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也知道這背後有什麼東西在阻礙著您。”王溪說。
“你!”王局長憤怒得說不出話來。
王溪站起來,“小凱是爲了我才偷文件的,而我,是爲了偵破徐海的案件以及後來這一系列的事件,很明顯,這幾件案子是有聯繫的,更明顯的是,背後的隱情!”王溪理直氣壯地看著王局長說。
王局長睜大驚慌的眼睛看著王溪,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王溪站起來,扭頭回到自己的房間。
王局長看著王溪的背影,心裡又氣憤又害怕。他長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煙,點上一支抽了起來。二姨太愣在那裡看著王局長。
“真的是王溪?”二姨太說。
王局長盯著前方,沒有直視二姨太說:“你就當什麼也沒聽見好了。”
長長的煙霧從王局長嘴裡吐出,他的目光最終凝聚在牆角小桌上的電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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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回到房間後就脫了衣服洗澡去了。而孫豔芳和王永濤在大廳跳舞。
“王老闆,失陪了。”孫豔芳知道是徐海回來了,於是跟王永濤道別。
“好,謝謝你。”王永濤說。
孫豔芳微微一笑走開了,她的腳步聲在大廳裡迴盪,王局長目送她上了樓梯後也離開了。
來到二樓,孫豔芳打開自己的房門。徐海的衣服散落一地,孫豔芳過去挨個撿起來,然後整理好掛了起來。
“徐海?是你嗎?”孫豔芳說。
沒有人迴應,她仔細聽去,水流的聲音從浴室傳來,孫豔芳知道徐海去洗澡了,然後就沒再喊。她打了個電話,叫小蝶準備了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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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了?”看見徐海裹著浴巾,頭髮溼漉漉的樣子,孫豔芳問。
徐海看看孫豔芳,冷冷地說:“洗完了。”之後就進了臥室,在裡面換起了衣服。
孫豔芳站起來,推開門進去,“你怎麼了?”
徐海一邊換衣服一邊說,“沒怎麼。”
“今天又去哪兒了?這麼晚纔回來?”
“我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徐海不屑地說。
“什麼?你這又是哪根筋不對勁了?”孫豔芳皺起眉頭來斥責徐海。
“是,我不正常,你很正常。”徐海沒好氣地換衣服,“你正常到大半夜的打扮成這樣跟人家跳舞!”
“我跳舞怎麼了?我和我老闆跳舞就不行了?”
“行啊!我沒說不行啊?”徐海換好了衣服,一邊扣著釦子一邊從臥室出來。
孫豔芳跟著出來,“那你這是犯什麼病啊!”
“你跟人家睡覺都跟我沒關係!”徐海大聲說。
“徐海!”孫豔芳大喊。
徐海沒理她,倒了杯冷水大口喝了起來。
“要不是王老闆,我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你這是跟誰較真兒啊!”
“較真兒?我是不是要感謝他,我是不是要給他跪下來表達他收留我們,讓我們有個安身的地方?還是我要給你跪下,感謝你讓我吃軟飯!讓我有個地方躲著?啊?是不是!”徐海
大聲嚷嚷。
孫豔芳沒想到徐海竟然會發這麼大的火,原本壓制的怒火被徐海這番傷人的話觸發,孫豔芳聽見這話,心裡如刀絞般痛苦難耐。憤怒讓孫豔芳也失去了理智,她迴應徐海:“是!是又怎麼樣?你有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這麼說話!”
這下可擊碎了徐海僅存的那點自尊心,他憤怒的表情變得驚訝萬千。他微微張開嘴,猛然間又堅定地閉上。他什麼話也沒說,放下水杯,快步走進臥室。使勁打開衣櫃,從裡面直接把衣服拽了出來,連衣服架都扯斷了,他挑了幾件衣服,從牀底下拿出一個皮箱,把衣服扔進去,扣上箱子就走出了臥室。
“你去哪兒?”孫豔芳問。
“孫小姐,您的恩情,我徐海定會相報。”說完,他就去門口換鞋,接著又拿起門口的大衣和帽子換上。
孫豔芳一直盯著徐海,有些不知所措。
徐海推開門,一隻腳已經邁出去了,他回過頭來,“孫小姐,您別誤會,這些衣服是我自己買的,錢也是我自己掏的!”
