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679.4斤
“月白叫你?!?
大家開完了會,嬴若櫻走到小寡婦的面前,雙手抱臂。
她也沒管小寡婦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身,扭著腰肢,踩著高跟鞋,走到了時月白的身邊坐下。
時月白坐在沙發(fā)上。
她已經(jīng)站了一整天,再不坐坐,骨頭都得被她的噸位壓變形。
小寡婦一只手抱著兒子,另一只手牽著女兒。
一大兩小,臟兮兮的上前。
她的臉上帶著拘謹(jǐn)。
嬴若櫻挑眉看了她一眼,自顧著拿出一瓶指甲油,涂起了指甲。
時月白也沒管她,只抬起手里的長棍,敲了敲小寡婦的腿。
小寡婦的腿腳有點兒問題,走路略微有點兒瘸。
但問題不大。
時月白問她,“你打算跟我走,還是留在大城做事?”
小寡婦的嘴唇動了動,這是她可以選擇的?
能留在熟悉的地方,誰愿意跟一個陌生人,背井離鄉(xiāng)的走?
“我可以留在大城嗎?我,我還有孩子想要顧?!?
話音剛落,嬴若櫻就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真是傻的可愛。
大城里有什么好?
要不是嬴若櫻被月白留在這里做事,她恨不得長住月白的老巢。
在那里就算是睡帳篷,都比睡在大城里的房子里好。
更何況,這天氣太折磨人,大城里沒有供暖,幸存者也沒有這個能力在自己的屋子里建取暖設(shè)施。
老巢里的溫度,現(xiàn)在比外面高了5°。
那是什么概念?
外面的溫度現(xiàn)在是-5°。
在老巢里,那只是普通的冷。
在外面,那冷風(fēng)就往人的骨頭縫兒里鉆。
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
小寡婦不明白嬴若櫻在嘲笑什么。
她的心中很忐忑,嬴若櫻的態(tài)度,好像她做了一個相當(dāng)錯誤的選擇。
但她對未來一無所知,她只能選擇目前來說,自己認(rèn)為是最好的。
時月白“嗯”了一聲,沒有說什么。
她休息夠了,撐著長棍站起身,
“那你以后就跟著嬴若櫻,幫她看看場子。”
頓了頓,時月白說,
“聽說你以前是做警察的,那對這一行應(yīng)該熟?!?
別的時月白就不多說了。
她拄著拐杖走出了別墅的大門。
雖然她不經(jīng)常在這里待,現(xiàn)在刀疤也不來找麻煩了。
但這里是她的領(lǐng)地,她還是得在這里留點兒屬于自己的東西。
除了地下室的那個傳送子陣外,時月白又開始在院子里,畫上了眩暈陣。
眩暈陣是時月白這具身體最拿手的陣法。
她說的是這具身體。
因為身體的脂肪堆積原因,她的魂體沒法兒很好的使用這具身體。
就如同一個人,在大冬天的時候,穿上一層又一層的衣服。
本質(zhì)就算身輕如燕,也總會顯得十分笨拙。
時月白在750斤的時候,就開始控制這具身體畫眩暈陣了。
脂肪的機械記憶讓她畫這個陣法非常得心應(yīng)手。
羊文耀正在敲隔壁院子的門。
敲了半天里面沒有人開門。
但他分明看到屋子的玻璃窗里,有人影在一閃而過。
這年頭,大家都非常的警惕。
尤其這外面冰天雪地的,又沒有東西吃,又沒有可以御寒的物資。
隔壁的那對老夫老妻會開門才怪。
羊文耀只能抓抓頭皮,轉(zhuǎn)身回了時月白的別墅。
他看了一會兒正在原地寫寫畫畫的時月白,見怪不怪的進(jìn)了一樓客廳。
得知小寡婦決定留在大城里,替時月白做事時。
羊文耀的臉上,流露出跟嬴若櫻一樣的表情。
但是,怎么說呢,這其實已經(jīng)很好了。
相比較隔壁那對,連門都不敢出,最后只能餓死在家里老夫妻來說。
至少將來小寡婦不用愁吃的喝的。
她的兒女也能好好兒的活下去。
只是吧,羊文耀是看過老巢的那幾個孩子的。
聽說以前的時幺幺,那雙腿跟小寡婦的兒子一樣,都是只長上半身,不長雙腿的。
據(jù)說以前,時幺幺的腿,好像只有2歲孩子的腿那么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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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xiàn)在時幺幺的腿,雖然看起來還是不正常。
可好歹也是個五六歲孩子的大小了。
怪怪給時幺幺做的義肢,是改了又改。
每次時幺幺什么都不說,但大家都知道她偷偷躲起來哭了。
二嫂的聽力那么厲害,怎么可能不知道女兒因為腿疼躲起來哭?
每個人都知道。
羊文耀監(jiān)督著苦力們挖水渠,他都看到過好多次。
每次時幺幺一跑到河床上哭,羊文耀就會偷偷的看著。
生怕對面柏寒松和龔辰的團隊,會對時幺幺做點兒什么。
時家的基因好。
時幺幺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呢。
小姑娘不想讓姑姑和親人們擔(dān)心她,那大家也就照顧著小姑娘的自尊心。
裝作沒看見小姑娘疼的偷偷抹眼淚。
只是每一次,時幺幺從河床上回來,她睡著的時候,怪怪都會把她的義肢拿走修改。
而時幺幺每次長出來的新骨新肉,與義肢摩擦出來的傷口。
都會在她醒來之后痊愈。
羊文耀什么都不說,他是最沉默不過的一個人。
但他隱隱約約的,半看半猜,什么都明白。
所以他是希望小寡婦帶著兩個孩子,去老巢住的。
“唉?!?
羊文耀嘆了口氣,看向嬴若櫻。
嬴若櫻懶洋洋的靠在沙發(fā)椅背上,欣賞著自己新涂的指甲油。
她問蹣跚走進(jìn)來的時月白,
“月白,我這指甲顏色好看嗎?”
時月白看都沒看,很敷衍,“不錯?!?
嬴若櫻便高興的繼續(xù)欣賞,“我也很喜歡這新指甲油的顏色?!?
小寡婦很羨慕嬴若櫻身上的松弛感。
她看得出來,今天見過的所有人,都在圍繞著這個叫做時月白的旋轉(zhuǎn)。
好像時月白的一句話,能夠決定別人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
她有點兒慌張,看羊文耀和嬴若櫻的態(tài)度,擔(dān)心自己真的做了一個十分錯誤的選擇。
不過時月白沒有再問她。
時月白畫完一個眩暈陣,又往眩暈陣上注入了大半魂力。
她現(xiàn)在還有679.4斤。
她往茶幾上放了一大袋子的石牌,交代嬴若櫻和小寡婦,
“每個客人,只有拿著這個石牌,才能進(jìn)入這棟宅子?!?
她看了看小寡婦,和那倆孩子,又交代嬴若櫻,
“給她們整干凈點兒,拿出氣勢來,誰來搗亂,就往死里打。”
今天收到交房通知書了。
下一步搞裝修,搞完裝修后,我要和過去的自己徹底說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