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光明在望,救命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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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sasdp 妹紙的香囊,非常懶的魚妹紙(2個),咕咕蘸妹紙,i 妹紙,飛躍廣寒宮妹紙, nbv 妹紙和pas8妹紙的錢袋子。
還有a112515妹紙的粉紅票(2張),玄飛妹紙的粉紅票(2張),謝謝你們了!
另:今天看到有妹紙說這本書最近幾章寫得有點水,我也感覺到了,不瞞你們說,上傳文章的時候,自己都有些緊張。
其他的話也不多說,總之,這些意見我都收到了,也會放在心上,下文中會特別注意這一點。
有什么問題,妹紙們就直接甩上來。雖然評論區(qū)好長時間沒打理了,我都會看看的。妹紙們的打賞和票票我都記得,提的意見只要看到了也會馬上回復。。。
話說,廢話好多哦,這一章會補字數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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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再次看向李半夏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眼中閃著光,眸子也比以前越發(fā)的明亮了。一直困擾在眼前的塵埃被輕拂而去,留下的只有澄明。
當然,李半夏也并不會因為這樣,就把所有的事情一個勁地告訴給慕容先生。這樣不僅很突兀,也很像個傻瓜。該兜著還是得兜著,許多事情,也沒必要說得太多。
這個問題,還是有時間再探討,若有機會,她也會很樂意向慕容先生請教。但現(xiàn)在,鮑大人和詹護衛(wèi)都等在這里,等著她交代案情,一直把話題放在這上面,似乎頗為不妥。
慕容先生當然也明白這一點,對李半夏點頭笑笑,讓她繼續(xù)往下說。
“詹護衛(wèi)說得沒錯,我正是憑著這金銀子將那人放倒的。”李半夏不等他們問,就把當天發(fā)生的事情細致地說了一遍。
“你們口中的那位欽犯逃到了柳老爺子的府上,正好又藏身在我的房中。我一回房,一把尖刀就抵住了我的喉嚨,我心中害怕不已,卻也不敢聲張。”
“適才詹護衛(wèi)帶著人馬趕到了柳府之中,那人見官軍到了,對我更是手下不留情。三位大人請看——”李半夏輕輕地將脖子上的毛領往旁邊退了點兒,露出那條尖刀留下的血痕。
“這條血痕就是那人割下的,雖然不會留太多的血,卻十分的刺痛。不但如此,后來詹大人帶的人馬到了門外,那人躲到床柱之后,還用尖刀刺傷了我的后背。我對這樣的做法十分地惱火,也知道他心狠手辣,定不是什么好東西。但苦于沒有機會,我也只得暫且聽他的安排,將外面的人支開——”
鮑大人點點頭,這個說法倒也十分的合理。
若是旁人,慕容先生這會兒恐怕已經前去給那人看傷了。只為面前這人本身就是個大夫,而且他看她的傷口也處理過,也就不開這個口了。
“怪不得你話語吞吐,遲遲不愿我們進去了……”當時他猜得沒錯,她的確是被封炎劫持了。
“嗯。這金銀子雖然有**的功效,卻因為包裹著堅硬的外殼,不是我所能輕易弄碎的。而且那封炎盯得死緊,別說給我機會捏破外殼了,就是我動一動,他手上的刀子就會毫不留情的扎過來~~”
詹揚皺眉,他似乎能感受到這個姑娘當時應該吃了很多的苦頭。
“我一直都找不到機會,直到你們的人快沖進來,他想找地方躲起來。我不知道他在計劃著什么,但他讓我站起來,我的機會就來了。起身之前,我袖中的金銀子趁勢滑下,時間拿捏妥當,金銀子一落地,我腳就踩在了上面。外殼一破裂,里面的迷煙就發(fā)揮了功效。這種**發(fā)作的速度很快,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現(xiàn)在還能好好地站在這兒。”
這些話,李半夏是對詹揚說的。因為這三人之中,沒人比詹揚更加了解這一點了,他曾經親身經歷過,對于這種**的威力和速度,肯定早就領教了。.sd.
