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跟別人說,讓那些人增加工作時長。
未免有些太簡單粗暴了。
時月白好歹繼承了原身的記憶。
她知道廢土之前的世界,是一個很講規則的世界。
這裡的人奉行的是以理服人。
所以時月白把徐雪嬌叫過來。
除了保密守則,以及上廁所不沖廁所,會被罰在廁所搞衛生做值日之外。
時月白又讓徐雪嬌制定了兩條增加苦力勞動的條款。
第一條勞動條款便是不準浪費食物。
無論是第幾堵牆之類的倖存者,必須遵循這些條款,就連孩子都不例外。
如果有幸存者不把成品食物吃乾淨,就算是往地上掉一點渣,都要罰增加體力勞動時長。
還有說髒話,和講話不文明,這也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
誰要是說一句髒話,就要增加一個小時的勞動時間。
說100句那就得增加100個小時。
條款只增加了兩條,但是直接讓工地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苦力中招。
因爲在廢土中就沒有不說髒話的倖存者,除非是智障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那種。
更何況這麼一種世道,人活得多絕望,怎麼可能文明的起來?
說話自然是怎麼粗糙怎麼說。
這一些規則被徐雪嬌用白色的紙打印出來,貼在了第三堵圍牆上面。
有人指著這些白癡條款翻著白眼,
“靠!”
羊文耀立即跳出來,他表情嚴肅的對那個男人說,
“規則纔剛剛貼出來你就明知故犯,你這就是故意的,所以罪加一等。”
時一說了,現在這幾天都是殺雞儆猴的階段。
不拿出一點措施出來,這幾條規則是施行不下去的。
要讓那些苦力多幹一些活,就得有理有據的懲罰他們。
羊文耀和曹凌雲必須執行到位。
原本說一句髒話粗話,只需要增加一個小時的勞動時長。
可是殺雞儆猴的階段,懲罰就得翻倍。
所以剛剛那個男人說了一句粗話,他今天就得多增加兩個小時的勞動。
剛剛說粗話的那個男人,衝著羊文耀翻了一個白眼。
他以前是羊文耀的鄰居,知道羊文耀是個什麼德性。
那就是半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的人。
以前的羊文耀膽小怕事的很。
所以那個男人嘴裡“切”了一聲,
“就是故意的又怎麼樣?tmd!”
又加了兩個小時!
一旁的曹文軒手裡拿著一個小本子,低頭在小本子上寫了一個“2+2”。
站在羊文耀面前的男人,看到了曹文軒的動作,但是他一點都不在意。
他就是不將羊文耀放在眼裡。
雖然他被抓到了這裡來,但是他的心很安定。
他們一共被抓過來有兩百多人。
其中有很大一批人像他這樣。
他們來到這裡的第一天,被髮了一頓成品食物之後,就知道這裡有多好了。
所以有很多人其實是安於現狀的。
並且覺得活的一點也不累。
他們也沒有像其餘的人那樣,跑到空地上,朝著第二堵圍牆裡面探頭探腦的。
然後被時月白打一頓。
每一天的工作強度,在他們們的體質能夠承擔的範圍內。
並且這點工作強度對於他們來說,完成的也相對輕鬆。
這樣的人就算給他們機會,讓他們離開時月白的老巢。
他們估計都不願意。
之所以看不起羊文耀,並且有一種故意和羊文耀作對的感覺。
是因爲他們覺得,羊文耀根本就不配做現在這個監工的活。
那誰配?
他們覺得自己很配。
之所以他們現在是苦力,羊文耀成了監管他們的人。
那是因爲他們運氣不好。
沒有像羊文耀那樣,提前的來到這塊地方,所以混成了一個監工。
羊文耀算是個什麼東西?
如果他這個監工的工作交給他們來做的話,保管做的比羊文耀更好。
站在羊文耀面前的男人,又噼裡啪啦的罵了羊文耀好幾句。
根本就沒有把徐雪嬌貼的那幾條規則放在眼裡。
曹凌雲用手拿著筆,在小本子上拼命的寫著+2+2+2+2+2+2+2+2……
羊文耀也沒有立即出手,只是等站在他前面的男人一直罵,罵到夠爲止。
當然這個男人身邊也有不少的人,指著羊文耀和曹凌雲,嘴裡說著髒話,噼裡啪啦的罵著。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衆人見羊文耀和曹凌雲依舊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他們志得意滿,心中得意洋洋。
什麼狗屁規則,這都是廢土了,還制定這麼一些規則。
純粹就是來搞笑的。
他們罵了那麼多的髒話,也沒見得有什麼很嚴重的懲罰。
所以這種東西就好像是小孩子弄出來的玩意兒。
沒有一點威懾力。
衆人罵的口乾舌燥,開始偃旗息鼓。
他們三三兩兩的回頭,找一個地方坐著,。
就等著第二堵圍牆裡頭,那幾個負責發成品食物的老人家,把食物推車送出來。
今日份發放的成品食物,送到他們手上了之後,他們就開始大快朵頤。
結果他們翹首以盼了許久,並沒有看到平常送食物來的那幾個老人身影。
反而看到了小寡婦的身影。
女人又是他們所熟悉的。
以前小寡婦的老公就是他們的隊友,後來她老公還是因爲救了刀疤哥,所以纔沒了性命的。
想起這個女人,大家的眼中都透著一絲興奮的光。
廢土裡難得看到這麼有勁的女人。
他們所說的有勁,並不是說小寡婦很有力氣。
而是小寡婦的性格很有勁兒。
很久之前,刀疤哥就對小寡婦很有興趣。
還暗示過小寡婦,讓小寡婦陪大家夥兒睡。
可是後來小寡婦拒絕了。
原本團隊裡有幾個人,看在小寡婦死去的老公面子上,還對小寡婦多有照顧。
但自從小寡婦拒絕了刀疤哥之後,大家都不再管小寡婦和她兒女的死活了。
所以看到小寡婦出現在這裡,大家自然而然的以爲小寡婦是來陪他們的。
有人坐在石頭上,衝著小寡婦吹口哨,
“妹妹妹妹,到我這裡來,坐哥哥這裡。”
他指著自己的大腿,讓小寡婦坐過來。
所有的人都在起鬨。
但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小寡婦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她平常時候穿的。
而是一件廢土之前的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