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琛猶豫了。
言墨琛將陸傾顏帶到了醫院,也正因此得知,陸傾顏就是萬里挑一的熊貓血,而且當時小暖生命垂危,再得不到輸血就會香消玉殞,便順理成章借了陸傾顏的血,而后,兩年,陸傾顏就這樣待在自己的身邊,兩人明明心知肚明,卻誰也沒有挑明。
此刻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白色的襯衫如同那天的大雪,而上面的點點寒梅也妖艷的綻放著,好像鼻尖就縈繞著那點點異香,言墨琛偏過頭凝視著陸傾顏的側臉,竟是久久地沉迷。
后面的車子已經開始催促,言墨琛回過神來,下意識地伸手攬住陸傾顏,另一只手握住方向盤。車子啟動,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曖昧的時候,還是頓了一下,可是卻依舊沒有松開手,而是繼續將陸傾顏圈在懷中。
一路上都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松開,到家的時候,言墨琛的手都有些麻了。
言墨琛猶豫了一下,而后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陸傾顏的身上,才將她橫抱起,走向別墅。
言墨琛突然發覺,似乎陸傾顏的身材也很嬌小,毛茸茸的腦袋歪著靠在他的懷里,像是抱著一只溫暖的小動物。
“阿琛……”
言墨琛鬼使神差地低頭注視著陸傾顏,輕輕應了一聲,“嗯。”
陸傾顏好像并沒有醒來,只是夢里的呢喃,言墨琛等了半天,卻沒有等到任何下文。
言墨琛忽然覺得心底涌起一陣無力之感,不過很快就被他狠狠揮走。
言墨琛故意忽視掉了心中那一點微小的可能,將那一顆種子牢牢壓在心底,蓋上一捧土,仿佛厚葬。
可是言墨琛卻忘了,再小的種子也有生命,不論是用石頭蓋住,用沙子蓋住,只要有一個契機,就會發出芽來……
“唔……”
言墨琛輕輕地將陸傾顏放在了床上,幫她換了衣服。或許是碰到了身上的傷口,陸傾顏吃痛一般嗚咽一聲。
言墨琛也忍不住放輕了動作,幫她脫掉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換了家居服。
言墨琛幫陸傾顏蓋好了被子,便離開了房間,到廚房去。依稀還記得早上時,他們的爭吵,然而此時餐廳里卻干干凈凈,沒有一絲曾經爭吵過的痕跡。
言墨琛打開冰箱,本想拿飲料來喝,結果冰箱里兩排,一水兒的都是啤酒。言墨琛的手一頓,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拿出了兩聽啤酒,走出了廚房,回到客廳,打開了一罐。
酒精的味道順著小口涌出來,逸散在空氣之中,言墨琛拿起易拉罐,灌了一大口,拿著遙控器打開電視機,百無聊賴地換了半天臺,最后還是定在了財經頻道。
兩聽啤酒不足以讓人徹底醉過去,卻讓人有些昏昏欲睡。言墨琛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打了個盹。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天都有些擦黑了,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視線落在茶幾上的啤酒罐上,拿出垃圾桶,將啤酒罐掃落進去。
(本章完)