鮑大人和慕容先生也看向了詹揚。
詹揚點點頭。
“不錯,當日我在客棧中的桌子底下,撿到了李姑娘口中所說的金銀子。我好奇它是什么東西,不察之下,將外殼捏破了,外殼的確有些堅硬,我也用了點力道才把它弄破。想來,這是因為李姑娘不希望它造成誤傷……”
這樣一個人,詹揚是怎么都不會相信她是什么惡人,更不相信她與敵國的奸細有什么關系。但這些,他自然不會說,辦案講求的是證據,沒有證據再多的也是空談。
“外殼一裂,一陣香氣飄出,我暗道不妙,立即就捂住口鼻。但就在我回頭想看看其他人怎么樣的時候,他們已經一個
個地倒在了地上——”
詹揚的話正好驗證了李半夏所說的,他們的確看不出來這個姑娘有哪個地方說了謊。
李半夏突然從懷中掏出一瓶東西,這瓶東西她考慮了許久,想想還是把它交了出來。
“這是什么?”鮑大人望著她呈上來的東西。
“這是封炎暈倒后,我在他手里發(fā)現(xiàn)的東西。想是他要藏身,又無暇兼顧我,讓我乖乖聽他的話。這才想到了給我喂毒,好讓我投鼠忌器,不敢耍什么心眼。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我卻早他一步行動了,我應該覺著慶幸才是~~”李半夏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笑意,完全沒有一點后怕的意思。
慕容先生忙打開了那個小瓶子,湊到鼻前嗅了嗅。
“李姑娘可看出這是什么毒?”
李半夏搖搖頭,“未曾見過。不只沒有見過,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那她的輕松從何而來?若說她得知封炎差點給她喂毒,她雖然會慶幸,卻也應該感到后怕才是。
他們見到的,完全不是如此。
李半夏并不是個膽大的人,更不是一個不怕死的人,但現(xiàn)在卻給了別人這種感覺,抑或說是假象。
也或許是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對死亡這種事本就沒以前那么恐懼了。也或許是她懶得想那些壓根就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誰知道呢。
慕容先生又嗅了嗅,確信這種毒不存在于中土。
“慕容先生可看出這是什么毒?”
慕容竹沉默半晌,隨即搖搖頭。
“說來慚愧,不曾。”
“這種毒我雖未見過,但其中的一味藥,我卻是有所耳聞。”
“可是那味攰(i)蠅花?”
“不錯。”李半夏并不奇怪慕容竹能與她想到一塊兒,他是一個博學的人,知道的東西比她多,她知道的他也知道,這一點并不奇怪。
“醫(yī)書記載,攰蠅花生于倉狄與依蘭交界處的一個叫白木杉的小島上。在那個小島上,攰蠅草漫山遍野地盛開,經烈火焚燒后,就會開出美麗曼妙的攰蠅花。這種攰蠅花,有著致命的魅力,卻能在頃刻間奪人性命。”
鮑大人和詹揚也都在聽著,腦子里不自禁地想象著在一個荒島之上攰蠅花遍地盛開的情景。燦爛得輝煌,卻也透著令人窒息的華美。
慕容先生不斷點著頭,接著李半夏的話道:但這種攰蠅花還有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單純的食用攰蠅花,三日之內必會斃命,并且中了此毒之人還會疼痛不只,短短三日之間,便會形如枯槁,只等生命的光芒燃燒殆盡,才會死去……”
在座之人都忍不住擰了一下眉頭,這種可怕的毒,光是聽聽就夠人心驚膽戰(zhàn)的了。
詹揚瞥了一眼李半夏。
好險,他實在無法想象,這樣一個聰慧的姑娘,若是中了那種可怕的毒,會變成什么樣子——
她顯然是知道這種毒的,明知這種毒的可怕,此時卻還能如此地釋然。這份淡定,恐怕就是他這個歷經了江湖廝殺和官場風云的人,恐怕都無法做到。
李半夏雖然早就知道這種毒的厲害和可怕,此時再聽慕容竹提起,頭皮也不由發(fā)麻。
但現(xiàn)在還不是她感慨的時候,因為就在剛才,慕容先生說中了一些事情,讓她對心里的猜測也越發(fā)地肯定了。
“攰蠅花單食會致命,但書中卻也有所記載,若將這種攰蠅花與它同片生長的梗心草相和,搗碎入藥,便能讓人惡吐不止,渾身乏力,高燒不退。這種高燒來得迅猛激烈,一旦久病不治,身體就會潰爛,喉嚨腫大,不能進食,與之接觸者還會被傳染。也因此,造成了疫癥的假象——”
“不錯不錯,正是如此。這一點,我也曾在書上看見過。”慕容竹說著,眼睛突然一瞪,“姑娘的意思,是想說明什么?!”
李半夏并未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繼續(xù)道:攰蠅花和梗心草相和,中和了彼此劇烈的毒性,卻生成了一種可怕的病菌。因為兩種藥合在一起本無毒,是以事前不知道消息的,哪怕是最精明的大夫,恐怕也看不出那些人的病是怎么造成的,更猜不出他們中的是什么毒——”
慕容竹眼睛一凝,不但是他,就連鮑大人和詹揚,也都想到了什么。
他們是朝廷中人,現(xiàn)在又來到了邊關,對邊關發(fā)生的事情一定比誰都知道得清楚。
在他們的腦海中,閃過了兩個共同的詞,那就是:軍營,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