孫豔芳想要開口叫住徐海,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徐海怒氣衝衝地出了門,迎頭撞上了小蝶。小蝶端著托盤,上面是酒和飯菜。兩人對視,小蝶疑惑地看著徐海,剛要開口跟他打招呼,徐海卻轉移目光,直接從小蝶身邊走過。他頗有氣勢地從走廊裡拐進樓下,下樓梯腳步聲快速而連續。
小蝶進了屋,看見孫豔芳一臉氣憤地站在門口,更是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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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溪想往常一樣起來,她整理好自己後就下了樓。
二姨太在後院逗狗,傭人在廚房做飯,還有個女傭在客廳打掃。她看見王溪下來了就問了聲好。
“嗯。”王溪回到說,“我爸爸還沒起?”
“不,老爺他早早就出去了。”女傭說。
“早早?幾點?我怎麼不知道?”
“王局長一個多小時前就走了,應該不到六點吧。”
不知怎的,王溪心裡異常地著急,她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快速來到大門口,推開門一看,門外又是那些遊手好閒的看守,他們在角落裡抽菸,貌似是路人,可是王溪一眼就看出來他們是林參謀的人。王溪趕緊把門關上。她不能在這裡悶著,一定要想辦法出去才行,小凱還在林參謀手裡呢!
她來到電話旁,拿起電話,撥了王真家電話,可電話剛接通,就被突然伸過來的手按住,電話立即短線了。王溪皺著眉擡頭,原來是二姨太。
“你幹什麼?”王溪瞪著二姨太說。
“王局長說了,不讓你出去,更不讓你打電話。”她得意地說。
“阿姨,你有必要這樣嗎?”
“我怎麼了?我這是聽你爸爸的話啊,這是他說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王溪沒和二姨太頂嘴,扔下電話又上了樓。
“哎!一會兒別忘了下來吃飯啊!”二姨太喊。
“你自己吃吧!”王溪頭也沒回,扔下這句話走了。
二姨太在後面笑著,“呵呵。哎呀……”
就這樣,王溪在家裡悶了一天。而王局長也在外面
奔波了一天,到了傍晚,他終於回來了,而且是滿面春光地回來了。他很明顯地心情好了很多,進門時還大聲說,“我回來了!”
二姨太從書房跑出來,“喲,這是怎麼了,這麼開心?”
王局長看見二姨太笑得跟個孩子一樣,他把衣服掛好,一下坐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哎呀,這下終於沒事了。太好了。”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開心啊?”二姨太問。
王局長笑了笑,看著二姨太說,“你猜?”
“哎呀,真是的,快說!”
“哎?王溪呢?她不在?”王局長問。
“王溪?哎喲,可別提你這寶貝女兒了,我這個後媽當的,裡外不是人啊!”
就在二姨太跟王局長撒嬌的時候,王溪從樓上下來了,“有那麼誇張嗎?”
王局長一看見王溪,分外激動,“王溪,太好了!”
王溪以爲王局長還在跟自己生昨天晚上的氣,可是他卻這麼和氣地跟自己說話,結結巴巴地說,“爸爸……你……回……回來了?”
二姨太看著王溪,趕緊把臉轉過來了,一臉的不屑。她拿起報紙,裝著看報。
“王溪,來坐下吧!”王局長笑著對王溪說。
王溪看父親心情這麼好,也就沒在意昨天晚上的事,她也微笑著做到了王局長的身邊。
“今天在家幹嘛了?”王局長問。
“沒幹嘛,看書來著。”王溪說。
“呵呵。”
王溪看父親心情這麼好,於是就開始爲爲昨天晚上的事道歉,“爸爸,昨天晚上,我不該那麼和您說話。”
“呵呵,沒事,爸爸不怪你,你還是我的好女兒。”
“嘻嘻!”王溪攬著王局長的胳膊說。
“哎喲,看你們兩個酸的。”二姨太說。
“對了,爸爸,什麼事這麼高興啊?”王溪問。
“這個……”王局長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支支吾吾地說,“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反正,我就說一點。”
“好啊,說啊!”王溪說。
王局長看著王溪,“都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王溪離開變了眼神,她急忙問,“什麼結束了?”
“所有的,案子也好,罪名也罷,統統結束了,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好。”王局長說。
“什麼意思?”王溪鬆開抓住王局長胳膊的手,挺直了身子說。
“王溪,聽爸爸一句話,什麼案子也不要追查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切都結束了。”王局長看著王溪,一字一頓地說。
王溪滿臉疑惑還有些鄙夷的神情,“這就是你說的好事?這就是讓你這麼開心的事?”
“怎麼?你不同意?”王局長有些緊張。
二姨太本來看著報紙,被兩人的對話弄得疑惑地看著他們兩個。
“爸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今天都幹了些什麼?”王溪問。
“聽我的話,我給你找了份工作,我們就這樣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什麼都不要再追究了!”
“不可以!”王溪站起來,“爸爸,對不起,我沒辦法接受。”王溪起身離開。
“王溪!王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