把白皮書從二姨太手裡奪過來。
“哎喲,看把你急的,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呀?”二姨太說。
“閉嘴!我不是讓你把我房間鎖上嗎?”王局長坐下,瞪著二姨太說。
“是啊,我這不才打開一會兒嘛!看你快回來了,我開開門給你泡茶啊!”
“行了行了!別囉嗦了。”王局長說,“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當然好了。”二姨太說,“給你,這是老馬給你的。”
王局長接過來,看了看。“就這些?”
“嗯,就這些。”
兩人說了一小會兒話,王局長問了問王溪在家的一些情況,然後讓二姨太給他做了點兒宵夜。王局長在房間裡工作到半夜。期間房門一直緊緊鎖著。
二姨太早早就睡了,可是王溪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掛念著小凱,沒想到,因爲自己偵查案子卻把小凱牽連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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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王局長昨晚睡得很晚,可是第二天卻起得很早。他穿好衣服,連飯也沒吃就帶著警衛出去了。
“老馬!老
馬!開門啊!”老馬的房門不斷髮出咚咚的響聲,王局長在門外叫門。
過了一會兒,老馬開開門,他警覺地看著王局長,“事情辦好了?”
“讓我進去說,你總不能在這裡說吧?”
老馬看看王局長身後,確定沒人後就讓他進來了。隨後他輕輕地把門關上了。
“她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老馬問王局長。
“文件被她看到了。”王局長緊張地說。
“什麼文件?”老馬問。
“通緝令。就在我抽屜裡。”
“你?”老馬一咬牙,“這麼重要的文件!”
“我……沒想到她竟然會翻我抽屜!”
“哼,你女兒,翻你抽屜不是很平常嗎?你連這點兒都做不好?”
“老馬!”王局長很無奈。
“哼,你女兒和李小凱,呵呵,一個負責翻你抽屜,一個負責……”
“老馬,不要亂說!”王局長說,“別忘了,你也是看著王溪長大的。”
“不是我亂說,這麼久了,她和李小凱之間的關係,你就沒好好想一下?”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要不是抓住了李小凱,我也不可能知道他們原來也串通在一起啊!”
“李小凱是共黨,證據確鑿,要是王溪讓他咬出來,神仙也救不了王溪了。”老馬說。
“老兄,這次……要怎麼辦才能避免王溪受牽連啊?”王局長很著急。
“那個李小凱什麼來頭?”老馬問。
“在美國人辦的學校上班,是個教師。”
“我說,你怎麼想的,來找我,我有什麼辦法?”老馬走到桌邊,隨手倒了杯葡萄酒。
“我想找那人幫我……”
“哼,那個人?你怎麼敢啊?你讓那個人幫你?”老馬笑了。
“老馬,不要笑了,我說的是真的。”王局長驚恐地說。
“眼下,只能祈禱李小凱不要把王溪供出來。”
“可是,我們家王溪絕對不會和共產黨有什麼牽連的!”王局長慌忙說。
“我知道,王溪這孩子也算是我女兒吧?我知道她不可能和共產黨有什麼關係,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李小凱是共產黨。聽那些人說,王溪回國後,就頻繁和李小凱接觸。你女兒被懷疑,也是無可厚非的,至少在情理之中啊!”
“老馬,現在是怎麼才能讓王溪和這件事完全脫離關係!這纔是我關心的!”王局長說。
“難,很難!”老馬喝了口水。
“唉……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
“哼,你真是不走運啊,徐海的事剛過,又發生了命案,現在王溪又被人拖下水。”老馬說。
“天不助我。”
老馬白了一眼王局長,“要想救王溪,首先得揣摩透上面的意思。只有知道上面的態度,我們才能想好對策。”
“上面下達了命令,讓我親自限制王溪的活動。還安排專人在我們家周圍看守,我現在是走到哪兒都能看見林參謀的人。”
“呵呵,真是諷刺啊,堂堂警衛司令部局長被人監視,這好像是顛倒了一樣啊!呵呵!”
“哎呀老馬,你就別笑了,快幫我想想辦法吧!”王局長站起來。
“辦法還是有的。”老馬陰險地笑道。
“哦?什麼辦法?”王局長突然來神。
老馬一揮手,示意王局長湊近點。王局長走近,老馬也上前一步。兩人低頭小聲說起來。
“什麼?這樣?真的可以?”王局長又驚又喜地看著老馬。
“怎麼?懷疑我?”老馬微微笑道。
“好,只要能救回王溪,什麼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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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限制自由的王溪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任李小凱不管的,王局長離開後,王溪就準備出去調查取證。她從樓上走下來,一邊系大衣腰帶。
“喲,王溪,你爸爸不是不讓你出去嗎?”二姨太聽見動靜從客廳走來。
王溪瞅都沒瞅二姨太一眼,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她猛然打開門,卻發現外面有兩三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院子外。
看見王局長家的門打開了,那幾個男人馬上擡頭看來,他門把嘴裡的煙拿在手裡,盯著王溪看。
“嘭!”王溪慌忙把門關上。
“怎麼樣?跟你說了吧?他們是不會隨隨便便就讓你出去的。連我也只能呆在家裡了。”
“閉嘴!”王溪生氣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二姨太著實一驚,王溪怎麼能這麼跟自己說話呢?她用質問的口氣問,“王溪!”
“告訴你!你以後少鬼鬼祟祟地翻我爸爸的東西!”王溪生氣地說。
二姨太更是驚訝了,她大張著嘴巴,瞪著眼睛,盯著王溪的眼睛。
王溪冷冷地看了看二姨太,沒說話,快步向廚房走去。
二姨太心裡很害怕,她僵硬的表情半天沒有變回來,就好像被人發現了心中久藏的秘密一樣。
王溪輕輕拉開廚房窗戶,因爲廚房是在一樓,王溪可以輕易地從窗戶翻出去,可是她沒有這麼做,而是拿起一個碗,往窗外扔去。
碗破碎的聲音引來了門口的幾個看守。他們快速向這邊聚集來。王溪趕緊關上窗戶,向大門口跑去。
“嗯?你去哪兒?”就在王溪打開大門的一剎那,那幾個看守中的一個竟然站在了大門口外面,那人看王溪要從裡面出面出來,冷冷地問道。
“哼,挺專業的嘛!”王溪不快地說。
“謝小姐誇獎!”那人冷冷地說。
王溪沒好氣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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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凱在學校被審問後,就被秘密帶到了警衛司令部的審訊室。在審訊室了,李小凱被折磨得體無完膚,但他依然不肯說出實話,林參謀沒辦法,酷刑用完了,他開始轉變思路。
“李小凱,你說你至於嗎?共產黨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犯得著這樣給他們賣命嗎?”林參謀遊走在李小凱身邊。
李小凱坐在椅子上,那件白色的襯衫已經被血染紅了大半,他的嘴角又多了些血跡,鼻子上也留下很多污跡。最嚴重的是眼睛,他的右眼白色部分嚴重淤血,整個眼睛都發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