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贏姐
冷風(fēng)呼呼的刮著,吹得人透心的涼。
時二嫂卻恨不得脫了衣服去泡個冷水澡。
她轉(zhuǎn)身指著面前的十個門,
“哪個是去泳池的門?”
農(nóng)雅思被嚇著一般,轉(zhuǎn)頭看向時月白。
時月白揮了揮手,讓農(nóng)雅思別管。
“二嫂,視覺看到的東西,都不要太過于依賴。”
她站在時二嫂的背后,抬起手里的長棍,戳了戳?xí)r二嫂的肩,
“用耳朵去‘看’。”
能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
時二嫂每次鍛煉她的聽力,要么把眼睛閉上,要么用一塊布,將眼睛蒙起來。
可人有眼睛,能視物,本來應(yīng)該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要學(xué)會在有視覺的條件下,利用好自己的聽覺。
將聽覺功能最大化。
這才不會在關(guān)鍵時刻,嫌棄自己的眼睛。
時二嫂看著眼前的殘影,她混亂了。
視覺被嚴(yán)重的干擾,聽覺能力也受到了影響。
她根本就不可能在這種情形下,找到正確的那扇門,一頭栽入泳池里去。
更何況,第二道圍墻的外面,還有那么多女人在大喊大叫。
時二嫂渾身發(fā)熱,額頭都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熱,渾身的血液都是滾燙的,她的胃里好像揣了個火爐。
熱氣不斷的朝著她的四肢百骸蔓延。
她著急,她的面前有十扇門,她的耳朵邊都是女人在大喊大叫。
一時之間,時二嫂就宛若一只熱鍋上的螞蟻,被焦慮的心境,灼的只能原地轉(zhuǎn)圈圈。
時月白悠哉悠哉的轉(zhuǎn)身,去了嬴若櫻那里。
她每天的體魄鍛煉都在推進。
一開始同字框里的人,看到她那么痛苦的走路,都替她心痛。
后來大家也都習(xí)慣了。
時月白每天會從同字框徒步爬到公廁。
再從公廁爬下來。
然后在溝渠邊上寫寫畫畫。
再去嬴若櫻那里轉(zhuǎn)幾個小時的圈兒。
看到時月白從二樓走下來,嬴若櫻朝著時月白招了招手,
“月白,你看。”
她朝著時月白展示,自己收來的一大堆衣服。
那些衣服很多都放在包裝袋里面。
有各種款式,各種碼數(shù)的T恤、短褲、裙子。
自從蕭凌夜那邊,可以賺成品食物,養(yǎng)活嬴若櫻請的那些保鏢后。
嬴若櫻收生活物資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這些衣服都是一次性收集過來的。
她拿出一迭布料,
“月白,你看我還收集了很多料子,這里還有一架縫紉機。”
時月白抬眸一看,嬴若櫻滿臉都是邀功的表情。
她收集的布料,什么質(zhì)地的都有,棉麻絲毛她都弄齊全了。
尤其是嬴若櫻收集來的縫紉機,還是嶄新的。
這一堆東西送到同字框去,時母肯定會很喜歡。
時母年輕的時候?qū)W的就是服裝設(shè)計。
時月白現(xiàn)在身上穿的,用床單做成的長筒衣服,都是時母親自動手,一針一線縫的。
包括適合時月白這龐大身軀尺寸的內(nèi)衣內(nèi)褲。
但能夠讓時母發(fā)揮的,就只有床單。
現(xiàn)在嬴若櫻不僅僅收集了很多不同質(zhì)地的布料,她還收集了不少飾品。
各種各樣的珍珠、寶石、金銀玉器等等。
幾乎擺滿了一樓的客廳。
“這些東西,現(xiàn)在根本就不值幾個錢。”
嬴若櫻的手里捧著一盒瑪瑙,
“我看過了都是正品,讓伯母給你做一套衣服,把這些東西當(dāng)成裝飾,縫到衣服上去。”
“怎么樣?”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時月白。
仿佛在求時月白的表揚。
時月白扯了一下嘴角,“行啊。”
她發(fā)現(xiàn)嬴若櫻的身上,有點兒時母的特質(zhì)。
都熱衷于打扮她。
時月白暗暗捏了下腰間的肥肉。
哦,她沒有腰。
就她這個鬼德行,不知道為什么同時招惹上了時母和嬴若櫻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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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嬴若櫻吭哧吭哧的來回多趟,把客廳一樓的所有東西,都搬進了地下室,堆積到傳送子陣上后。
她再跑上來看時月白。
時月白已經(jīng)給一二樓的兩個浴缸里,放了滿滿兩浴缸的水。
沒辦法,大城的別墅沒有蓄水池。
嬴若櫻一個人用水,每天也用不了多少。
她太節(jié)省了,洗完了澡的水,還要用來拖地、洗衣服
有一說一,這一點,嬴若櫻的生活質(zhì)量,還是比不上時月白老巢里的那幾個人。
因為公廁的后面,那個蓄水池真是超級大的。
時月白不需要每天去蓄水池聚水。
因為那么大的蓄水池,聚一次水,大家根本就用不完。
老巢那么多人,就算每人每天洗一個澡,早晚刷牙洗臉,上廁所回回都沖廁所。
還要接公廁的水搞衛(wèi)生什么的。
蓄水池里的水,都能用上個把兩個星期。
但嬴若櫻這里,因為沒有儲水的工具,時月白就得每天來看著添一點水。
費事兒不說,哪天她要是不來找嬴若櫻。
嬴若櫻沒過幾天就得渴死。
“下回你看看有沒有水箱,多收集一些。”
時月白坐在二樓的沙發(fā)上,
“不干凈的水不要喝,洗完了澡的水就直接放掉,省那點兒水做什么?”
她叮囑著嬴若櫻,好像在叮囑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的老人家。
嬴若櫻眼眶泛紅,這世上唯一一個關(guān)心她的人,就只有時月白了。
時月白動了動,整個沙發(fā)好像都要被壓垮了一般,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成品食物也不要吃了,自己在家做做火鍋,明天起你就開始吃蔬菜。”
對自己人,時月白給的待遇是不一樣的。
嬴若櫻點點頭,有些心疼的看著時月白額頭上的汗。
她從心理上依賴著時月白,情感上早已經(jīng)跳脫了一個下屬對BOSS的感情。
正要說話,院子里,嬴若櫻請來的保鏢喊道:
“嬴姐,送生活物資的來了。”
嬴若櫻正看著時月白,聞言又匆匆的跑下去。
給嬴若櫻在外面收集物資的,還是那對爺孫。
他們倆背著碩大的包袱剛進院子。
保鏢就從外面,提進了一個人,
“贏姐,這個人鬼鬼祟祟的跟著寶爺和寶仔。”
寶爺和寶仔是那對爺孫的稱呼。
他們倆最近吃得挺好,又頻繁的背著物資進出嬴若櫻的別墅。
早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時月白坐在二樓,閉上眼睛休息。
一架白色的紙飛機就停在圍墻上。
冷風(fēng)中,嬴若櫻裹緊了身上的皮草,大姐大派頭十足,
“送去蕭凌夜那兒。”
出門,迎著瑟瑟寒風(fēng)去取快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